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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找個聊聊。許書銘看到這中間隔了好幾天的消息,手指頓了頓,幾乎有想打字讓鐘聞天不要再作無用功的沖動。之后,鐘聞天保持著一定的頻率給他發自己的動態,什么出差到英國,在那里停留幾天,天氣不好,總是下雨之類的。許書銘從沒有回復過,鐘聞天還是鍥而不舍。許書銘任由他發消息過來,但是許書銘自己卻已很少點開。那邊鐘聞天說到做到,給嚴舒靈量身定做的一個劇本注資,從劇本到開拍,一路開綠燈,幾乎沒有更順利的一次參演經歷了。開拍期間,宣傳工作就已經找了業內最有名頭的公司來接手,只要電影定檔,宣傳公司就會立刻開啟。倒是許書銘有些好奇,鐘聞天怎么沒挑電視劇而是選了電影,是因為電影比較容易出成績呢?國內票房詭譎,每年翻車的不知道有多少。許書銘看著在片場兢兢業業吊著威壓的嚴舒靈,希望這次真的能如期待的一樣,夠拿到滿貫。然而事故就發在失神的一瞬間,嚴舒靈吊著的威壓不知道是不是承重力問題,一根鋼絲從杠桿上抽出來,嚴舒靈吊在十幾米的高空,突然從空中墜落下來,工作人員在那一剎那都被突如其來的事故驚在原地,沒有反應過來。許書銘因為要照看嚴舒靈,所以站位不能離得太遠,因為鋼絲極細,又在白天光線最強烈的時候,細細的鋼絲甩在空氣中,人的rou眼難以察覺。許書銘本來在看著嚴舒靈,他突然感覺到脖子一涼,有什么東西從胸口滑下去。他下意識的低下頭,看到站在的地面上,那個鐘聞天送給他的銀星石戒指掉在地上。這枚戒指從鐘聞天送給他之后,許書銘數次想丟掉它,但是卻因為各種理由而半途而廢,鐘聞天現在離他千里之外,但是這枚戒指卻一直陪在他的身邊。跟在自己身邊久了,許書銘對它也產生莫名的感情。他怕哪天真弄丟了這枚戒指,于是就去首飾店買了一根銀鏈,將戒指串起來,掛在自己的脖子上。今天,這枚代表著“獨一無二”的戒指毫無征兆地掉在地上,許書銘看著落在灰撲撲的地面上,仍然散發著璀璨星光的戒指,第一反應想要彎下腰,將戒指撿起來。“許助理,小心!”“所有人小心!”“啊啊啊我的手!”“大家都蹲下!”……許書銘的手指還沒碰到戒指,耳畔就傳來周圍人這樣的尖叫呼喊,身邊的人聲立刻嘈雜起來。他只感覺到脖子上方,有什么東西從脖頸上方的皮膚上方劃了過去,耳朵能聽見輕微的鋼絲快速甩過的時候,劃破空氣的震顫聲音。緊接著,嚴舒靈因為驚嚇而傳過來的叫聲刺破耳膜,許書銘猛地抬起頭,看到嚴舒靈從空中急速掉下來的身影,瞳孔忍不住微微一縮。他再也顧不得地上的戒指,拔腿朝嚴舒靈的方向跑過來。之后,事情的發展已經超過了許書銘的控制,一直在關注著劇組的狗仔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般沖進來,對著混亂的現場大拍特拍。記者們拍好照片,再從相機里傳到筆記本,中間包括記者打字寫新聞的時間,一片對現場威壓失事的報道已經新鮮出爐。自媒體發達,又有現場照片,這篇最新發表的報道立刻在網上掀起軒然大波,不知道這件事的媒體紛紛轉載這篇報道。而這篇報道側重點是嚴舒靈從威壓上掉下來,目前生死未明,又有鋼絲從設備里劃出,在空中打轉了一圈,為現場制造不少血腥場景,有的人當場就被送到了醫院。劇組有專門的媒體負責人,許書銘則較為關心嚴舒靈的安危。她從高空墜落,雖然落地點有承重墊子,但是因為是突發事件,嚴舒靈一點準備沒有,掉在墊子上之后,因為沖擊力過大,腿立刻就骨折的跡象,站都站不來。負責安全的保鏢們一邊推開想拍照的記者,不許他們亂拍,一邊也不敢移動嚴舒靈,直接將她抬上擔架,直接送去醫院。許書銘跟著嚴舒靈一起上了救護車,到了醫院,已經有醫生為嚴舒靈看診,不過,因為這次威壓失事,傷員較多,醫院被記者和傷患擠在滿了。其中有一個最嚴重的,是鋼絲從他的眼前滑過,他沒注意,直接讓鋼絲削掉一邊的臉,搞得整張臉都是血rou模糊,嚇壞了現場看到的人。許書銘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到了自己剛剛也聽到鋼絲在空氣震顫的聲音。如果不是那一瞬間,戒指突然毫無征兆的掉在地上,他彎下腰……那么以他的身高,那根鋼絲說不好正好就從他的脖子那里滑過。許書銘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冷,全身的溫度都涼了下去。大概是他臉色太難看,亦或者在過道上突然怔在原地,讓一名小護士發現了他的存在。“先生,你有沒有掛號?”小護士看他雖然灰頭土臉的,但是長相俊秀,心想他是不是也是劇組的演員。許書銘只有眼珠轉了轉,表情仍然十分木然。小護士得不到反應,她皺起眉秀氣的眉毛,拽著他的胳膊,拖著他到人少的地方坐下來。“你可能有點腦震蕩,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找醫生?!?/br>許書銘能聽到她的聲音,但是坐在椅子上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腿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軟下來。他的放在雙腿上的手,也跟著微微顫抖起來。后怕來得這樣的延遲,許書銘也只能苦笑,他也不是沒有接近死亡的時候,但是這次實在太突然。這么近的距離,如果戒指沒有掉在地上……許書銘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那枚一直安穩地垂落在他心臟位置的戒指已經不見蹤影。許書銘感覺到那個位置突然空空的,好像有什么東西徹底不見一樣,那種讓他忍不住顫栗的寒意又一次涌上來。許書銘站起身,他想,他應該要把那枚戒指找到。那是他的戒指,他要把它找到。他不能失去它。許書銘有點想哭,他好想鐘聞天,他從沒有像此刻一樣,這么想見鐘聞天一面。只差一點點,他就失去他了。-鐘聞天是在酒店接到片場出事的電話的。他當時還在猶豫要不要去片場探探班,但是許書銘的冷淡態度,又讓他有些猶豫。對許書銘是不能cao之過急的,鐘聞天在與許書銘打交道這么久之后,明白了這個道理。許書銘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如果你對他態度強硬,許書銘搞不好比你更強硬。但是如果你態度良好,許書銘就不好作出惡人的面孔。現在他能給許書銘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