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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orz第203章重返人間的票季思危彎了彎眼睛,一揮手:“嗨,又見面了?!?/br>他穿著綢緞襯衫,規規矩矩地綁了領結,笑容治愈,光看這景象,像特別乖巧的鄰家弟弟跟你打招呼。你甚至想揉揉他的腦袋……呃,如果忽略他手上拿著的那捆粗麻繩的話。鏡中世界修復后,只有蠟筆小男孩的記憶被完整恢復,其他幽靈都被格式化了。這個幽靈對季思危一點印象也沒有,雖然這小孩看見它的反應有些奇怪,但它萎縮的大腦不支持它多想。它按照流程下了床,走向鏡子,兩手按在鏡面上,用蠱惑的聲音說:“進來吧……進來吧……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這里可以帶給你快樂……”“好,我這就進來?!奔舅嘉F似X袋,縹緲紅霧由他掌心生出,均勻地裹在麻繩上,他一抬手,麻繩就鉆入鏡中,直取幽靈的脖子。幽靈眼睛瞪得渾圓,十指長出銳利長甲,低吼一聲,徒手去抓氣勢洶洶的繩索,不料那繩索竟像裹著團烈焰似的,高溫難耐,牢牢粘在它手上。灼熱,令人抓心撓肺的痛楚,這繩索鞭在手上,卻像鞭在了天靈蓋上一樣。幽靈驚愕的看向蠶食著靈魂的血霧,咽了咽唾沫。恐懼油然而生。想逃,但繩索已經纏上了身體,動彈不得。幽靈欲哭無淚,張開喉嚨,爆發出一陣刺耳嚎叫,像呼救又像宣泄。“不用喊了,不會有幽靈來救你的?!睜坷K的人語調輕松,慢條斯理地把它捆在床尾,末了還打了個蝴蝶結,撿起一團帕子往它嘴里一塞,徹底消音。這綁架的手藝,純熟。“走?!奔舅嘉U泻粜∧九己桶宋藏?,去蠟筆小男孩的房間。房間里冷冷清清,蠟筆小男孩還沒回來,季思危思索片刻,決定給對方一個驚喜,避開了鏡面的可視范圍,拖了張椅子坐下。示意小木偶和八尾貓收斂氣息,保持安靜。對面就是個小書架,里面擺滿了黑暗繪本,季思危饒有興趣地挑了一本來看。過了一會兒,另一端響起沉悶的腳步聲。“奇怪……”蠟筆小男孩喃喃自語,跨過鏡面,回到房間。蠟筆小男孩忽然停下腳步,努了努鼻子,警惕地轉頭。房間里亮起一盞暖黃的燈光,他看到書架前坐著一人,身高與他相仿,打扮得像個小紳士,對他笑,還溫和有禮的打招呼:“晚上好呀?!?/br>蠟筆小男孩竟然有些慌張:“你什么時候進來的?你進來干什么?”去特么的晚上好,我感覺一點也不好!“大晚上的來房間找你,還能干什么……”季思危輕柔的說著,割破指尖,滴血入銅錢,一氣呵成:“我快離開這兒了,得珍惜見你的機會啊?!?/br>“不用珍惜了!”蠟筆小男孩有些崩潰:“你別割手指!有事我們好好商量!”紅色絲線聞著血氣,已經鉆出孔洞,像一朵猛然綻放的彼岸花,刺目,妖異。銅錢的紅色絲線被充沛的陰氣滋養得肥美柔軟,游走速度比先前更快。蠟筆小男孩已經放棄抵抗,只是不甘的盯著季思危,眼神怨恨又絕望。鏡中世界的陰氣比前兩次稀薄了許多,看來快見底了。也是,副本不是什么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地方。季思?;氐界R外的時候,銅錢上的血跡面積再次擴大,已經接近總面積的五分之四。他的異能也因此精進不少。季思危睡了一次安穩覺,第二天醒來,發現任務者們都放松了很多。這是最后一天了,過了今天,他們就能重返現世,回到原來的軌跡上。這天聞人教授沒有出現,任務者們怕節外生枝,安分地待在古堡里,寸步不離。季思危待著無趣,帶著兩個小家伙出去散步,沒走幾步就碰見管家。管家的頭發愁白了大半,一見到他就連連嘆氣。季思危覺得他有趣,逗了一句:“管家,你嘆什么氣呀?”“沒了,這里快沒了?!惫芗覈@息一聲:“小客人,先失陪了?!?/br>這句話耐人尋味,季思危走到門口,看到一個褪色的世界。原來青翠欲滴的植物只剩淡淡的綠色,紅色的屋頂掉成了粉色。天空灰蒙蒙,萬里無云,遠處的一切變成了深淺不同的灰色,像一張定格的黑白照片。只有古堡維持著原狀。難怪管家說這里快沒了,因為這里的陰氣差不多被季思危榨干了,快維持不下去了。晚上,樹兒的門前出現了蠟筆畫。樹兒有些慌,她不想死在這,所以和檸檬商量著,把空房間里的鏡子搬過來,學季思危之前的辦法,把兩面鏡子綁在一起。還沒來得及實施,季思危就上門了:“我今晚可以待在這個房間嗎?”樹兒看不明白他的做法,指著門口說了句:“你應該知道我們的房間被選中了吧?”“知道,不用忙活了,不會有事的?!奔舅嘉枺骸拔铱梢赃M房間嗎?”樹兒求之不得:“當然可以?!?/br>因為焦慮,樹兒和檸檬一直坐立不安,在這種不安的氛圍下迎來了午夜。鏡面出現陰氣,季思危站了起來,撿起樹兒找到的一捆繩子:“你們跟我一起走吧?!?/br>樹兒緊張地問:“去哪?”季思危指向鏡子:“我之前去找過了,抽屜就在鏡中世界里?!?/br>“真的嗎?”樹兒喜出望外,也顧不上害怕了:“這么說我們今晚就能回去?”季思危淡淡“嗯”了一聲,走進鏡子里。樹兒和檸檬對視一眼,咬牙跟了上去。兩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季思危非常熟練的把房間里的幽靈捆上,開門,準備揚長而去。見她們不走,季思?;仡^:“愣著干嘛,走啊?!?/br>兩人這才回魂,忙不迭地跟上。季思危進門的時候,蠟筆小男孩正巧回來,見到房間里的不速之客,生生止住了腳步。“又見面了?!奔舅嘉?聪虬咨褡?,只見第二個抽屜上印著一塊巴掌大的血斑,他笑瞇瞇地問:“我現在要走,你要攔嗎?”這副本經不住他折騰了,免生變故,現在離開最合適。靈魂被碾碎的痛苦從來沒有被抹掉,小男孩更恨不得他馬上消失:“走走走,快走?!?/br>“好歹也相處了一周,你這么絕情,真令人傷心?!奔舅嘉[了擺手,拉開了染血的白色抽屜。磅礴的光霧涌出,將他們卷入其中。意識恢復清醒時,季思危又嗅到了D7470列車特有的氣味。“小家伙,回來了?”邊上響起一個沉穩的聲音,聽著年紀不輕了:“車快要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