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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溫柔的寂寞。他看著壁燈在墻上投出的昏黃陰影,心都放了軟,“很好看?!?/br>“嗯?!奔o真宜難得沒有得意,但說話時嘴角一定是翹的,噙著笑,“下次我一定要和你一起來?!彼f,“小橋,這里真美?!?/br>莫名其妙,這么平常的一句話,謝橋心動了,不可抑制、十分不矜持地心動了。深夜叫人盲目,心動讓人沖動,電話剛掛他就訂了去商市的機票。正好有假,明天去后天回,當旅游好了。他決定不告訴紀真宜,要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給他一個驚喜。世事總是不如人愿,第二天午后,紀真宜拍攝時接到村民電話,那邊方言濃重地告訴他有個叫謝橋的小伙子上山崴了腳救到了村民家里,要他去接時,紀真宜都嚇懵了。這里重巒疊嶂又大雪封山,謝橋怎么來的?不會是徒步走來的吧,頓時七魂嚇沒了三魄。掛了電話匆忙請假回到借宿的人家,問那里怎么去?公路被厚雪封住了,要走兩山低處雪水泥濘的間道過去,汽車太寬,摩托山路難行,謝橋腳崴了怎么過來?老漢說沒事,我那有匹馬騾后面架個車能把他載回來!眼前馬騾比馬還高大,體態昂健強壯,大冷天里鼻息粗熱,后面搭了個輪子很大的斗車,紀真宜沉默了。老漢說,莫怕,我從小就駕騾車,駕駛經驗五十多年!保證完成任務!行吧,也沒辦法了。紀真宜坐到車斗里,來吧,坐著騾車的騎士要來迎救為愛走千里的公主了!作話:因為怕又要弄論文了,所以多寫點兒小橋公主——沒排面第五十九章斯diao若彩虹山路窄而顛簸,混著雪水泥濘難行,紀真宜一路擔驚受怕,總算有驚無險地到了。是個外觀不錯的樓房,旁邊的雜房檐下還垂著冰棱,謝橋正站在屋階前等他,英挺清貴,臉被凍得發紅,漫山白雪也不如他干凈。他一眼望過來,紀真宜喜歡得要了命了。連忙上前,“小橋你怎么來了?腳沒事吧?疼不疼???”他頭發原本長了,在村里剪過一次,現在瞧著是個板正俊俏的小青年,明眸皓齒,精干活力。謝橋薄唇抿著,“想告訴你?!?/br>“什么?”“謝橋自己來了?!?/br>夢也何曾到謝橋。夢不到謝橋,謝橋自己來了。紀真宜被甜得差點一命嗚呼。謝過主人,還塞了些錢,謝橋看著騾車臉上比剛才紀真宜還要來得精彩,紀真宜哄著才讓他坐上去。“寶寶想什么?”謝橋第一次來到這么窮僻的地方,他看著泥濘的山路和前面那頭昂健的馬騾,沉思良久,“想捐款?!?/br>修路。紀真宜把他的手放進自己衣服里,隔著一層保暖衣焐著,忍俊不禁。又想起謝橋高中讓送早餐的女生去捐愛心早餐,見了人間疾苦就想慷慨解囊。他正笑著,抬頭見謝橋眼潭精亮地看著自己,漂亮的喉結攢了一下,紀真宜不自覺跟著滑動,呼吸漸重,身上燥熱難忍。他心虛地往前看了一眼,大爺還在駕車,只一個背影。他再看回來,自己和謝橋的嘴已經只隔咫尺了,喘息交錯,視物不清,騾車顛顛簸簸,人也跟著晃晃悠悠。不知道誰先吻上來的,起初只是試探地碰一碰,可漸漸就分不開。熱戀期分離大半個月,何止小別勝新婚。兩側冰天雪地,翠樹落白,風景極美,寒風乎乎,冷極了。可兩張濕熱的嘴啜在一起,舌頭勾連咂出些嘖嘖的細微水聲,兩張臉上都是被欲望暈染的紅。謝橋隔著衣服揉他奶頭,紀真宜身上一陣陣的酥麻,發出些嚶嚀,耳朵眼兒都在冒熱氣。大爺在前面駕著車,突然問,“這個后生也是畫家嗎?”兩張嘴略略分開些,呼吸纏繞,謝橋答,“我在銀行工作?!?/br>“銀行,好工作啊,你是柜員吧?”柜……員?“你穿得這么客氣,柜員工資高嗎?工資高,服務態度可得再上來點……”紀真宜趕緊解釋,大爺還不信邪,“銀行不就只有柜員嗎?是柜員經理嗎?”大爺您再說下去,這款捐可就不成了。回到村里快五點,路上雪厚,紀真宜下去推了好幾趟,都懶得上去了。到屋門前時,遇上幾個人。他們拍攝其實很清閑,全圍繞著風土人情,羌寨文化和幾個畫家的畫作,說是專題片,其實是個旅游宣傳片,畫完了辦畫展再把畫家們的畫作賣出去,一舉多得。突然有人熱情地叫了一聲,“謝總!”是三十多歲的畫家,藝名叫胡瓜,為人健談沒什么藝術家端矜的清高,“還記得我嗎?我還給您送過票呢,秦腔的!”他跟旁邊兩個人說,“這是G行的謝總,年輕有為!”“青年才俊青年才俊??!”“不可限量不可限量??!”不可限量的青年才俊從騾車上下來,心下尷尬難言,扯出個公式化的笑。這個村莊是個建在高山山腰的羌寨,筑房依地形而建,多是用石片砌成的平頂莊房,落了雪像一個個矮矮的方堡。攝制組人員不多,十來個人,再加上幾個畫家,都租住村民家。紀真宜就住在老漢家,老漢兒子兒媳在外務工,只剩他帶著孫子留守。老漢家是個二層的莊房,牲畜在屋后設圈,莊房內有壁飾,簡單明朗的風輪,還算干凈。原先并不只紀真宜借住這戶,還有文化頻道一個叫郭誠的攝影,性子一般,長相不錯,十分恐同。本來相安無事,后來他知道紀真宜喜歡男人就執意要搬出去,就算紀真宜明確跟他表示過自己有男朋友,也不是看見一個男人就喜歡。他仍然嫌惡地冷眼看他,像他沾著病毒,“你別碰我,也別跟我說話?!?/br>后來就搬走了,前兩天生了場病,現在可能還躺床上。謝橋坐在堂屋的長凳上,新奇地看了這個莊房一圈,紀真宜打來盆熱水,蹲在地上給他脫鞋,謝橋褲腳和鞋底都是濕的,腳踝還沒腫起來,他給謝橋洗腳。謝橋說,“不用,我自己來?!?/br>紀真宜置若罔聞,“腳指頭都凍白了,剛才就該換掉的,腳踝等下還得跟你冰敷,天這么冷多受罪……”謝橋垂下頭,看著紀真宜邊拂水給他洗腳邊心疼地絮叨,黑色的發頂和兩肩的線條柔和而溫暖。謝橋說,“我瘦了?!?/br>紀真宜仰頭看他,有一點點笑,鉤圓的眼梢瞇著溫柔而嫵媚,“工作那么忙,我們小橋累壞了吧?我又不在家,你肯定只隨便吃點是不是?”是的是的。紀真宜親他一口,拿瓶AD鈣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