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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抱著砸招牌才來的念頭,卻還是留下了一錠金子。“外邊那位樣貌氣質尤其出眾的年輕人是你認識的人么,你讓他進來我給算一算,我連金子都不收你的?!敝芴聪汩_口挽留。“白衣服的?”牧遠歌指的是姜裊。“不不,淡青色長衫的那位?!?/br>牧遠歌道:“老先生慧眼識珠,這可不能夠?!瘪愣Y是完全不信命,也不算命的,當年胥禮就安安分分地等在觀外,從頭到尾沒問他們關于命格的問題,好似半點興趣都沒有。不過他倒是很好奇胥禮的情關是什么樣的,可惜胥禮本人也好像對這個不感興趣。胥禮太過超凡脫俗,著實也想不到他將來怎么跟人洞房,錦瑟和弦,相敬如賓大概是牧遠歌能想到的胥禮成婚后最出格的情景。牧遠歌覺得不用算,如果他一生風雨,胥禮大概是一片坦途。“我想想,你給的這個生辰八字我有印象,”周檀香道,“我演算過不止一次,這原本不算是特別稀奇古怪的命格?!?/br>牧遠歌心念一動:“您還記不記得,當年您在太行崖上的道觀,有四個青年找您算命格……”只有三個人挨個進去看了,唯獨只有胥禮沒有踏上門檻。在他印象中,周檀香很喜歡看姻緣,勝過其他命格,問姻緣的大多是希望那人好,要么是本人,要么是看好那人的人,而其他命格,問的人也各懷心思。“有點印象,不過記得不太清楚,當年好像是有三個還是幾個年輕人來找我,但只有兩個人算了本人,還有一個算了好幾個人,卻都不包括他自己,其中好像還包括你給我的這個,”周檀香道:“后來,我還給觀主算過這個生辰八字?!?/br>“您是說四相觀觀主???”牧遠歌道。“正是?!?/br>“您見過四相觀觀主?”牧遠歌問,“什么時候的事?那人是男是女?”“四相觀觀主有男有女吧,”周檀香道,“大概三四年前,在老夫被拐到這兒來之前,見到的是男子,近些年好像又成了女子?!?/br>“額……”“您是被拐來的?”牧遠歌啼笑皆非,“您怎么不走呢?”“老夫也得走得了啊,”周檀香嘆了口氣,“你若是會行醫,把個脈就知道老夫命懸一線,沒多少日子活了?!?/br>“您這是得了什么???”“怪病,全靠這間四相觀內一口藥泉吊著性命,茍延殘喘到現在,也不知什么時候是個頭?!敝芴聪阌朴茋@道,“聽說此間有位藥王,若有生之年能見到藥王一面,也算不枉此生,就是不知道誰能幫我找到藥王,我這畢生積蓄便贈予那人……”牧遠歌突然冷笑著站了起來:“您這話跟多少人說過,您這是要藥王出來救人呢,還是想把藥王逼出來送死?!?/br>“老夫只是順口一說,你不高興聽就出去?!敝芴聪愕?。“不對,”牧遠歌把劍一橫,火光閃過窗子,“你算過我說的命格,你也知道我接觸過周老……你究竟是誰?”那仙風道骨的老人老神在在地坐在原地,表情隱隱有種危險的意味。牧遠歌赫然發現這是個密閉的空間,香爐里飄出寥寥青煙,伴隨著他揮劍的火光,淺淡的香氣漸漸濃烈,涌上頭來,牧遠歌頭暈目眩,眼前須發盡白的老頭兒冒出了三個、四個重影。“胥禮……”天旋地轉,撞到墻壁,又栽倒了下來,牧遠歌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喊出來,他只是竭力嘶吼出聲,卻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渾身憊懶。房間內的墻壁竟然從里頭打開了,走出來一位錦衣公子。“你也能落到我手里!”譚崇一腳踹向牧遠歌的腹部,拎著他的腦袋提了起來,手不小心碰到卻灼劍痛苦地嘶叫一聲,憤怒地摘下他的面具,捏著他姣好的下巴,道:“……這人是誰?這也是假貨?不對,不是什么人都能徒手握住卻灼?!?/br>那個“周檀香”神情也格外陌生,語氣冷漠地道:“他就是牧遠歌,跟牧遠歌少年時長得一模一樣?!?/br>屋內一直沒有動靜,門外排隊等候的人起初還很安靜,之后嘈雜不堪。有人議論紛紛:“以前也不是沒有扮做正道邪道大人物的人來過,周老為那些人破過例么?”胥禮陡然變了臉色:“不好?!?/br>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2-1501:07:34~2020-02-1902:56: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我我想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紅蝴蝶深紅_飛撲Atom4個;酥酥2個;五五1個;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6章對牛彈琴“起火了,快救火??!”濃煙四起,人群恐慌,偌大的四相觀內的百姓蜂擁往外走。胥禮御空而上,垂首一看,姜裊還在人群之中,正跟個小攤主理論著什么。“難不成他還是您弟弟不成!您一看就弱不禁風……”姜裊道:“你單看外在,覺得我的年歲更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有眼不識泰山,你放我走!你這人是不是瘋了,你們快看他這個瘋子,火都燒起來了,還拽著不讓我走!”“姜裊!”胥禮喊道。“來了……”姜裊松開了他的肩,也要御空而上,可那攤主卻猛地拽住姜裊雪白的衣袖,把臉一橫,抬手一記掌刀,劈在姜裊后頸。冰芒壓過屋檐,宛如無形光刃削開屋檐,露出屋內的普普通通的陳設,空空如也,就連那個周老道人也不見蹤影。胥禮再望向姜裊的方向,卻見人群涌了上來,再無白衣人的身影。“來人,封觀!”胥禮言簡意賅地下令。牧遠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刑架上,昏暗的地牢,正對著他的方向,有一扇窗,陽光刺眼,他適應了環境,玩味的視線打在眼前的人身上。“成了階下囚,也該有點階下囚該有的樣子?!弊T崇一席黑金長袍,踩在唯一那塊整潔的地面,好似即將登基似的,一臉倨傲,無比嫌惡,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腳,“你這是什么表情???”牧遠歌道:“欣慰的神情,若是你爹還活著,必定會為你今日的成就驕傲……”“死到臨頭還敢嘴硬!”譚崇親自上手,拿著烙鐵往碳爐里伸了伸。牧遠歌很悠哉地道:“你爹還在世的時候,就用這東西治過我,可惜我天生鈍感,實在是體會不到這東西給人的恐懼。聰明人不會選擇用這種尋常之物來對付我,你還是稍微用點頭腦吧?!?/br>刑罰也就是刑罰那樣,不過就是疼了點,以及會留點疤,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