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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中,豈不更全了她的念想么?”聽聞那張氏封妃入宮的緣由,云慟頓時瞠目結舌,原來那德妃竟是這般入的宮么?所以這人肅清后庭,卻偏偏留下了她?他是打算將她圈禁在這九重深宮一輩子嗎?無寵無愛,只有那虛無縹緲的所謂的尊貴和榮耀,然后讓她抱著這些尊貴和榮耀孤獨的在這深宮中老去?第一三九章初次露面九月的天,本該是秋高氣爽,這兩日卻小雨連綿,雨停之后天色也是陰沉沉的,除了城,順著瀾滄河逆流而上,風越發疾,天越發涼。抵不過帝后的一路軟磨,皇帝陛下終于松口讓他下輿騎馬前行。相比那些魁梧的武將,云慟雖身量挺拔修長卻略顯單薄,面若冠玉,英氣俊朗中還帶著些許少年人的稚嫩。加之那喧囂塵上的傳言,知曉內情的眾人,皆以為他便是那位被皇帝陛下深藏太極殿的神秘女子,見他一身英姿颯爽的裝扮,下意識的以為他是女扮男裝,方便隨行。傅凌天和秦正陽并列龍輿后側而行,兩人都知曉,那龍輿之上,除了皇帝陛下還有一人,至于是誰,想必此次隨行的諸人都心知肚明。他們都在暗自猜測,皇帝陛下此次將這深藏多時的神秘女子帶出深宮前往南苑,只怕是不想藏了,他們都還在想,也不知什么時候能見到那能讓皇帝陛下心折的女子的廬山真面目,就見那從龍輿中鉆出的的英氣少年,兩人皆愣。這……似乎跟他們想象中大不相同??!那一身男兒裝扮的少年,身姿修長挺拔,披著一襲長及腳踝的鑲白狐邊銀白披風,頭戴一頂白玉小冠,站在輿駕車轅上迎風而立,大半張臉都掩在披風蓬松的白狐領毛中,稱得他那精致的五官越發面若冠玉,通身掩都掩不住的貴氣,跟那傳言中魅惑帝王的狐媚女子簡直相差萬里!因著那幾乎被坐實的小產傳言,眾人皆已先入為主,沒有任何一個人質疑這個英氣勃發得如同男兒的‘少年’到底是男是女。在任何人意識中,能孕育子嗣,那自然是女子無疑。如果說這神秘的‘女子’讓他們驚訝,那皇帝陛下的舉動直接讓他們瞠目結舌了。云慟一聽那人終于松口讓他騎馬,還不待皇帝陛下吩咐行進的隊伍暫停,迫不及待的便鉆出了輿駕,玄湛前一刻手中還拽著他披風的系帶,后一刻便不見了人,頓時無奈至極,忙扯住肩頭還尚未系上的披風,跟著鉆出輿駕,一邊追一邊叮囑。“慢些!仔細被風撲著……”那絮絮叮矚的話語,直接震驚了一干人!那性子冷清的皇帝陛下何時有過這般人間煙火氣息?!綿延幾里的行進隊伍都因突然出現在龍輿車轅上的皇帝陛下而暫停了前進的步伐,那站在皇帝陛下身邊的人,瞬息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眾人都伸長了脖子來打量這傳言中被皇帝陛下深藏太極殿的神秘‘女子’,他卻似乎并不以為意,泰然自若的沖著一旁那躁動暴烈的高頭大馬招了招手。見他這舉動,龍輿后跟著的眾大臣皆暗自皺眉,這女子怎這般張狂?這狂躁的烈馬一路都躁動不安,幾次都欲掙脫侍從手中的韁繩,刨著蹄子幾欲狂奔,一看就是剛剛馴服的野馬,除了馴服之人,旁人難以近身,‘她’竟狂妄自大的想要騎嗎?還邊方才暗嗤,那邊那躁動了一路的清云一見主人,撒著歡兒的在原地甩著后蹄跳了起來,收起暴烈的氣息,兩聲嘶鳴如同撒嬌的稚子,猛一偏頭,扯了侍從手中的韁繩,直接沖龍輿躥了過來。“護駕——”“小心-”清云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良駒,距離龍輿不過三丈,兩個跨步便近了跟前,不待那些驚懼的大臣話音落地,腦袋便遞到了云慟的掌心,親呢不已蹭著,不時打個響鼻,躍個后腿,像個頑皮的稚兒,哪里還有方才那簡直暴躁狂奔的野性?方才驚懼大喊的眾人面面相覷,這是--“今兒風急,不可縱性?!鼻屏饲朴L獵獵作響的王旗,玄湛替他緊了緊披風,拉著躍躍欲試想要上馬奔馳的人兒,又是叮矚又是警告,“如若不聽話,到了南苑,便直接將你禁在帝帷中?!?/br>本來還想著,上了馬便不由他說了,沒想到這人還有后招等著,到了南苑,若禁在帝帷中,等于這趟行獵是白來了,云慟無法,只得乖乖頷首應承。見他應了,皇帝陛下才接過全安奉上的馬鞭交到他手中。接過馬鞭,云慟直接抓著清云背上的馬鞍,從車轅上縱身一躍,輕巧翻身上馬,上了馬也不急著跑,他俯身拍拍清云修長的脖子,安撫一般的叮囑愛馬,“待到了南苑再讓你松泛筋骨”見他乖乖聽話,皇帝陛下甚為滿意的頷首,將肩頭上的披風系緊,接過自己的馬鞭,翻身上了暗一牽過來的烏云騅,烏云騅與清云身量相等,腳程和耐力也相匹,兩馬并立,旗鼓相當,烏云騅的性子比野性難馴的清云溫順許多,清云撒野,它便退讓,平日里養在一起,到還算安寧。云慟直起身,見身邊的一人一馬,無奈的輕嘆了一聲,他就知曉,這人定不會允他獨自騎馬。玄湛指了指隊伍前端,“走吧,咱們上前去?!?/br>龍輿左右前后皆是隊伍拱衛,但帝王騎行,無論文臣還是武將,皆列行其后,這是歷來的規矩。云慟雖不在京中長大,對這些所謂的規矩知之甚少,但關于此事,卻是知曉的。他略微頷首,催動清云跟上烏云騅的腳步,前往隊伍前列。待帝王攜著那少年模樣的‘女子’走得遠了,張青榆和林啟瑞雙雙掩飾不住心中的詫異和震驚,林啟瑞心中已然是驚濤駭浪,轉頭看向身邊的張青榆,“張相,這……”張青榆搖搖頭,心中也是翻涌不息,遞了一個‘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的神色給他。林啟瑞按住顫抖的雙手,壓下臉上的驚i宅,心中卻惶惶不定。此前從未有人見過帝王和那被藏在太極殿的女人之間的相處,連探查都一再小心,生怕觸了那窺探帝蹤的禁律。帝王肅清后庭,卻留下了德妃,為此他還斷定廢后之事絕無可能,如今看著情形,似乎事實和他所料相差甚遠……相較之下,張青榆到沒有林啟瑞那般驚詫憂慮,畢竟他的女兒不是那要命的一國之后,廢與不廢,都談不上所謂的傷筋動骨,畢竟當初女兒進宮為妃并非他本意,更非他所愿。他唯一就這么一個掌上明珠,本以為借著當年先帝一言,能為女兒求得那讓天下女子稱羨的云王妃之位,可不成想沒求得那云氏王妃之位,到被當今圣上納入了后宮成了四妃之首的德妃。他即便是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