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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子開車準備去吃宵夜,紀真宜接到田心電話,眼睛登時就亮了。謝橋到了才發現是一個街邊的燒烤攤,生意十分紅火,攤子旁邊停著許多車,田心已經坐了個桌,熱情地朝他們揮手。謝橋看著桌上的燒烤啤酒,神色沉冷地對紀真宜說,“你不能吃?!庇殖镄狞c點頭,轉身走了。紀真宜眼巴巴拽住他,謝橋很嚴肅,“不準吃,等我?!?/br>瘦猴看著他走了,抓耳撓腮,拘束無措,“他是不是挺看不上這的?其實這也不便宜,味道多絕啊,你看這攤旁邊那么多豪車,大老遠開過來的,就好這一口……”紀真宜趕緊打止,“胡說八道什么,是我手!才縫完針哪能吃這些,酒也不能喝?!?/br>田心有些烏龍,訕訕的,“我cao,我傻逼了,竟然給忘了?!庇止制鸺o真宜來了,“電話里你怎么不說?來這干嘛,添亂!”紀真宜沒滋沒味一天,饞得狠了,拿起桌上的rou串就往嘴里送,“別說了,他回來之前我先嘗點?!?/br>田心一把奪過,眼睛瞪得溜圓,“羊rou發物,也敢吃!”嚴防死守,堅決不讓他嘗一口。兩人坐那等謝橋回來,你一言我一語地扯皮。田心其實對謝橋還是有微詞的,他是紀真宜的朋友,當然要優先為紀真宜考慮。起先只單純覺得紀真宜能和謝橋再續前緣當然好,可真正在一起了,又難免深想。謝橋這個人,怎么說?太不真實,看著簡直不食人間煙火,誠然優秀俊美,可性子悶話又少,不僅要時時仰望他的高傲,還要不斷揣度他的心思,整天不冷不淡的,跟捧著個仙兒似的,想想都累。紀真宜當然不這么覺得,他不能免俗地要對自己的愛人鍍上一層完美無缺的濾鏡。處處都漂亮,哪哪都可愛,連謝橋的寡言都成為了一種不聲張的深情。真正再好也沒有了。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向田心解釋,就像他那次不知道怎么向小果解釋,他不可能告訴他們謝橋這些年都在等他,他自己心里珍重著就好,沒必要讓其他人覺得謝橋在這份感情里曾經矮過他一頭。“我壓根不覺得累,他也不悶,你別想當然地給我在這瞎猜,盡說壞話。感情這事如人飲水,你別替我cao閑心了,我樂意得很?!?/br>田心也覺得自己喝多瞎扯了,罵他一句“重色輕友”就過去了。謝橋沒不久就回來了,他提著兩盒打包的食物,在深秋的夜色中不疾不徐地朝這個喧囂哄鬧的燒烤攤走來,一張臉清冷漂亮,和周圍環境確實有些格格不入。他帶回來一份熱湯小餛飩和一份壽司,還有盒不倫不類的花生米。紀真宜勤快地抽紙給他擦了遍凳子,謝橋說沒關系,毫無負擔地坐在了老舊的紅色塑料凳上,和田心打了招呼。田心既別扭又嘴拙,臉上有些發僵,他好歹也算是個有些圓滑的成年人了。但對上謝橋,除了那次遞名片還算動作流暢,余下幾回都多少有些不自在,“看流星雨拿回我就有點……那什么,說起來我一直有點怕你呢?!?/br>謝橋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眉心褶一褶,竟然有個短暫的笑,“你怕我?”他垂下眼睫,眼里沒什么波瀾地回望他,“我還被你罵過一次?!?/br>多年前的圣誕夜,在電話里被罵得狗血噴頭。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僅田心震驚了,紀真宜也震怒了,辯白和護短雜在一起,謝橋插聲問,“這里有什么推薦嗎?”田心一時有些怔忪,眼前的謝橋好像確實沒先前那么冷傲了,那樣目下無塵,高不可攀,田心整個中學時代都在和其他人一起仰望他,難免要慣性地高看他一眼??伤路鹩X得謝橋在盡量放下某些與生俱來的架子,嘗試著走進紀真宜親密的交友圈。紀真宜跟著催問。田心訥訥地回過神,恍惚間明白些什么,語氣也隨意起來,“有有有!這烤腰子絕了,二十二一個呢!好多人大老遠來吃這一口,一般男的最多五個,我能吃八個!”他看著謝橋,眼神斟酌著,“要不你來一個?”謝橋看了紀真宜一眼,“十個吧?!?/br>這該死的勝負欲。紀真宜心里已經在叫救命了,“別吃了吧寶寶,這東西味重,又辣,難道要人家給你做寶寶辣呀?”謝橋說,“沒事,我可以吃微辣了?!?/br>好嘛,你還偷偷進步了。紀真宜還想多勸幾句,那邊田心已經不嫌事大地吆喝上了,“老板十個腰子!微辣!”他喊完自覺十分上道地朝紀真宜使了個眼色,一切盡在不言中,為好兄弟的性福生活添磚加瓦,“我今天就不吃了,吃了也沒地方使力?!?/br>他和小果吵架了,他們從那回見小果爸媽就有生了間隙,看流星雨的時候也不復以往親密,“我不有個狂粉嗎,女的,經常給我打賞送禮刷收益榜,我跟她聊了兩句?!?/br>“你干嘛跟人聊?”田心也無辜,他把酒飲盡,“那不平臺要求嘛!簡直尬聊,她也不說,我也沒話,末了她莫名其妙問我一句‘你過得好嗎?’我心里奇奇怪怪的,什么好不好,不就瞎過唄,也就回她還行,日子不就這樣嗎?得不到的總比得到的多。小果就看見了,問我還想得到什么?”謝橋的烤腰子上來了,紀真宜過來跟他說,寶寶不好吃就別吃,吃多了也不好。謝橋點了頭,他吃了一串,覺得味道尚可,有種油滋滋的香嫩,兩個下去確實渾身熱燥起來。田心喝了不少酒,娃娃臉有些紅了,“我一邊割舍不了她,一邊又覺得分手對她好得多,她條件好又漂亮,何必跟著我委屈自己?”田心神情懊喪,紀真宜坐到他身邊去,謝橋體貼地沉默。鬧哄哄的燒烤攤上邊支著或黃或白的熾燈,投在紀真宜瓷白的臉上,他仿佛天生善解人意,永遠知道怎么開解別人,和田心說話的時候也是嬉嬉笑笑中帶點不易察覺的溫柔,鮮活靈動。謝橋看著他。田心不知道被他哪句話逗樂了,笑罵了聲,氣氛漸漸又活起來。田心舉起啤酒,“這他媽叫什么?”紀真宜用飲料和他碰了杯,笑容意氣,“這他媽叫日子!”他豪邁地一飲而盡,笑還掛在臉上,一看謝橋,當即就垮了。“小橋,寶寶,你怎么一會兒就全吃了!”他焦急地拍謝橋臉頰,“快吐出來,乖,十個腰子你受得住嗎?”謝橋睫毛撲簌簌地扇著,好似無辜,眼潭卻黑亮,“我受得住,你受得住嗎?”紀真宜當然受不住。他趴跪在床上,上身軟塌著,屁股高撅,柔膩白皙的腰胯被顛撞得波顫不停,前端流出一小股稀淡的jingye。早還在回來的車上,兩人在狹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