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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溫熱的吐息一下下打在脖頸,那是時染最敏感的地方,她只好忍著酥酥麻麻的感覺,又把蘇芮的腦袋向下按了按。面上還得繼續圓謊,“應該是聽錯了吧?!?/br>摸著黑,蘇芮的手準確無誤地找到了時染的小腹,她輕輕貼上去,柔柔地繞著圈,邊揉邊感嘆她家時小染皮膚真好,摸起來真舒服。手心灼熱的溫度滲透進小腹的肌膚,點燃了神經,血液開始沸騰,時染不冷靜了。“你快睡吧?!彼叽仝w雪倩。趙雪倩只是嗯了一聲,卻也沒有轉回去的意思,保持著頭朝向時染的姿勢,好像睡不著,時不時睜開眼睛看一下,也不知道屋里這么黑能看見什么。夜風穿過濃稠的夜色輕拂進窗,卻怎么也降不低時染身體的溫度,她的身體里有一座火山,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偏偏蘇芮還一直在煽風點火。不知道要這樣煎熬多久,夜色越深,時染卻越清醒。慢慢慢慢,蘇芮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時染的身體溫軟的同時還沁著幽香,兩人貼得極近,揉著揉著,蘇芮竟感到莫名地心安,或許是因為上午鐵鍬翻地太過辛苦,她沒忍住困意沉沉地睡了過去,做了一個甜夢。第二天早上,她被時染推醒,時染的動作很輕很柔,帶著不想讓她醒來卻又不得不為之的歉意。蘇芮反應了兩秒,才記起來昨晚的情況,有些尷尬地抬眸,她出乎意料地窺到了時染眸子里沉沉的倦意。“你昨晚沒睡好嗎?”時染寵溺地笑了下,搖了搖頭。哪里是沒睡好,是根本沒睡。蘇芮窩在她懷里睡得安穩,像一只乖順的貓,偶爾搖搖尾巴,蹭蹭她,甚是可愛。再說,小女朋友白天都那么累了,她又怎么舍得擾人清夢呢?當然也不舍得讓蘇芮擔心,她又一次選擇了善意的謊言,“我醒得比你們都早,趁她們還睡著,你快回你的床吧?!?/br>蘇芮眨眨眼,選擇聽話回到了自己的床鋪。僅僅五分鐘之后,招呼同學們起床的哨聲就在廣播中響起,接著還是按照慣例的早飯、晨讀。今天上午是學農的最后一項活動,做陶藝品。所有人都是新手,但是創意頗多,沒人喜歡默守陳規。有的同學捏的是表情包,有的同學捏的是搞怪的字,倒沒什么人真的愿意做個普普通通的陶瓷瓶子帶回家。蘇芮也是個獨具一格的,她招呼時染一起做了兩個相擁的陶瓷娃娃。捏好合適的角度,確定兩個娃娃可以完美契合,再把這兩個娃娃分開單獨燒制。“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br>蘇芮小心翼翼地用牙簽在娃娃的身體上刺出漢字,重生前她在大學期間很愛刻印章,很多東西隨著時間的流逝會被淡忘,但是珍貴的事珍貴的人值得永遠被記住。比如她的時小染,抓住了就再也不想放手。看著眼前飄逸瀟灑的“時染”二字,蘇芮滿意一笑,似是開玩笑又好像很認真,她偏頭定定地看向時染,“如果你哪天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就把這個當著我的面砸碎,不要給我留念想?!?/br>時染一顆心繃起來,沒有猶豫,正色道,“不會有這一天的?!?/br>她確信她可以有面對一切的勇氣,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也沒有什么除了蘇芮之外值得牽掛的東西。不會有這一天的,除非,除非蘇芮選擇了別人和她比肩。別人……或許是一個事業有成,俊朗有禮的高大男子,能給她更好的保護,能給她一個完滿的家庭……這都是自己給不了的。時染指尖微顫,伸手拿過一邊的陶泥揉捏,把所有情緒藏在了泛白的指節中。拿到燒制后的陶藝品之后,學農的所有活動就都畫上句號了。返校的路途一路順風,到達學校時已經接近傍晚,所有學生在校門口就地解散,各回各家。學農是緊張學習進程的一個調劑,也是一個節點,以此為起點,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主課全部停課,高二的社團活動也全部停止,學習乃至生活的全部重心都放在了小高考的四門課程上。生物,化學,歷史,政治,周而復始。蘇芮雖然對這些學科很不擅長,但是在時染的幫助下,成績也在穩步提升,從一開始的D到現在偶爾會出現的A,她終于擺脫了四科老師的黑名單。就這樣單調卻也不失甜蜜地來到了三月中下旬,小高考的過程和兩人的感情一樣風雨無阻,時染成功斬獲四個A,蘇芮也不差,拿到了兩個A。原本這樣的好心情可以持續到這個學期結束。四月初,櫻花綻放,在東大附中籃球賽開始的前一天,一輛救護車上走下來三個醫護人員,抬著擔架走入了不知為何被學校老師封起來的自行車車棚。三人再出來時,擔架上多了一具身體,蒙著白布。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小粉花啦我要加快進程~~~蟹蟹小可愛們的評論收藏和營養液呀~~~感謝在2020-03-1120:07:10~2020-03-1218:06: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白云蒼狗1個;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秘密“有人跳樓自殺了!”消息很快傳了出來,甚至不用公告,僅僅一個課間,全校皆知。“誰???為什么想不開???”有人問。“不知道是誰,高一的,早讀的時候趁著沒人直接跑到六樓洗手間從窗戶口跳下去了?!?/br>“死了嗎?”“不知道,應該死了吧,那么高呢!”“一樓有的班正在早讀呢,突然聽見一聲響,再看,窗戶外邊躺一人兒?!?/br>“估計是學習壓力太大了。太慘了,最近看新聞也有很多縣中的學生跳窗自殺,前幾天那個**中學不是還把窗戶給封了嗎?”“高一能有多大壓力?自殺的這個人好像還是年級第一呢!”年級第一?蘇芮心里咯噔一下,寫字的手停住,頓了幾秒,她的聲音因為緊張而帶著點低啞和顫抖,她抬頭問,“你說什么年級第一?”一直擔任消息源頭的男生看到蘇芮注意到他,頓時神氣起來,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消息都抖了出來,“就那個跳樓的男生啊,年級第一,好像是高一三班的吧?!?/br>男生,高一三班,年級第一。“徐權嗎?”時染的聲音從蘇芮身旁響起,依舊清悅,但是此刻在她耳中則聽起來不咸不淡,冰冷至極。男生想了想,點頭,“好像是姓徐?!?/br>或許是東大附中壓制了消息的傳播,徐權的自殺沒有引來媒體的關注。幾桶水潑向現場的水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