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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衡,但礙不過家里長輩硬是要他去看看,再加上被胥禮欺負了,他對付不了胥禮,難道還對付不了他帶回來的這個本就讓他很不爽的小弟子么?牧遠歌陷入沉思,是說呢難怪,如果說都知道他被甩了,姜裊沒可能在承天府待得安穩,這件事既然沒有傳出去,至少他的臉皮是保住了,現在死皮賴臉的人反而成了姜裊。人家撒謊的都不嫌丟人的,他又何必因為別人亂說話而難受呢。既然在世的人都很好地適者生存著,也不勞他多費心了。牧遠歌轉念一想要不要告訴胥禮,萬一胥禮早就知道呢?就算不知道,這說出去多沒面子,他特地跟胥禮這么說一句,好像很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而長生劍宗這八卦發源地這么多亂七八糟的居然還在編排他和胥禮,萬一胥禮會錯意了,影響到純潔的兄弟情就得不償失。再說以胥禮的眼力見和聰明才智,就算姜裊不說出去,從他的態度上,牧遠歌覺得胥禮應該能猜到,這種心照不宣的事還是別由他來說為好,就算暫時不知道以后也會猜到的,反正他不說。這也就罷了,牧遠歌十分介意的是,怎么他當年因為沒當上宗主離開長生劍宗的事,隨隨便便地傳出去了呢??這是能瞎傳的事么,這讓他臉面往哪兒擱??!“誰說我……那個誰承天府君是因為沒當上宗主才叛出的長生劍宗,你有證據么?”牧遠歌道。“我有?!比顥鞯穆曇魪暮竺鎮鱽?。“牧遠歌是祖師弟子,他也是宗主人選之一,當年他離開宗門,下山之前,當著所有弟子長老的面,說了句非常著名的話……”“等等!”牧遠歌臉色頓時就變了,他驚悚地看向四周,問宋小包,“這些你們都知道?”宋小包搖了搖頭,牧遠歌稍稍松了口氣。“是什么話?”周圍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只是聽說牧遠歌是祖師弟子,那他就是板上釘釘的宗主候選人之一,當年胥禮宗主上任之后就沒見過他,所以很多人猜測他是不是因為沒有當上宗主才走的,畢竟都知道承天府君功利心重,有貪念權勢……”真貪念權勢他就踏平長生劍宗將長生劍法據為己有稱尊天下了,還救個鬼的胥禮,他當年很想當宗主純粹是因為……不知為何,牧遠歌聽到別人對他的這個說法,反而心里就平靜了,他早就不會因為別人的誤解而難受。他不需要追著趕著讓別人理解他,理不理解得看人家有沒有那份機緣吧。不了解他的為人還妄圖專研他的劍法,學他的劍技,那也是學不會的啊。“他的的確確就是因為沒當上宗主而走的?!比顥鞯?。“阮楓,住口?!庇袀€嚴厲的聲音從后面傳來。牧遠歌聽到這個話很耳熟,回頭的一剎那就立馬把頭扭了過來。“是步峣師叔啊,”阮楓繼續道,“他非常想當宗主,時常把想當宗主掛在嘴邊,因為沒當上宗主,還被我爹壓了一頭,才懷恨在心,他記恨長生劍宗那么多年,屢屢給劍宗難堪,也是因為選他的票數很少的緣故……”“你懂個屁!”步峣恨不得給他一巴掌,剛揚起了手,阮楓露出淡淡的微笑:“這巴掌打下去,我把另外一邊臉也伸過來您繼續打?!?/br>步峣重重收回手,卻板著臉沒有吭聲,半晌才道:“這些話還是別說為好?!?/br>“您以前不是還打過姜裊么,現在終于要對我下手了?你不是維護我爹的么,步峣師叔,也聽不慣我說牧遠歌的大實話?”牧遠歌瞇了下眼睛,步峣打過姜裊?那他當年在攔門一戰把步峣的腿給摔斷了也是斷得不冤,算是扯平。“你這樣說牧遠歌,會得罪一個人的?!辈綅i想到他廢寢忘食抄的兩百多遍牧遠歌瞎編的秘籍,就對現在閑散高層太上宗主胥禮有了點底,以前在牧遠歌生前他是宗主所以還算收斂,讓人根本看不穿他的真實想法。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可怕的冷面宗主,可以在以大局為重的同時各種偏袒他遠在邪道稱霸的師弟,還讓宗門上下無話可說,現在算是明目張膽護起來了,你還往槍口上撞。牧遠歌心想,對,你再說下去可就要得罪我了。步峣很委婉地道:“太上宗主回來了,你還是收斂點好?!?/br>阮楓淡笑著,遠看著就好像很高興似的,但說出來的話卻遠不是那么一回事:“您真的不要再裝模做樣為我好了,我知道您有多看重掌教師弟,你們師徒沒必要再像照顧我似的,同情憐憫我,搞得我好像特別可憐一樣,我只是失去了爹,不是我整個人都沒用了,您別忘了,我的劍術在掌教師弟之上?!?/br>牧遠歌略心疼,都不想聽下去了,這種虛張聲勢的說法,如果阮慕安在世,阮楓肯定不至于要說這種話,他會非常大落地夸獎師弟的各種好,哪怕心里非常忌憚,也不會說出來,可見這回來的幾日,他應該是聽到了不少閑話,受了不少委屈。步峣頓了下,就連步峣這樣的犟脾氣都沒有繼續反駁他這番話,直接改口問道:“我來找人的。劍堂學員,牧挽何在?”阮楓的眼眶瞬間就紅了一些,輕抿唇瓣,微微低下了頭。牧遠歌背對著步峣,走上前去,遞了一顆糖給他,阮楓瞪了他一眼,牧遠歌干脆把糖塞進他嘴里,想著他小木食盒里只有桂花糕,如果給他桂花糕讓他想到牧遠歌臨死前想吃的東西,或許也不太好,道:“還挺甜的,我周圍都給了,你后來的?!?/br>“唔?!比顥骱钦f不出話。宋小包心想哪有都給啊,他跟了這么多天,也就得了一顆。“都給了,見者有份,我是不是也有?”步峣問了旁邊的人,這才朝著牧遠歌走來,只覺這小弟子倒是脾氣很大,不愧是胥禮帶回來的人,居然在聽到自己在找他后,也不轉過身來問候長老,先跟阮楓示好,難不成是覺得阮楓說得有道理,以為是他和徒弟聯手欺負阮楓么??“沒了?!蹦吝h歌頭也沒回。“你家長輩沒告訴你,跟人說話的時候,背對著長輩是不禮貌的么?”步峣道。“你家長輩沒告訴你,在人背后說話也是不禮貌的么?”牧遠歌道。“你……”步峣聽著這折磨人的口氣,往前走想見他正臉,可牧遠歌直接抬腳往人群里鉆。“你給我站??!”你讓我站我就站,那我多沒面子。牧遠歌心想。“來人,給我抓住他!”步峣自從徒弟上位掌教后,還沒見過不聽他管教的弟子,沒被這樣無視過,這小子真是反了天了!不過是被胥禮帶回來而已,真當自己是個人物!牧遠歌身法還是在的,滑得像泥鰍,三兩下就閃開了人群,來到十丈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