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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自言自語,這么長時間沒見,不是不想念,“我就知道,我們小橋一定會越長越帥的,大帥哥,真好看?!?/br>他都沒正兒八經給謝橋畫過張像,美人嘛,失之毫厘謬以千里,紙上毀了也舍不得。“剛才進門是不是撞著哪了呀?我看看,沒事沒事,給你揉一揉,不疼了?!?/br>他蹲下來給謝橋擦手,耐心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揩干凈,“小橋在學校交到好朋友了嗎?”他抬起頭,輕輕笑起來,“今天都一起出來玩了,你們學校是不是還挺有趣的?”謝橋醉得神志不清,當然回答不了他,紀真宜也不要他回答,他要是清醒的,紀真宜估計一個字也難吐出來。偏偏謝橋醉了,醉得暈暈乎乎不省人事,不會有記憶也不會有回憶,他才敢這么溫言軟語地放心哄他。他對謝橋自然是真心喜愛的,正因為喜愛,所以總也害怕耽誤他,這份感情實在駁雜,他自己也很難說清。他像mama揉孩子一樣去揉謝橋的腹部,“小橋要好好長大啊,不要喝酒了,一杯就倒,再說多難受是不是?!?/br>又去泡了杯茶來給謝橋解酒,小口小口喂他喝了,把他搬到床上去,被子也掖好了。四處看看好像也沒事可做了,想著趕緊走,又端詳了會兒謝橋通紅的臉,似乎紅得有些不正常。他伸手在謝橋額上探了探,輕聲問,“怎么越來越熱啊,發燒了?不是酒精過敏吧小橋?”他的手清清涼涼的,觸到謝橋滾熱的皮膚上格外舒服。謝橋忽然攥住他的手,頭腦昏沉,含糊地問,“你是誰?”“我是誰?”紀真宜好笑,湊近了他,裝腔作勢地說,“我是大魔王,一口吃掉小公主,嗷嗚——”謝橋的眼睛略微睜開一條縫,隱隱看清了他的輪廓,突然摟住他的腰,反身把他壓進被窩抱在了懷里。紀真宜掙扎起來,被他強行箍住,啞聲說,“別動了,頭疼?!?/br>紀真宜竟然真的安分了,只低聲提醒了一句,“那什么,起碼吃片藥吧?”謝橋不應話,只抱著他,什么也不想了,下巴磕在紀真宜柔軟的發頂,蹭了蹭終于滿足地睡過去。意識沉降到睡眠深海之前,他忽然想起那個問題——你的初戀是什么味道的?謝橋的初戀是羊rou串味的。作話:謝橋就不能喝酒,要不然高冷到底(過渡章,不是大橋第三十七章(下)破鏡完畢紀真宜天沒亮就醒了,躡手躡腳下了床準備溜,走到門口又折回來了,在廚房里翻箱倒柜,很不熟練地淘米煮了鍋粥,想著也就個把小時,來得及。結果剛坐沙發上就困過去了,手機掉下來砸臉上也沒把他砸醒。一覺醒來水都煮干了,因為是細火煨的,粥倒沒有燒糊,只是硬得跟個鐵盔似的。謝橋出來的時候,正見他冒冒失失把鍋一翻,整個“粥盔”直接硬邦邦滾了出來。紀真宜難得有些尷尬,摸摸臉給自己找臺階,“都按百度上做的,怎么還變異了?”“等我一下,我下去給你買個早餐?!甭榱锏叵聵琴I粥,回來時他那個“粥盔”都讓謝橋吃得只剩一半了。謝橋起身往臥室走,“餓了?!?/br>算是解釋。他想,就算有移情作祟,可紀真宜對他的好還是真的,實打實的。這么說來,要是他沒犯賤動感情的話還能算個既得利益者。多奇怪,他不見他,都自欺欺人地以為自己是不想他的。紀真宜聲腔窘迫,“小橋,我走了?!?/br>謝橋頓在那,沒有回頭,昨晚那杯酒效力似乎很大,他甚至現在還有一剎那的眩暈,身板挺得孤直,“我考了第三?!?/br>——我聯考全省第三哦,厲害吧?——我也考第三。紀真宜瞬間失力,謝橋怎么會這么軸呢,一條道走到黑,撞破南墻也不回頭,“小橋你多好啊,又帥又有錢人還聰明,多少人要愛你?!?/br>我算什么呢?“這些東西就夠讓人愛我了嗎?”紀真宜失笑,“哪用這么多,這些你有哪一樣都夠了。別忘了,你可是個有基金會的校草?!?/br>他又用這句話揶揄他。“那你呢?”那你呢?你愛不愛我?紀真宜故意誤解他的意思,“我,我就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廢物唄?!?/br>謝橋覺得自己還在醉酒,要不然怎么會把這種話脫口而出,他不該這樣的,這樣卑微,這樣低到塵埃里去,把錚錚的驕傲寸寸折碎。“一個有基金會的校草對你愛而不得,你怎么會是個廢物呢?”他自己說完都覺得牙酸,很輕地自嘲了一聲,“我這樣死纏爛打很難看是不是?”紀真宜喉嚨像給人掐住了,他后悔不迭,應該早點走的,留在這兩個人都煎熬。他已經決定投降了,“小橋,要不我們……”“你忘記他了嗎?”紀真宜怔了一下,幾乎是倉皇的,“小橋,你別等我?!?/br>謝橋當即否認,“我沒有等你,我只是問你?!彼D過身來,每一個字都鄭重,“你忘記他了嗎?”紀真宜沉默了。騙子。謝橋轉身就走,灑脫得半點停留也無,“出去把門關上?!?/br>紀真宜覺得他們陷入了一個折磨的怪圈,他現在給不了謝橋完整的,全部的,不想耽誤他。謝橋就要全部的。好奇怪,沒遇上之前,好像人生已經錯開進入兩個世界了??赡翘熘?,這么大的一個城市一下變得很小很小,好像不管去哪都能遇到。謝橋漸漸開始社交,紀真宜本就各個圈子混,偶爾和他撞個正著,謝橋一聲不吭掉頭就走。后來紀真宜放聰明了,見到謝橋他先走,跟同行人道歉完,再歉疚地朝謝橋笑笑,笑容的大致內容是讓你掃興了。謝橋看著他的背影,覺得好苦,吃一百顆糖,一千份甜品,一萬瓶奶也救不了的苦。漸漸又見得少了。紀真宜找著份兼職,在鬼屋扮鬼。他覺得這很符合自己先鋒藝術家的形象,今天是個清朝僵尸,明天是個歐洲吸血鬼,后天是個埃及木乃伊,獵奇又新鮮。他那晚十二點下班和同事一塊兒在街頭擼串,興致高了一瓶瓶地吹,醉得東倒西歪,張嘴就是胡言亂語。一起喝酒的同事不知怎么地把電話打給了謝橋,問他能不能去接人。謝橋已經睡下了,稍作思量又起來,穿過小半個城市去接他。他牽著紀真宜走在城市街頭,紀真宜腳步虛浮,發著酒瘋,對著凌晨空蕩的街道一直叨叨喊著,“我喝醉了,韓放箏!我會迷路的……我摔倒了,韓放箏!你死了嗎?”他說完狠狠抖了一下,又哭又笑,滿臉都是眼淚,“是哦,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