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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輕柔的呼吸讓人覺得他隨時可以消失。又要從新計劃了,顧令嘆了一口氣,每當他規劃好了將來,卻因為江玨的出現,所有的規劃被不停打亂。在這次與江玨重逢之后,顧令覺得自己的世界觀似乎在不停地崩塌從建著。江玨卻不給他細想的機會,他俯身親了下去,在監牢里不太明亮的燈光下,那是一團精致的血rou,其中包裹著欲望,讓人無法拒絕,欲罷不能。公司黑暗降臨螳螂捕蟬余人雅和蘇行兩個人一起到了顧令的監房門口,蘇行推開了牢門,屋子里一片安靜,空無一人。“媽的!怎么又不在?”蘇行氣道,“這小子難道是躲起來了?消息也太靈通了吧?”目前為止,對于零號監獄的攻占都是小范圍的,他們自信如果沒有紕漏的話,顧令應該不會收到消息,或者即使收到了消息,也無法做進一步的安排。但是現在,不光顧令不見了,江玨也依然沒有蹤影。余人雅卻似乎并不驚訝,看了看牢房外陰沉的天色道:“我還知道一個地方,也許顧令和江玨會在那邊?!?/br>“哪里?”蘇行問。“地宮那邊,他們的大本營?!庇嗳搜琶嫔领o,看向蘇行。“這么早就下了地宮了嗎?”蘇行疑了片刻,隨后開口下了決斷:“快帶我去,等下那幫蠢貨就會搜尋地宮了,到時候,萬一弄丟或是弄死了老大要的人,就難交代了?!彼c南哥的合作從一開始,就只是在利用南哥的人力來更好地cao控零號監獄,蘇行不關心南哥是勝是敗,也不關心他會是死是活。他只關心公司交代的任務是否可以順利完成。余人雅轉了身,開始走在前面,這時候,零號監獄里已經開始混亂,在沉睡和安逸中的犯人們被一個一個驚醒,然后被那些拿著武器的兇徒脅迫著,往一起聚攏。他們用很快的速度穿過了廣場,外面的天色更暗了,天空低沉了下來,像是距離地面只有幾百米,烏云深處那黑暗像是濃稠的墨,雨水似乎隨時要滴落下來。人類社會的環境惡化之后,人們見過各種各樣大的暴雨,有的暴雨伴隨著冰雹,如同瓢潑一般,有的暴雨混雜了空氣污染的酸性物質,落到眼睛里,刺得人生疼,但是那些雨前,似乎都沒有這次這樣讓人覺得壓抑和恐怖。海浪不停席卷上來,漫過了一片礁石,沖刷著零號監獄的圍墻,那些海浪似乎要把這個小島整個掀翻過來,完全吞噬。這樣的景象讓蘇行想起了四個字——世界末日。但是現在,風浪還沒有最終襲來,現在由不得他緊張和退縮,還有事情要做。他堅信自己的信仰,堅信使者不會棄自己于不顧。.這時候的主監樓內,南哥的隊伍已經把所有還在這里的犯人全部盤查了一遍,是自己人的發給武器,保持中立的,享有自由,不老實的則被繩索和手銬銬住。南哥站在零號監獄的上空的鐵隔橋上,向下俯視著整個監獄,那些犯人們聚集了過來,帶著手銬的被推搡在了前面,像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幾個剛才試圖反抗的犯人已經被射殺,尸體陳列在了面前。鮮血順著下水的凹槽流下。所有的人高高揚起了頭,看向了南哥。南哥往前走了一步,清了清喉嚨,“就在最近,我們經歷了無比慘痛的一關,零號監獄里面一半的人數死在了系統里,然后我們從系統里出來以后得知,我們原來一直是被人在利用?!?/br>所有的犯人鴉雀無聲。南哥繼續道:“我們這些人,被被迫囚禁在這里,作為人類的奴隸,在系統里奮戰,無數人尸骨無存,我們失去了我們的人權,失去了我們的自由,而現在,利用我們的人們,也會受到懲罰!世界就要毀滅了!”“這樣的時候,我們不應該再沉默,不應該再受制于人!”南哥轉身,環視下方的所有人,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從此以后,零號監獄沒有獄警,沒有那該死的,必須下去的系統!我們每個人都是平等的,自由的!但是由于任何一個地方,都是需要制度的,所以在此期間,我會代為管理這里!”沉默了片刻,犯人中開始爆發出一陣掌聲,隨后開始了狂歡一般的歡呼。有人用槍把敲擊著鐵欄,發出鐺鐺的聲音。沒有人在意誰會管理這里,就算是管理,也有可能被推翻。他們在慶賀的是,束縛在他們身上的枷鎖終于打開,最為良知泯滅的極惡之徒,世界毀滅與他們何干?他們期盼的是自由!期盼的是活著!如果世界真的毀滅,如果再次進入無序狀態,他們這樣的人,才是活到最后的人!他們早就不甘心被囚禁,他們要的就是無法無天,逍遙法外。南哥看著陷入了一片狂歡之中的零號監獄,眉頭卻是輕輕皺起,他隱約覺得哪里有些不對。順利,太過順利了!這么大的動靜,為什么顧令和夜從容還沒有出現?不僅如此,這零號監獄里還有一些人也沒有現身。就像是有人把整座監獄拱手讓給了他。南哥早就派了人去搜尋剩下的人,可是這平時覺得無比小的零號監獄這時候卻像是忽然變大了,每個角落都可能藏著人,所有的地方都是互相連通的。那些人,究竟躲在了哪里?南哥的眼睛環視著周圍,安慰著自己,不過現在看來,大局已定,就算是他們出現又會如何呢?犯人們的情緒已經被調動起來了,他們敢和這整個零號監獄的犯人們對著干嗎?一切只是時間問題,南哥在心里下了決定,如果找到那些人!必須殺掉!從今天起,這零號監獄必須屬于他一個人,也只能屬于他一個人!.蘇行一路跟著余人雅走下了陰暗的地宮,今天的地宮格外的安靜,很多地方還沒有開放。余人雅帶著他越走越暗,越走越偏。下意識地,蘇行握緊了手里的槍,他隱約覺得哪里有些問題,余人雅似乎并不是為了找到顧令,而更像是把他引到這么一個地方。隨著余人雅越走越偏,蘇行道:“站??!這地方不對!顧令他們究竟在哪里?”“嗯?”余人雅轉了身看向他,臉上面無表情,”我們不是在搜尋顧令和江玨嗎?難道你覺得我們不用再搜了?”蘇行憑的是殺手的直覺,這地方暗道叢生,潮濕陰暗,對熟悉地形的人來說,太適合殺人了,剛才是他輕信了余人雅,才會一路被引來了這里,他開口試探:“余人雅,你把我引到這里,是什么意思?你記住你可是必須通過我才能夠和公司接口的?!?/br>話挑明到了這個份上,余人雅竟然沒有再裝糊涂,他揚起了頭,嘴角挑起了一絲笑意,“是的,所以我把你留到了現在。你只是不幸死于監獄里的一場暴動,放心,我會幫你完成任務的?!?/br>這最后的環節,他已經不用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