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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流竄的鐵皮屋,沉默了好一會才喃喃道:「怪物……」「該撤了。」沃德林冷硬地提醒,轉頭朝橋下走去。「的確,再待下去會就會給消防隊制造麻煩了。」貝提諾輕笑,朝李焰以手做拱喊道:「佛羅格!熄火穿衣服啰!」李焰轉身走出鐵皮屋,身上的焰色一吋一吋消退,在跨過門坎時完全恢復成人身。他套上貝提諾遞來的衣褲,耳朵捕捉到金屬扭曲聲,回頭往后看,目睹鐵皮屋崩塌的瞬間。「三十七秒。哇,我還以為美國的房子可以撐久一點。」貝提諾挑了挑眉,靠近李焰低聲笑道:「你有看見那些小狗的表情嗎?他們今晚肯定會做惡夢!」李焰沉默,看著扭曲變形、黑煙焦味繚繞的鐵皮屋,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還好埃德蒙多不在這里。進入模式3270/31/214:48:09更,14:48:10更,14:48:10更領主大人不敢告白,14:48:15更,14:48:15更,14:48:15更,14:48:16更,30渴望駐留的地方印量調查中:↑Google表單,部分地區可能無法開啟為了避免被警方、消防隊或路人看見,李焰和貝提諾僅在鐵皮屋前逗留了五六秒,就快步回到橋下和狼人們一同坐上郵務車,遠離坍塌、燃燒的建筑物。郵務車在大街小巷游走近一小時,先將狼人們送到一間汽車旅館,再來到先前和面包車接頭的隧道。隧道中段停著同一輛面包車,貝提諾哼著歌跳下郵務車奔向面包車,向守在后車門前的屬下交代幾句話后,坐上被洋芋片占去三分之一面積的座椅,李焰也跟著下車,但走沒幾步就停在馬路中央,轉過頭看著遠處泛著微光的隧道出口。「佛羅格!」貝提諾扯嗓呼喊,在面包車中招手道:「別杵在路中央!過來!」李焰看看貝提諾,再瞧瞧透著街燈光輝的隧道出入口,掉頭朝出入口奔去。「喂!想逃嗎這小子!」「算了算了,讓他去吧,反正能量耗盡就會回來。」「但若是不回……」貝提諾與其屬下的喊聲輕敲李焰的耳膜,他像是要甩開聲音一般加速前進,離開隧道踏上人行道,經過一盞盞路燈,朝著遙遠處大樓樓頂、窗前的燈火繼續奔跑。雨滴在李焰急奔時落下,最初只是跑兩步中一滴,但當他踏進由豪宅與高級飯店林立的密歇根湖湖畔時,雨水已經密集到能以雨幕形容了。李焰在大雨中慢慢減速,看著周圍路人頂著手提包、袋子急找躲雨處,沒有加入這些人的行列,而是遠離建筑走至人行道邊緣,看著前方紅亮的行人號志燈,閉上眼緩緩仰起頭顱。雨水順著皮膚滑進李焰的衣服中,清涼的觸感讓他想起埃德蒙多的手指,濕透的肩膀緩緩垂下,再倏然恢復緊繃。為什么?因為他腦中驟然浮現十天前在聯合中心體育館看見的畫面。由于貝提諾要李焰在周三晚間舉辦的公牛對七六人隊的比賽上給自己回復,讓金發青年不得不傳簡訊給埃德蒙多取消一周一次的約會,帶著一顆郁悶到極點的心走進體育館。貝提諾早早就入席,一見到李焰就開心地招手,不等金發青年坐穩就說起占據芝加哥的老水蛭──芝加哥的影蝠主──有多殘虐。「既和黑幫有來往,又跟警局有交情,黑白兩道都動不了他。」「冷酷、兇暴、不給人面子,連盟友帶的保鑣都能不眨一眼的捅下去。」「把芝加哥當成自己的財產,其他人進出、做生意通通都要得到他的允許。」李焰一面聽貝提諾描述影蝠主的惡行,一面默默觀察左右,先在自己周圍發現幾名貝提諾的手下,再于斜對角的觀眾席看見埃德蒙多。他瞬間凍結,看著遠方只有手指大小的夜血者,對方和一名銀發白衣的男子親密地坐在一起,兩人不時低頭交談再相視而笑,而坐在銀發男子另一側的紅發青年也不時加入對話。李焰緩緩睜大眼,看著埃德蒙多向銀發男子露出自己見過無數回的笑容,覺得胸口像是被火炬捅入一般,灼熱、刺痛、無法呼吸。然后在火焰燒穿皮rou前,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埃德蒙多和那名銀發男子很相配。埃德蒙多的面容優雅如藝術品,而男子也有一張端麗如畫的容顏;埃德蒙多總是穿著精致高雅的三件式西裝,而男子的衣著也不惶多讓;埃德蒙多的言行舉止都極為優美,與之相比男子毫不遜色。相較之下,自己只是個不懂穿衣、不會說話、動作粗魯的野蠻人。「……總之,不除掉影蝠主那只老水蛭,芝加哥是沒有未來的。」貝提諾吸了口可樂潤潤喉,看向李焰肩頭一抖問:「怎么啦?臉色這么難看!」李焰沉默,把視線從遠處笑著的埃德蒙多挪向近處的貝提諾,面無表情地問:「你到底想說什么?」「說我們上回見面時說過的事。」貝提諾放下可樂瓶,朝李焰伸出手道:「我需要你幫我除掉芝加哥的影蝠主,這么不單對我有好處,對你、你所愛的人也有。然后無論你幫或不幫我,我都完全尊重你的選擇,不會動你或你周圍的人。」李焰盯著貝提諾的手,嘴角緩緩拉平。他不認識芝加哥的影蝠主,但根據過去幾次燒滅夜血者據點的經驗,這票立于非人社會頂點的種族和黑手黨極為相似,貪婪、強欲、地域性強、能輕易屠戮敵對者,各方面來說都不是好東西。不過像黑手黨的夜血者不是好東西,那么身為黑手黨的貝提諾就更糟糕了,李焰不只一次見到這人掛著笑臉讓受害者卸下防備,再用同樣的笑容把對方折磨到求死不求生。「有答案了嗎?」貝提諾笑著問。「……我幫你。」李焰聽見自己這么響應,感覺自己吐出的每個字都化為冰刃貫穿胸口,凍得更疼得讓人窒息。芝加哥的影蝠主不一定暴虐,而貝提諾確定殘虐,幫助殘虐的人不會有好事,但他沒有選擇。他不相信貝提諾「不會動你或你周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