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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也是想有個幫手?!?/br>牧遠歌停在長生劍宗門口踟躕不前,道:“長生劍宗這塊是非之地,我說過誓死不踏足,每次到這兒來準沒好事?!?/br>“是我請你?!?/br>“啥?”“我求著你來?!?/br>“……”好好說話。“我也可以抬你走,或者……”錚錚之音,那柄銀色錚亮的長劍出現在牧遠歌腳邊。牧遠歌錯愕不已,只聽胥禮說:“那就干脆不踏足,你可以踩著我的劍,我走路,你扶我的手臂可以在劍上站穩?!瘪愣Y抬起手臂。牧遠歌道:“打住,我就說說而已……”這成何體統了!如果這么高調進來,指不定胥禮有新歡的消息一下子就從這塊八卦發源地傳得舉世皆知了。而這時候落在后面的阮楓也趕到了,牧遠歌暫時不想跟他打照面,直接繞過那把劍往宗門內走去,道:“這位置你還是留給你未來夫人吧,我說誓死不踏足,但我已經死過一次了,現在如獲新生不來這套,你還愣著做什么,趕緊走到我前面去啊,是你帶我進的,我可不想被攔?!?/br>胥禮回望了阮楓一眼,微微點頭示意,這才跟上牧遠歌。許多年了,能和他說話的人終于又回來了。阮楓見宗主那般清冷的人看他的眸光柔和,不禁心生暖意。自從他爹過世了以后,以往對他不錯的人也都漸漸的往更有希望下任宗主位的人那邊傾斜,放在他身上的目光也就少了許多,更多的帶著幾分憐憫,甚至還會嘲笑,久而久之他也不喜歡待在宗門,如果不是師祖回宗,他或許短時間內也不會回來。牧遠歌回都回來了,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登上道山百階石梯,去拜見他的師父。胥禮跟在他身后一言不發,牧遠歌按捺不住心切,道:“幸好師父他老人家非同一般,不然看到我這樣的孽徒時刻這么長時間才來拜見,估計早就不愿意見我了……”不是這樣的。胥禮暗自心想,長生劍宗的劍道石人不一樣,據說這位是長生劍宗開山祖師圓寂后化成石人模樣,胥禮以前經常到這里來,長輩告訴他,常來石前坐是因為心中有困惑,而他師弟不常來……如果開山祖師能說話的話,牧遠歌大概會是他頂喜愛的弟子之一。山頂道臺上,有著一尊人形玉石。那玉石仿佛渾然天成,衣袍垂至腳下石臺邊沿,刻有“道、德、仁、義、禮”五個大字。“誰干的??!誰干的???特么誰干的??!”只見石人頭顱中央裂開了一條值寬的縫隙,裂縫一直延伸到腳下石板。曾經風吹雨淋依舊光亮,而現在,這尊代表著長生劍宗最尊貴的真正定心神人,竟然裂了。牧遠歌氣得身體抑制不住顫抖,怒火涌上腦門,他氣急敗壞地往山下走去。議事大殿。“太上宗主回來了,師兄也回來了,甚好?!弊谏鲜椎哪贻p人臉色蒼白,透著一絲病態,卻有種說不出的氣質,清清冷冷,舉手投足都有著修養。他是步峣的徒弟,名傅琢。“掌教說的是?!比顥髅嬉娺@位年紀比他小,實力沒他高,卻在步峣的主動讓位下擔任了掌教之位,處事無人不稱贊的師弟,內心有芥蒂,面上也無可挑剔。傅琢道:“太上宗主當年教姜裊練劍,教得旁觀的百多位弟子都學會了御劍飛行,若有幸能請到太上宗主去劍堂授課,該有多好,不知師兄可有辦法?”阮楓道:“此事或許好說,不過太上宗主才剛回來,哪能讓他cao勞,至少也得為他接風洗塵,再讓他休息休息,此次他還帶回了個小弟子……”這話一出,在場的長老們交頭接耳起來。太上宗主的眼光,以前人人都覺得不行,可自從承天府君舍命救人,最不受器重的姜裊去了邪道掌控了北承天后,功勞之大,比之長生劍宗掌教也不遑多讓,叫人刮目相看。胥禮太上宗主的眼光沒話說,只是胥禮帶回的人,若又被胥禮收作弟子,豈不意味著下任宗主競選之人可能又多了一位?“太上宗主竟會帶人回宗?”年輕的掌教很是高興,“必是不俗之輩!”“掌教說的是,就挺好的?!比顥饕裁媛段⑿?,心想等你見到他或許就不會這么說了。“長生劍宗真是越來越不行了!”牧遠歌踏進門來,罵道:“連開山祖師的石人像都裂了,想必離破門衰敗也不遠了吧!”阮楓實在是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就渾身不舒服。傅琢起身行禮:“見過太上宗主?!?/br>胥禮道:“不必多禮?!?/br>“這位想必就是……”他們打量著這個少年,越看越覺得有些眼熟。牧遠歌問:“貴宗開山祖師石人像,到底是怎么裂的?”“說來話長,兩三年前的事了?!备底烈埠芡葱?。“當時天降異象,一道巨雷,劈中了開山祖師的石像,只見一道異光,再上山石像就已經變成那樣了?!?/br>“兩年就兩年,三年就三年,日子都記不準怎么當的掌教,”牧遠歌冷笑道,“這么多個人卻連尊石像都保護不好,怎么不來道雷劈死一些無能之輩!”在場的長老渾身一震,然后一臉慈祥地看著他,夸他敢說,而今能對開山祖師有情懷的年輕弟子不多見,以及人禍可避,天災卻無可避免,暗嘆不愧是胥禮太上宗主的眼光,又是個嘴皮子異常利索的,不過比之當年姜裊差了點。“???”跟你們說正事呢,怎么還比上了。敢情裂的不是你們師父,好歹對開山祖師上點心??!牧遠歌很難受,但轉念一想他離開劍宗那么久都難受,難道胥禮不難受么,前宗主那些師兄師姐們不難受么,確實可能這些甚至不被允許拜見祖師的人沒辦法理解那種心情。就像一個總靜靜地佇立在那里為徒弟們解惑的先賢,突然崩塌了。“你叫牧挽是吧,”胥禮的接風洗塵宴上,傅琢溫和卻又不失禮貌地與他交談,“看你性情中人,能被首座看中帶回必有過人之處,如果愿意留在長生劍宗,待明日就去劍堂和內門弟子一道聽課吧,望你能學有所成?!?/br>其實按照常理,阮慕安死后,掌教的位置應該由步峣接任,而步峣最是看重這個徒弟。當年步峣不想去承天府請他,也是這個徒弟代師父去的,當時還很沖,說他一句必要頂回來,現在被步峣給予厚望,看來已經被磨平了棱角,脫胎換骨了似的,竟有了幾分胥禮的風采,卻比胥禮柔和得多。牧遠歌往阮楓碗里夾了個雞腿。阮楓臉色一僵,剩下的半碗飯都有點不想再碰。堂上宴會上都沒見到步峣,牧遠歌不由上了點心。當日,牧遠歌接過青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