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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裊覺得他在強行開脫,不可能不在意,人之常情的東西不可能欣然接受,道,“您是沒聽到他當時怎么罵您的,他不是傷心難過,他是在憤怒,他砸毀了很多東西,說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胥禮抬眸看向姜裊:“所以呢?”“您果然還是在意的,”姜裊略得意地道,“我感覺到您不快了?!?/br>“我不快的是你理所當然轉述他的話想讓我反感的這個態度,”胥禮道,“你不了解牧遠歌,你師叔他沒有背后罵人的習慣,他罵人一般當面就罵了,背后甚至都不會想起別人來?!?/br>姜裊不信邪了,放緩了語調堅持道:“但他為什么總在背后罵您?!?/br>胥禮想了想,說了句讓姜裊差點崩潰的話:“我是特例?!?/br>胥禮的心情比牧遠歌剛走的時候要好多了,道:“也謝謝你口風不嚴,告訴我這些,否則我還不知道,他這么在意我的?!?/br>姜裊聽出胥禮對他的不滿,以及心情是真不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早知道是這么個情況他就不說了,可事已至此,讓他就此罷休是不可能的,道:“我當年跟他分開,是以為他冷血無情。師尊,我曾求他救你,但他很干脆地拒絕了我?!?/br>胥禮背對著他腳步微頓,輕松的神情又稍稍收斂,眼里重現凝重之色,道:“你夠狠的?!?/br>“我現在才知道他是真看重我啊,我當年逼他去死,他也只是拒絕了我而已。他并不想救您的,可能只是不得已而為之。他對您并沒有多于師兄弟以上的情義,而您當年救他的恩,他也已經拿命還了?!?/br>姜裊朝著胥禮的方向拱手行禮,彎起唇角:“也多謝師尊告知有關他的事,以前無論我怎么旁敲側擊,師尊您都只字不提他的為人。我也無從了解,早知道他‘傻’成這樣,我怎么也不會放手的?!?/br>胥禮原本打算徑直去找牧遠歌說清楚,有些事逃避不能解決問題。如果牧遠歌硬著頭皮看他兩眼,盯著他當著姜裊的面解釋,或許他會當成對方確實完全沒那個意思,徹底哀莫大于心死,可牧遠歌都心虛到看都不敢看他了,若說完全沒明白幾乎是不可能的,那個反應好像并非完全沒有商榷的余地。而姜裊的話前半部分絲毫動搖不了胥禮的決心,后半部分卻不偏不倚把他打回了原形。好比牧遠歌碰都不敢碰那次僅有的過線之舉,他最忌諱的點其實是牧遠歌并非心甘情愿救他,是被逼無奈情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所以懷揣著某種虧欠和他保持友好來往。兩人或許是心照不宣,誰也不提。他很清楚一旦點破了牧遠歌最避諱的點,確實好像就跟當年沒良心的師弟說的那樣,徹底劃清界限,分道揚鑣。不是兩廂情愿,不能更進一步,師兄弟也做不成。牧遠歌回到城主府,進了自己房間,把門一關,完全沒辦法冷靜。事情應該不是他想的那樣吧,他死了活,胥禮也死了活,以至于他把這些不利交情的都拋諸腦后了。可回想起來當年他自顧自宣告結束,九死一生卷土重來有幸得以和胥禮分庭抗禮,他也始終保持著不熟與無視的態度,可胥禮待他似乎還是老樣子,似乎過線本身不算個事。對于一個極重禮數的人來說,什么情況下過線不算個事兒?除非他就沒在線里頭。長生劍宗里里外外,莫名其妙鋪天蓋地有關他和胥禮的傳言,哪怕他后來追了人了,謠言愈演愈烈怎么也不消停。他覺得長生劍宗那些人怎么搞的,為妨礙他不惜編排自家頂金貴的宗主。可他從沒想過,就有可能是頂金貴的宗主本人也默許的???就在這時,門被叩響了,牧遠歌如夢初醒,道:“不在?!?/br>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3-0409:00:00~2020-03-0706:40: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流余君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尤鈺1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40章追求胥禮走的時候,腳下仿佛多結了冰,涼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姜裊不禁打了個哆嗦,稍稍縮了縮脖子,暗道不妙。這一遭解了他的困惑,卻同時得罪了師尊和牧遠歌兩人,如果不做點什么,他就里外不是人了。姜裊想了想,不能坐以待斃,還是得向其中之一服個軟,讓師尊不快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他沒道理真跟牧遠歌過不去。說實在的,他今日這番話,還不及他以往損人的程度,只是當著師尊的面編排他們兩人,犯牧遠歌的忌諱了。姜裊立刻找人詢問牧遠歌的去處,回到城主府,去找牧遠歌賠不是。他敲了敲門,門內傳來聲音。姜裊道:“是我?!?/br>里頭不耐煩地嘆了一聲,沒好氣地說了“請進”。姜裊頓了片刻,這才推門而入。“你怎么來了?!蹦吝h歌斜睨了他一眼,這一眼冷淡得毫不客氣。姜裊矜持清高面皮薄,生得一張足以讓人一見鐘情的面容,卻絲毫沒有美人的自覺,總是不咸不淡的語氣,句句扎人肺腑,讓人恨不得封了他的口,牧遠歌以前欣賞這份凌厲的美感,而今卻感覺到了刺人的隱痛。“我是來給你賠不是的?!苯U開門見山地道,“你一而再提醒我不要當著師尊的面說這些,可我還是沒能忍住,讓你難堪了,實在不好意思啊?!?/br>“我看你好像很好意思啊,”牧遠歌道,“知道會讓我難堪你還說,是想讓我無地自容啊?!?/br>其實很多事情只要能說出來,那都不叫事。姜裊已經做好了碰一鼻子灰的準備,只覺牧遠歌不愧是牧遠歌,心胸不是一般人可比,還能跟他細說這些,似乎并沒有跟他特別計較的意思,大底還是以往的情義在吧。“現在你自個提及你師尊,就沒有半點芥蒂了?”牧遠歌反而別扭起來,“也不問問我想不想聽?”“你若不想聽,我就不說了?!?/br>“你不問怎么知道我不想聽?!蹦吝h歌道,“你過來,今日你就聽我好好給你掰扯一下胥禮跟我,到底是怎么回事?!?/br>姜裊給他倒茶的姿勢一頓,眨了眨眼睛,很是抗拒地道:“可我只是過來跟你賠不是的……”“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給我過來?!蹦吝h歌朝他勾了勾手指,“要不是你,我也犯不著發愁?!?/br>“遲早得愁好不好。你說吧?!苯U來到他身側,長身玉立,白袍上總算多了淡青色的花紋,襯得面容嬌美,百看不厭,可當牧遠歌開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