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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普通人給燒啦,會給朋友惹麻煩的。「跪下!」光頭黑人重復,前進幾步將槍口按到李焰的額頭上。李焰將發燙的手指掐進掌心,面無表情地跪到地上,仰望光頭黑人問:「你是誰?」光頭黑人因李焰乖乖下跪而浮現的笑容驟然消散,瞪著金發青年兩秒,反手用槍托敲上對方的太陽xue。李焰下意識往一側倒,因此沒有受到多少傷害,然而在躺上柏油路的下一秒,光頭黑人就一腳踹上他的肚子。「老子的女人是給你隨便看的嗎!」光頭黑人猛踢李焰的身軀,五官猙獰地怒吼:「不過是、端盤子的、小白臉,也敢勾/引、老子的人!」李焰弓起背脊折起雙腿雙臂,用手足護住脆弱的胸腹與頭顱,身體隨每一次踢擊震動,但表情卻沒有一絲變化,平靜地像是在等待大雨停歇,而非遭到單方面、無保留的毆打。光頭黑人踢了將近兩分鐘才停止,喘著氣后退兩步,再次舉槍對向李焰的頭。然后巷外就響起警笛聲與「警察!那里,前面的巷子!」的呼叫。「干!」光頭黑人收起槍,再踹了李焰的頭一腳后,和伙伴一同急沖沖地奔回越野車上,倒車轉彎迅速駛離巷口。李焰在輪胎和馬路的摩擦聲中坐起來,注視越野車遠離的方向片刻,再轉向反方向低聲道:「誰在那里?」回應李焰的是平穩的腳步聲,和一抹撐著黑傘的人影,人影來到李焰面前,在陰影中彎下腰問:「還好嗎?」李焰微微睜大眼,認出撐傘者的聲音,但想也沒想過對方會在此處,愣了三四秒才不確定地問:「埃德蒙多先生?」「沒錯,是我。」撐傘者──埃德蒙多──蹲下,從懷中掏出手機道:「附帶一提,警笛是從這兒發出的。」「你怎么會在這里?」「碰巧路過,這附近是我的散步路徑。」「……這里晚上不安全。」「所以我準備了警笛錄音。」埃德蒙多偏頭向巷外瞄了一眼,朝李焰伸出手道:「不過這招只能用一次,得在失效前離開。站得起來嗎?」李焰盯著埃德蒙多的手片刻,緩慢地抬起手臂握住對方的手,靠另一人的拉握離開地面。埃德蒙多在李焰起身后放手,但也同時將人納入自己的傘下,罩著金發青年朝大馬路移動幾步,揮手攔下一臺出租車。李焰以為埃德蒙多會上車離開,卻看見對方打開車門后退半步,用眼神示意自己上去。「埃德蒙多先生……」「你需要處理傷口。」埃德蒙多舉手在太陽xue和面頰附近比劃兩下,倚著車門道:「我敢打賭,你家沒有醫藥箱。」「我的傷口好很快。」「快到能讓你明天上班時不會嚇死同事嗎?」「……」「上車吧,帶你去找醫藥箱。」埃德蒙多輕拍車門,帶著笑容凝視李焰。──不需要。李焰腦中浮現這三個字,不過他沒將文字化作聲音,因為被槍托、球鞋撞擊與踩踏的部位正在抽痛,更因為埃德蒙多的藍眼柔和的不可思議,彷佛黑暗中的燈塔。他彎腰鉆進出租車,看著埃德蒙多坐到自己旁邊,對方暗藍眼瞳中有著鮮明的喜悅,讓金發青年一瞬間涌現跳車的沖動。但在李焰將沖動付諸實行前,出租車司機已踩下油門,他只能任由汽車將自己載向未知之所。※※※※李焰以為埃德蒙多會將自己帶到診所或醫院,但將出租車停車時,車窗外不是立有紅十字的醫療院所,而是懸掛麥克風與酒杯圖騰的酒吧。這讓金發青年眼露惑色,但埃德蒙多已開門下車,他也只能跟在對方后頭,進入圖騰底下的紫門。紫門中是一條長廊,長廊盡頭有一名和李焰差不多高,但寬上兩號的西裝大漢,大漢似乎認得埃德蒙多,先是點頭再躬身打開身后的彩色玻璃門。門內是有著半圓小舞臺、弧形吧臺和一張張玻璃圓桌的酒吧,吧內的光線稱不上明亮,三五客人散坐在陰影中,聽著舞臺上吉他手的自彈自唱。「約翰,兩杯白蘭地和箱子,老位置。」埃德蒙多向吧臺內的酒保交代,領著李焰經過小舞臺,來到酒吧角落金屬垂簾遮蔽的沙發座,抬手比向三人座沙發座道:「請脫下上衣躺到椅子上,在醫藥箱送過來前,我先確定你的傷勢。」李焰依言行動,褪下寬松的兜帽上衣掛到椅背上,仰躺到三人座沙發椅上。他以為埃德蒙多會馬上靠近檢查,然而躺了五六秒,對方卻仍杵在原地,只是睜大眼盯著自己。「怎么了?」李焰問。「沒事,只是有點驚訝。」埃德蒙多笑了笑,走到椅子旁蹲下道:「我以為你會拒絕,或至少問我些問題才同意。」「這里是你的地盤,就算我想拒絕,你也能叫人押著我躺下。」「這間酒吧沒提供此類服務。如果你有疑惑或不想讓我看身體,可以馬上發問或把衣服穿起來,我保證不會動你一根指頭。」埃德蒙多擺出發誓的手勢,靠上沙發椅凝視李焰問:「你的決定呢?」李焰沉默,放在椅墊上的手臂一度提起,但最后還是平放在墊子上,看著頭頂的仿燭臺吊燈問:「我想發問。」「請。」埃德蒙多從口袋中拿出眼鏡和迷你手電筒,從肩頸向下細看對方的身軀。「為什么你會帶我來這里,而不是醫院?」「因為這個時間點醫院不是關門了,就是離你太遠,不如帶你去有醫藥箱的地方,例如這間酒吧。」「酒吧為什么有醫藥箱?」「因為他們不時要處理情緒過于亢奮,或是基于某些原因不方便前去正規醫療院所求診的客人。」「這里是做黑的?」「我不會這么形容,我會說:他們篩選客人的標準是荷包,而非案底。」埃德蒙多抬起頭微笑道:「我猜你下個問題是我是不是做黑的。」李焰的手指微曲,沉下臉低聲道:「除了我以外,茱萸中其他人都……」「別緊張,我不是做黑的。」埃德蒙多笑著打斷李焰,從外套中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金發青年:「但我不否認基于業務需要,我和黑道打過交道。」李焰接下名片,黑底燙銀字的小卡片上只有兩行文字──影子安全集團執行長,埃德蒙多。「附帶一提,這間酒吧是敝公司的客戶之一,所以你在門口見到的那位先生是我的部屬。」埃德蒙多收起眼鏡和手電筒,起身前進兩步掀起金屬垂簾,分毫不差地從簾外服務生的手中接過放有酒和醫藥箱的托盤,再轉身將盤子放到沙發椅間的矮桌上問:「胸/部和腹部會痛,或是覺得呼吸不順嗎?」「都沒有。」「那綜合你身上瘀青分布的位置,應該沒傷到骨頭或內臟。可以把衣服穿起來了。」埃德蒙多坐到李焰右手邊的單人座,打開醫藥箱道:「要處理的只有臉和手臂上的傷,我給你抹速效藥,但會有點疼,你可以先喝口酒麻痹一下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