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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只看到地上有兩道血痕。心跳慢慢恢復勻速,他后知后覺地發現,后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其他任務者也如釋重負。“這兩個小孩子太嚇人了……”新手妹子小聲地說:“我根本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出現的?!?/br>周杞皺著眉:“他們怎么能跑得那么快,還一點聲音都沒有?”宴月盯著地面上的兩道血跡:“對比這個,我更想知道斧頭上的血是哪里來的?”雀斑女生低聲插了一句:“別管那么多了,我們的人沒事就行了?!?/br>這些疑問只能暫且壓下,任務者們又開始處理竹子。村民送午飯過來的時候,紙扎閆忽然和他們說:“我下午要帶兩個孩子出去辦些事,你們把剩下的竹子削完后可以休息了,之后的工作等我回來再說。要是有人來找我,你們就讓他明天再過來?!?/br>眾人應下之后,紙扎閆連午飯都沒吃,就帶著兩個小孩出門了。宴月放下碗筷,雙手交握:“你們不覺得,紙扎閆出去了,這是我們搜線索的大好時機嗎?”“萬一這是個陷阱怎么辦?”白軼有些不安:“我們就這樣熬到祭祀那天不行嗎?”宴月反問他:“萬一熬到那天我們人都死光了呢?”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竟不約而同地看向季思危:“虎牙,你怎么看?”季思危懷疑回去的抽屜就在這座房子里,這確實是個難得的機會:“可以搜搜看,但要注意安全,尤其要小心屋子里的紙人?!?/br>宴月挑起唇角:“英雄所見略同?!?/br>午飯之后,他們為了節約時間,分開去找線索,季思危和宴月負責一樓。他們天天在客廳走動,對客廳了如指掌,真正需要搜查的是紙扎閆和龍鳳胎的房間。這個區域他們從來沒有涉足過,但從紙扎閆平時出入的頻率可以猜出哪個是他的房間。剛剛走到房門,季思危就聽到一陣輕快簡單的八音盒旋律。聲音很小,是從房間里面傳出的。季思危幾乎馬上就想起了在電影院里聽過的聲音。他找到的柜子上面就放著一個八音盒。“是八音盒的聲音!”宴月語氣有些激動,急切地握住門把手:“我打開這個抽屜空間的時候聽到過一模一樣的音樂,這個房間里一定藏著重要線索!”宴月輕而易舉地打開了門,驚喜地說:“沒鎖?!?/br>事情過于順利,季思危覺得有些不妥,提醒道:“小心些?!?/br>宴月說:“不用太緊張,鄉村民風淳樸,不鎖門也是正常的?!?/br>陳舊的木門推開,一股濃重的檀香味撲面而來。這種香和鬼少年隨身攜帶的手爐里的味道不一樣,聞起來比較嗆,不太舒服。宴月捂著鼻子,并不急著走進房間里面:“他在房間里燒香?難道供奉著什么東西嗎?”第168章衣柜這股嗆人的檀香味似乎預示著這間房間的不同尋常,兩人都沒有再向前一步,就站在門口,打量著房間內部。房間沒有開窗,并且拉上了厚重的窗簾,大白天里仍舊給人一種陰森潮濕的感覺。房間里雜物很多,但季思危一眼就看到了床邊的柜子。那是一個綠色的古董柜,邊角已經掉漆了,露出底下的木色,在這個棕色調為主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突兀。它和季思危在電影院看到的那個柜子很像,只有把手的樣式不太一樣。柜子下面堆放著好幾個布娃娃,陳舊,沾著灰塵。娃娃的眼睛是用紐扣代替的,手工感很重。柜子上面放著一個八音盒,中心位置有兩個水晶做的小孩,它們穿著紅色的衣服,背靠著背,隨著音樂聲緩慢旋轉。這一幕和電影院設計的小場景十分相似。在電影院打開染血的抽屜時,季思危沒有特別留意柜子上的八音盒,但他現在驚悚地發現,八音盒里的兩個小孩和那對龍鳳胎很像。宴月也發現了綠皮柜,她指著柜子悄聲問季思危:“這個柜子和你打開的那個像嗎?”季思危:“很像,但不完全一致?!?/br>“要打開看看嗎?”宴月皺起眉頭:“里面可能有線索?!?/br>“抽屜上面沒有血漬,它現在只是個普通柜子?!奔舅嘉F届o地說:“不能在副本里隨意打開抽屜,會發生恐怖的事情?!?/br>這是阿命告訴他的,但是除了第一個副本,他再也沒有遇到過從抽屜里爬出來的怪物。他猜測是因為第一個副本本來就快失控了,保護機制出現漏洞,其他世界的怪物才能通過抽屜爬出來。不知道具體原因,還是謹慎些為好。宴月好奇地問:“你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季思危略一點頭,沒有接話。他的目光被衣柜里面溢出的煙霧吸引了。這個衣柜的樣式和他們房間里的不一樣,門是百葉門,煙霧從細小的縫隙里漂出來,有種奇異的規律感。盯著飄忽的煙霧看了一會兒,季思危開口道:“我去看一下衣柜里藏著什么東西?!?/br>宴月跟在他身后,低聲說:“在里面燒香,紙扎閆不怕著火嗎?”“你站遠些?!奔舅嘉F^看宴月,那雙眼睛里沒有情緒,像秋日晴空一樣明凈。宴月下意識聽從他的話,向后退了幾步,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衣柜。縹緲的煙霧正巧與門口灑進來的淡淡日光重疊在一起,仿佛在季思危身上鍍了一層與世間隔絕的膜。他抬手打開衣柜,看清里面的東西后,平靜的眼眸掀起一絲波瀾。衣柜被改裝過,當中只有一個隔板,上面端放著一個黑色靈牌,上方用正楷寫著“先室楊氏閨名xx之靈位”,靈牌前放著一個香爐,插著三炷香。靈牌左邊放著一個簡單的實木相框,里面是一張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女人眉清目秀,淺笑嫣然。但是看久了總讓人覺得不祥。靈牌右邊的東西更奇怪——一張裝在透明盒子里的光碟,盒子上面什么也沒有寫。宴月探頭看了一眼冥照,裸露的脖頸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為什么要在衣柜里供奉靈牌,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看靈牌上的稱謂,紙扎閆供奉的是他的亡妻?!奔舅嘉H粲兴嫉啬盟短羝鹩疫叺墓獾校骸罢掌械呐藨摼褪撬钠拮?,光碟里面的東西一定很重要?!?/br>“村長說過,紙扎閆的妻子嫁給他沒兩年就生重病死了?!毖缭滦睦镌桨l不安,像是忽然有了什么不好的預感似的:“我總覺得這個房間陰森森的不像人住的地方,我們趕緊出去吧?!?/br>季思危挑著光碟盒出衣柜的時候,余光看到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