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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小子……開竅了?林西則看到楊付觀,腦海里閃現的記憶片段,讓他知道眼前這個有些發福的男人,并不是他認識的楊副官,而是原主的經紀人。“楊哥?”他試探著叫了一聲。“嗯?!睏罡队^點點頭。不管是什么原因,林西則能變好,他比誰都高興。“你醒來就好,醒來就好,可他媽嚇死老子了?!?/br>他碎碎念著,在林西則的床邊坐了下來,隨手在床頭的果籃里掰下一根香蕉,剝了皮遞給林西則,被拒絕后就自己吃了起來。這果籃還是他買的,放在這幾天都沒人吃。林西則暗暗打量著他。楊經紀雖然跟楊副官長得很像,但明顯胖了不少,頭發也剪得很短,氣色紅潤,整個人看上去精神許多。雖然知道他并不是前世那個笑起來一臉憨厚,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楊大哥,但卻給林西則一種特別的親切感。“你啊,就安心在醫院養病,別落下什么病根?!?/br>楊付觀一邊吃香蕉,一邊說道:“你的醫藥費不用擔心,這次是工傷,除了醫藥費外,公司還幫你爭取到了一些賠償?!?/br>“只不過……”說到這,楊付觀一頓,有些欲言又止。林西則正回憶著演出的事,這大概就是他剛醒過來那會,接收到的第二段記憶。被硬物砸頭的痛感依然清晰,這時聽到楊付觀突然停了下來,他偏頭看他:“不過什么?”“哎,小西啊,你別激動,先吃根香蕉冷靜一下?!?/br>楊付觀又掰了根香蕉,強行塞進了林西則的手里。林西則眨了眨眼,他現在很冷靜啊……“快吃快吃!”不過在楊付觀的催促聲中,他還是剝了香蕉皮,輕輕咬了一口。還別說,果rou軟糯香甜,確實挺好吃的。雖然在軍營長大,但他的吃相并不難看,而且對待食物,林西則格外認真,見不得半點浪費。他吃得仔細,速度卻并不慢。等他一根香蕉吃完,再抬起頭,卻見楊付觀望著他的眼神,帶了幾分異樣。林西則心中警惕,楊付觀是原主的經紀人,會不會看出自己并不是他了?“楊哥,怎么了?”他不動聲色地問道。楊付觀回過神,搖搖頭道:“沒什么,總覺得你醒來后有點不一樣了……”“是嗎?有何處不同?”林西則狀似隨意地問道。誰知楊付觀的臉色卻有些不好,他遲疑了一下,咬咬牙說道:“你昏迷了半個多月,耽誤了劇組拍攝,陳導那邊已經以違約為由把你給撤了,這次工傷的賠款,也基本用來還了違約金?!?/br>楊付觀低下頭,似乎不太敢看林西則的臉色。“哥知道你很看重這個劇,不僅做了很多功課,甚至能參演還是你自己想方設法求來的……”其實這個劇的事,楊付觀也不太清楚,因為這是林西則自己找公司要的。雖然有點落他的面子,但林西則平時很乖,偶爾任性一次他也不覺得有什么,更何況他跟那位還有關系……現在剛醒過來,不僅氣質煥然一新,說話都變得文縐縐的了,大概是還惦記著那部劇吧?這劇是大制作的古裝宮廷劇,原著很火,還沒開拍關注度就已經很高了。林西則拿到的角色是個文官,雖然是男三,但人設十分討喜,跟他的外形也挺搭的。雖然書粉都在抗議,但這年頭真香的例子還少嗎?只要演得不錯,憑這個角色,林西則打一場翻身仗也未嘗不可……“哎,你也別難過,以后還會有機會的?!睏罡队^干巴巴地說道。他沒抬頭,卻能看到林西則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楊付觀心里嘆息,這事也怪他,當初就不該接那檔演出,不然也不會出事……他沉默了一會,抬頭偷偷覷了眼林西則,只見少年臉色慘白,唇緊緊咬著,額頭隱約能見青筋凸起。這是有多不甘心和難過???“我……我去給你買點吃的?!?/br>楊付觀不忍心看下去,起身出了病房。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而床上的林西則,當然不是像楊付觀想的那樣,因為一個角色沒了而大受打擊,而是提起這部劇,他的頭就開始疼。“別再糾纏小魚?!?/br>“離開他,這個角色就是你的?!?/br>男人冰冷的話語在耳畔響起,眼前閃過一個個畫面,有的模糊,有的清晰,讓林西則額頭冒汗。良久,他才恢復了平靜。林西則有些難受地按了按眉心。他想起了一點記憶片段,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他了解一些事情。輕飄飄的白紙打在臉上的刺痛感,依然殘留在腦海。而現在,他總算知道那幾張寫著字的白紙,到底是什么了。原主簽約在星月娛樂旗下,和時越同屬一個公司。作為頂流和公司招牌,星月娛樂所有資源都朝時越所在的四人天團傾斜。而楊付觀說的那個角色,就是原主從時越那兒求來的。扔在原主臉上的白紙,就是合約。原主跟他達成了一個交易。讓林西則疑惑的是,按照原主的記憶來看,他對演藝事業并不是很上心。那他為什么對這個角色如此看重?甚至愿意忍受羞辱,在時越面前卑躬屈膝?林西則撫摸著耳釘,眉頭緊皺。等一下,那個小魚是誰?時越為什么要讓原主離開她?林西則想到第一次觸摸這顆耳釘時,眼前浮現的那個女孩子。難道她就是那個小魚?她是時越的心上人,然后原主和他是情敵關系,所以時越才要原主離開她?林西則摸了摸下巴,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這是原主的情感糾葛,他不好置喙什么,但是吧……時越憑什么說他的名字惡心?竟然要他改名,原主還答應了?簡直豈有此理!林西則抿緊了嘴唇。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那個時越還長了張跟紀時越一模一樣的臉!有了楊付觀在前,他基本明白這個世界的時越,跟他的死對頭紀時越并不是一個人。但他就是覺得……好氣!“你的名字就很好聽???憑什么說我?”“下次別讓我碰到你,不然……”病床上的少年,腮幫微鼓,碎碎念地嘀咕著什么,一臉義憤填膺。楊付觀從外面回來,看到的就是他這幅表情,連忙堆起一張笑臉。“小西,來來來,吃飯了?!?/br>他把小桌子架起來,再把剛買的粥放在林西則面前。“我給你買了瘦rou粥,你趁熱吃,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