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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等閑人等,即便是朝中重臣,例如她父親,也是不敢輕易探聽的。“只怕是全都以為那是陛下龍體不適吧?!?/br>“難道不是?”太極殿是御書房和帝王的寢殿所在,宮妃不得涉足,前朝之中的朝臣,任誰也沒有這天大的恩典,除了皇帝,還能有誰能將太醫院全數的太醫宣召?賢妃笑笑,“當然不是?!?/br>德妃看著她,也不接言,等著她的下言。“咱們的皇帝陛下在太極殿金屋藏嬌啊,那位嬌人兒懷了龍嗣,只是不知為何,竟小產了,陛下大怒,將太醫院全數的太醫全都宣召去給那位嬌人兒請脈去了?!?/br>*緊閉的含章殿內不時傳出金玉相擊的聲響,聲聲不絕于耳,福全袖著手站在大殿門外,殿內的聲兒一大,他肩膀就忍不住縮一下,眉頭都皺成了鐵疙瘩。這小主子昨夜侍寢承幸,陛下都三更了才喚人備浴湯,陛下抱著人去往體堂閣時他偷偷瞧了一眼,縮在陛下懷里的小主子已然累至昏睡不醒,可是今兒這一大早,陛下前腳走,小主子后腳就跟著起了身,簡單用了些早膳,便來了這含章殿。這都一個多時辰了,里邊兒的聲響片刻都沒有停過……想起孫太醫和大總管的叮囑,福全只覺得,自己這身皮真的要給繃緊一點了。“我的小主子哎,您就算不為了奴才這條不值錢的小命兒,也為了咱們大胤將來的皇子龍嗣保重一下您的貴體啊……”福全苦著一張臉,忍不住低聲嘀咕。“您要是昨夜里懷上了小皇子,奴才就是有一百條命也抵不了啊……”“我的小主子,您要是真懷上了,您肚子里的可就是大胤的太子,奴才還想看看小太子爺,奴才不想死啊……”含章殿的總管太監常順遠遠的候在一旁,聽見福全的嘟囔,以為是這位皇帝陛下跟前兒的紅人在踹他當差不力,縮著肩膀,恨不得把自個兒縮到犄角旮旯縫兒去,活像個受氣包。他是真不知道這一大早,會有主子來這含章殿??!含章殿是陛下御用的練武場,除了陛下,這宮中再無旁人能踏足。但是皇帝陛下朝務繁忙,一早的早朝更是雷打不動,每日來此的時辰便十分固定,因為此般,這含章殿的差事自然是輕松不已的,他這一殿的總管太監也自然而然的偷起了懶。哪成想,今兒這懶卻撞到了刀口上。一想起方才,??偣苣菦鲲`颼的眼神兒,常順就冷不丁的哆嗦。得了,這下是栽了跟頭了。勢如狂龍,矯若靈蛇,如臂指使,然卻似乎有些力有不逮,后勁不足。最后一式狂龍入海,勉力收住勢,肩臂已然脫力,扶著長槍才勉強立住身形,氣息卻已然紛亂。粗粗的喘息片刻,身子越發酸軟,云慟緊抿著唇,眼中有些無法遮掩的惱怒,額際汗濕一片,一身衣袍也盡數濕透。昨夜縱了那人,那人便得寸進尺,將他折騰到昏睡不醒尚不罷休……以前在邊關,即便是晝夜行軍,仍能不眠不休上陣殺敵,可是現在,竟會在床笫之間被折騰到昏迷不醒,而且還是在那人刻意克制之后,若是那人縱著性子不管不顧,還不知是何等情形……想到此處,云慟的臉色有些紅白交加,握著長槍的掌一施力,渾身越發酸軟無力,特別是腰腹和雙腿,身后那密處更是說不出的難受,幾乎要站立不住。即便此刻殿中無人,云慟也不愿露出一絲虛軟,待到雙腿恢復了些許力氣,才喚了福全備水沐浴。*玄湛方一下朝,全安便將小主子一早的行蹤稟告了自家主子。玄湛一聽,頓時黑臉,“胡鬧!你們是怎么伺候的???”聽到皇帝陛下的這聲怒斥,全安忍不住縮了縮肩膀,苦著臉道,“陛下,小主子他執意要去,當奴才的哪里敢阻攔啊……”他們這些奴才到底是有多冤?“不敢阻攔便由著他去?”玄湛怒道,“若慟兒昨夜承幸受孕,出了岔子你有個腦袋來讓朕砍?”全安眨了眨眼,有些傻了,“……陛下,孫大人說,孕像一般是旬月才會顯現……”皇帝陛下,“……”看著啞口無言的皇帝陛下,全安想笑,但是卻沒那個膽子。都說關心則亂,陛下對小主子這簡直是到了完全不知變通不知世事的地步。“陛下,奴才愚見,小主子昨夜才承幸,今日除了身子有些不適之外,孕信之事定無大礙?!?/br>玄湛臉色一變再變,最后有些不自在的轉身往含章殿去了。全安悶聲笑了笑,忙跟了上去。這么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見這睿智無雙的帝王這般方寸大亂的模樣,相較那獨掌乾坤的冷厲帝王,現在這樣的陛下才應該符合他這個年紀應有的模樣?;蛟S作為帝王,他不該有這樣的一面,但是……他們的負擔都太重,也都太苦,殿下是,陛下也是,只希望以后,他們能比肩而立,一起來擔負。望天,無言以對,我啥時候才能將這要命的兩口子也擺平啊……第一一八章無題一早,天色還灰蒙蒙的,全安吩咐小太監將洗漱的一應物什仔細備妥,他又不放心的親自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疏漏才悄無聲息的踏進內殿,準備喚主子起身。寢殿里靜悄悄的,外間天兒沒亮,殿內就留著一盞值夜時的燭火,光不大亮堂,微微能透出人影兒。囑咐小太監將寢殿外間的宮燈點亮,全安打起殿門處防風的簾子,殿內那隱隱還流轉著的甜膩溫熱氣息迎面撲來,全安忍不住老臉一紅,心中暗想著,昨兒夜里不是已經收拾妥當了嗎?怎么這氣息還未散盡?全安一邊悄聲緩步步向帳縵遮掩嚴實的寬大龍榻,一邊想著一會兒等陛下起身上朝后,趕緊著人來仔細收拾一番,否則那害羞別扭的小主子起身了嗅到這殿中的氣息,一準兒又要惱羞成怒,跑去含章殿折騰幾個時辰。行至遮掩嚴實的龍榻前,全安壓低了聲兒,剛低低的喚了一聲,玄色繡團龍的帳縵就被輕輕掀開了一條縫隙,修長有力的指尖微微點了點。殿內光暗,但是全安瞅一眼就知道這到底是誰的手,也明白這手勢是何寓意。即刻便噤了聲,宮人陸陸續續將皇帝陛下梳洗的一應物事送至寢殿的小隔間,一切井然有序又悄無聲息,就怕驚擾了龍榻上還未蘇醒的帝后。片刻之后,緊掩的玄色團龍帳縵輕輕掀開,皇帝陛下動作輕緩的起了身,全安見狀,忙上前一步,接過皇帝陛下手中扶著的帳縵,眼角迅速掃了一眼龍榻,榻上側身而臥的帝后微蜷縮著身子,睡得安然沉靜,墨黑的發絲有些微亂,散在枕被間,一看那睡臥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