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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自己沒有私心,這不就是明指劉管事私貪,把下面人交上來的東西都貪進自己口袋了嗎?大太監愣了一下,臉上方才漲起來的血色瞬間褪去,白的跟鬼一樣,視線狠狠的瞪著小祥子,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從一開始就中套了。這樣的事在宮中常見,況且劉管事本就是個貪財的,平日里還常找下面的人要禮,而且宮中確是也不允許越級,小祥子這番做法、說辭都幾乎毫無缺漏,劉管事就是有一百張口也難辨清白。容胥低頭看了眼腿邊的白笙,目光掃向那幾個小太監,漫不經心道:“撿?可孤怎么聽說,是搶呢?”小祥子撞到那道目光,額頭滲出了滿頭的汗,若不是早想好了說辭,這時恐怕腦子早就空白一片了,“奴才不敢欺瞞,這玉牌,確實,確實是撿的......由于玉牌上并無刻字,奴才撿到以后便想交由管事處理,奴才確實在半道上遇到了那位......侍衛大人,可奴才無法確認失主,不敢輕易交付他人,也許正是因為這個,所以大人才生了誤會了......”容胥頜首,小太監見狀呼吸稍緩,可他一口氣還沒順下去,就又聽容胥問:“既然拾得,為何不保管好?”小祥子被嚇的抖了下,說話都開始不利索,“因為,因為奴才當時不敢給,大人許是有些急了,過來想拿走,奴才躲了幾下,沖突之中小心絆倒了下,玉牌就脫手了,這才摔碎了......”他們起初看白笙衣著打扮言談,覺得那塊玉很有可能是偷來的,見四下里沒人,便一時起了貪心,但搶回來以后就感覺到后怕了,幾人一路上一合計,回來便把玉交給了平日里最貪財的劉管事。若是以后東窗事發,有人找來了,他們便可以把事全推給他,若是沒人找來,他們送了劉管事這塊玉,也能得到不少優待,總之兩頭都不會吃虧。這個謊說的不算高明,仔細一想漏洞不少,但好在現在抓不住他們的證據,劉管事受賄的證據卻不只這一件,因此只要他們咬死不認,這個事便還有轉機。“陛下,他在說謊!”被誣陷的大太監就抓著了一處不對勁,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著小祥子大喊道,“你說謊!你若是撿的,你怕什么,為何一開始不敢出來說話!要等搜出了才站出來,你分明就是心虛!”小祥子身旁的小太監見大事不妙,趕緊爬出來,“陛下明鑒啊,奴才們起初又怎么能提前預知是要找這塊玉牌,況且,況且......那塊玉牌在天未黑時就上交了,奴才們都還以為它早不在南四所了?!?/br>小祥子等他說完,伏身又磕了一個響頭,咬牙補充道,“奴才敢發毒誓,先前所言,句句屬實?!?/br>“你,你!......”大太監啞口無言,手還一直指著他們,氣得不住的在發抖。在場的人都支著耳朵聽,唯獨白笙一個人頭也不抬,什么也不管,獨自沉浸在他的傷感之中,嗚嗚嗚的哭的委屈巴巴。容胥俯下身,手掌張開,撫了撫白笙的頭頂,輕聲叫他,“白笙,起來?!?/br>白笙還是很聽容胥的話的,聞言拿袖子蹭了蹭臉,慢慢吞吞的揚起下巴朝容胥看過去,不知是困倦還是難過,紅通通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看樣子都快睜不開了。容胥抬手,很輕的摩挲了一下白笙嫣紅的眼尾,低聲問:“白笙,他說的對嗎?”白笙很迷茫,眼睛稍稍睜開了一點,傻愣愣的仰頭望著容胥。“他說小玉牌不是搶的,是撿的,他說的對嗎?”容胥聲音依舊很輕,很耐心的再次重復了一遍。白笙腦子轉不動,看了容胥好一會兒,然后輕輕的,搖了一下腦袋。他蹲的太久了,又哭的太狠,沒什么力氣,腿也疼的不得了,頭還很暈,只是輕輕搖了一下頭,就重心不穩的翻到過去,呆呆的坐到了地上,把他愛惜的不得了的新衣裳坐在了屁股底下,身子還在軟綿綿的不住往后栽。容胥蹲下來,把差一點兒就磕在地上的白笙抱起來,讓他的腦袋靠向自己,將白笙的兩條腿擱在臂彎上,很平穩的站起身。容胥看著懷里打著瞌睡點腦袋的白笙,輕笑一下,視線再次轉向那幾個小太監,“小白不會騙人,說辭不一,總不會兩方都對,那就是......你們對孤說謊了?!?/br>一時間,院子里所有人都愣住了,真真假假放在一起,故事的可信度幾乎可以以假亂真,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相信他們說的話了,沒人想到會有翻轉的可能。容胥偏頭,看向一旁的侍衛首領,輕聲道:“這樣滿口謊言可不行,帶過去,教教他們如何說真話?!?/br>侍衛首領似乎司空見慣,幾個侍衛速度極快的出來,把地上七個人全帶走了。容胥抬腳剛要走,又回過頭,看向面色來不及掩飾狂喜的劉管事,勾唇笑道:“哦,差點忘了這個,太聒噪了,也一起帶過去吧?!?/br>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月亮樹上長月餅、夏目木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執離33瓶;月亮樹上長月餅3瓶;285331522瓶;大鵬雞翅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21章暖手白笙回平清宮的路上就已經昏睡過去了,下轎也是容胥抱下來的,江有全見狀,立刻叫了幾個宮人過來要把白笙抬上去,容胥腳步頓了頓,似是思索了一瞬,最終卻也沒經手他人,親自抱著白笙上了石階。太醫接到傳召早已候在了殿外,請過脈后說白笙并未染上風寒,身子也很康健,只是哭的太狠脫了力,又憂思過度才會這樣昏睡過去,開了幾副尋常調養的方子便磕頭跪安了。容胥碰了碰白笙的額頭,看著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睡得跟昏過去一樣的白笙,不禁輕笑著搖了搖頭。這樣一個稚氣天真的小傻子,竟也會有憂思過度的時候......白笙睡的太沉,容胥沒讓人去熬藥,只讓人把藥拿下去,一早熬好了送來,可沒想到白笙卻在夜里發了高熱,渾身上下燒的guntang,緊閉著眼怎么叫也叫不醒,難受的縮成一團,蹙著眉頭,一個勁兒的掉眼淚。冬日的夜里被吵醒,很少人會有好脾氣。容胥披了件黑貂裘大氅靠坐在床榻邊上,眼眸低垂,黑發散亂著,面色看起來很陰沉,“廢物,燒的這么重,診脈竟診不出,你學的什么醫?!?/br>值夜的太醫進來就是這場面,險些被嚇死,當場就被嚇軟了腿,伏地跪趴在地上直發抖。容胥抬眸,眸色又黑又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