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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時候和老嚴搭上了?”說起老嚴,全名嚴開和。此人非但不老,反而比夏璟還小上一歲,但是出道早,十五六歲就把這一帶混熟了,故而輩份大。這圈子新人來舊人去,更替頻繁,他這樣一個待了十幾年的實屬少見,認識的都會給幾分薄面。周遭音樂太吵,酒精帶來的興奮蒙蔽感官,虞書蕭沒聽清他說了什么,半路還被某型男拉住啃了一頓嘴。夏璟見怪不怪,就這一分鐘功夫,裝醉往他身上倒的不下三個。他一一禮貌摟住,修長的手指在腰間一觸即離,十足紳士作風。那邊虞書蕭吻完,給那位朋友飛了個吻,又跑回來拉夏璟。剛才夏璟的拒絕他看在眼里,知道這位爺今天估計沒什么興致,只能天花亂墜再吹了一遍老嚴帶來的帥哥。夏璟搖搖頭,在虞書蕭眼里,能被稱作帥的實在太多,估計這場子里半數以上都能滿足條件,他的期待實在不多。因此當他看到傅硯的時候,說不驚喜是不可能的。夏璟在卡座后方停下,沒有馬上走近。視線里是傅硯的側臉,男人嘴唇微啟,鼻梁挺拔,眼神帶著鉤子,生理性輕輕一眨都像是在撩人,身后一注燈光,襯得那張英俊的臉輪廓質感分明。他投出去的目光異常放肆,不遮不掩,這副樣子落在熟人眼里實屬稀罕。虞書蕭湊到夏璟身旁與他耳語,說那位叫傅硯,是個Top,問他覺得如何,有沒有產生危機感。夏璟好笑道:“還以為你特意叫我過來,是想讓我教他做零?”他收回的目光,眼中淡淡不屑。就在剛才,傅硯含笑的眼神恰好與他對上,糾纏片刻,又立即分開,如約定好一般,沒有分給彼此更多關注。虞書蕭看熱鬧不嫌事大:“璟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哪天你肯乖乖躺平給人cao的時候,再給別人提要求唄,”說完頓了頓,“不過你個顏控有什么節cao,真看上他了?聽說這位喜歡后入,趴在人背上念情詩,瞧瞧,文化人??!”這也就是虞書蕭和他熟,跟弟弟一般,沒大沒小,才敢開這種玩笑。夏璟一笑而過:“古代的還現代的?又或許自己寫的?”說完摟著虞書蕭往吧臺走。對方喳喳呼呼問他怎么跑了,莫非被說中所以心虛。夏璟搭在他肩上的手一勾,捏住那張聒噪的嘴,以最直接的方式叫他閉嘴。夏璟當然不是心虛,他去吧臺,是因為心血來潮,想給傅硯調一杯酒。虞書蕭扒開嘴上的手,臉頰酸痛,還不敢抱怨:“對了,這派對的主人你也認識?!彼f了個名字,夏璟沒印象,虞書蕭笑他健忘,又報出一個日期,時間是半年之前,契機是普通的一夜情。夏璟還是想不起來,表示睡過那么多,怎么可能一個個都記著。見夏璟反應冷淡,虞書蕭忍不住爆料:“那你知不知道,這人傅硯也睡過?”夏璟睨他一眼,興趣缺缺:“是嗎,不如幫我問問,誰更厲害些?”虞書蕭笑得yin浪:“要不我幫你們試試?”夏璟瞥他一眼:“免了?!?/br>虞書蕭道一句可惜,真真假假沒人關心。他告訴夏璟,那個人嘴巴不牢,還喜歡炫耀,曾在公開場合描述兩人那場性事,還評價過他玩得野。夏璟淡然一笑,說這是事實,我為什么要在意。他們來到吧臺,調酒師欣然讓出位置,周圍有認識的人開始起哄。夏璟調酒算不上專業,初級入門,早年經常拿出來裝逼。他脫下外套遞給虞書蕭,內里是干凈的白襯衫,整齊地束在西褲內,上頭紐扣敞開兩顆,在這種場合,顯得異??酥?。只見他纖長的手指握住搖壺,舉到胸前,腰間衣物經過拉扯,仿佛可以窺見腰身的肌rou線條,性感又危險,配合刻意練過的動作,不標準,卻是說不出的情色。傅硯不知何時站到吧臺前,一雙眼睛像是著了火,正一瞬不瞬盯住他的動作。第8章一杯自調酒推至傅硯面前,夏璟嘴邊帶點勾,要笑不笑:“試試?!笔强隙ň?,容不得拒絕。傅硯當然不會拒絕,他托住酒杯,饒有興致:“什么酒?”夏璟沒答,只讓他先試,還提醒這酒烈得很,讓傅硯找好送他回家的人。虞書蕭在旁邊目瞪口呆,不確定這倆熟稔的態度是什么情況,好奇心蹭蹭往上竄。無奈夏璟使了眼色,滿是威脅警告,他嚇得不敢多嘴,只能退到角落。沒過多久,就被某個小帥哥給勾走了,甭管別人如何折騰,都不及自己的性福重要。四周探究的目光不少,但或許是他們對彼此的意圖太明顯,氣氛膠著得讓人沒有插足的余地。傅硯揚起脖子,褐色液體囫圇入口,沿途滾過食道,吞咽的動作牽動喉結起伏,一路滋味如火在燒,口感熱辣嗆人。的確如夏璟所說,是一杯盈滿攻擊性的烈酒。滿滿一杯酒杯他一飲而盡,徒留香醇芬芳在嘴邊徘徊。夏璟手撐臺面,傾身向前,晦澀的燈光下,試圖捕捉傅硯的醉意。奈何這人面色如常,絲毫不被酒精影響。夏璟指著酒,抿了抿嘴:“它的名字叫徹夜不歸,味道怎么樣?”說話間,鼻息縈繞在對方臉上,隱隱透著一股期待。傅硯眉眼彎彎,眼神別有深意:“你自己嘗嘗?!闭Z畢,不由分說吻上夏璟嘴唇。兩人皆是身經百戰,吻技旗鼓相當。一開始傅硯占據主動,舌尖卷著口中殘留的酒渡過來,帶著灼燒的高溫,纏住夏璟的舌頭攪弄。水聲嘖嘖,肆無忌憚。夏璟不動聲色退了退,即刻被傅硯按住后腦,手臂也被對方另一只手扣住。傅硯以一個禁錮的姿態,勢要剝奪那半分主動,翻攪的力度也更加不知收斂,仿佛要把夏璟一口口吃干抹凈。夏璟半睜開眼,正面迎上傅硯的目光,竟有些兇狠的味道。那眼底光影流動,如打翻的情潮,異常洶涌澎湃。他不甘示弱,糾纏之間,對準那氣焰囂張的舌頭,毫不猶豫一口咬下。趁傅硯吃痛懈怠之余,一舉攻入對方領地,勢如破竹,將方才所受的挑釁,原原本本還了回去。一來一往,誰也不占誰便宜。嘴角墜下盛不住的唾液,銀絲被燈光一照,晶瑩閃亮,色情意味成倍放大。他們吻得難舍難分,阻擋在中間吧臺就尤為礙眼。不過也幸虧有這礙事的東西,告誡兩人有一種情動該適可而止。夏璟微喘著推開傅硯,隨意舔走嘴角津液。而傅硯的手也從他腦后松開,收回的路上經過耳垂,貪婪地捏了捏,又停在濕潤的唇上,以拇指緩緩拂過,反復摩挲,像是為了補足那個難填欲壑的吻。即是獵人,又都是獵物,把彼此喂到半飽,等待對方隨時反撲的過程。越是危險刺激,享受勝利的那一刻,就越是美味迷人。夏璟又調了一杯酒,把吧臺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