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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子一樣?!?/br>“那你喝啊”,莊炳仁把牛rou捏成團,放進口中后,不屑嗤笑,“我和你換,讓你隨便喝,怎么樣?”周柏眉頭皺起,輕敲莊炳仁的碗:“怎么說話呢?快吃,天快黑了,吃完咱們走了?!?/br>天色越晚,氣溫越低,周柏不想讓程容剛好的感冒反復,臨出門前又買了條圍巾,給程容裹的看不到眼。待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時,終于到了預訂好的民宿,只是這里大門緊閉,他們敲了很久的門,仍舊無人應答。“怎么回事?”,站在風中不動,周柏也有些哆嗦,他胳膊抱在一起,在原地小跑取暖,“確定定上了嗎,給他打個電話?”“手機掉電太快”,莊炳仁也很無奈,手指凍成小蘿卜頭,觸屏像一塊廢鐵,“但我剛在店里看了,他家確實接單了,但電話一直不接,我也不知為什么?!?/br>“總這么等著也不行,看看其他家,能換地方住嗎?”“現在也算旅游旺季,很多房子都訂滿了。而且如果現在訂,價錢是原來的三倍,太不劃算”,莊炳仁在心里打小算盤,“有人來了,是不是這家老板?”有個人從東面過來,這人左搖右晃,腳步踉蹌,快靠近時腳下一滑,差點砸上大門:“你們——嗝——哦,想起來了,住宿的?”老板這身濃烈的酒味,熏的幾人同時捂鼻,倒退幾步。進門后有一間主臥,供三人使用,只是屋里比外面還冷,進去后幾個人輪番開空調打暖風,都快把電源卸了,空調仍沒有動靜。本想頂著冷湊合一晚,一陣疾風掠過,雨滴從木頂中央滲落,直線似的向下滴,將床褥淋的透濕。周柏強忍發火的沖動,把醉醺醺的老板拽出來,進門往床上一扔:“這房間,你睡一夜試試?”老板畢竟獨身一人,看周柏發怒時兇神惡煞,小臂肌rou層層隆起,他也有些害怕:“那,嗝,那,算了,你們睡,睡小臥,但那里房間小,嗝,還得有人,和我睡?!?/br>周柏捏捏手指,指骨啪啪作響,程容不知哪來的力氣,努力豎起耳朵:“那錢怎么辦?”“還是和原來——”“嗯?”周柏揚揚手臂。后半段在老板喉口滾了半圈,愣是塞回肚子:“比原來減半?!?/br>剩下的就是分配問題了。誰都不想和酒鬼老板同住,周柏撓撓頭,自告奮勇:“我去吧,你們去小臥睡?!?/br>“不行!”倆人異口同聲,嚴詞拒絕。周柏無奈:“那怎么辦,你們誰想和他睡?”同樣沒人說話。“快商量出個結果”,周柏低聲說,“早點休息,明天早起去普達措了?!?/br>“我去吧”,程容搓搓手,邊在口邊哈氣,邊把圍巾裹緊,“我病還沒全好,怕傳染你們,傳染這老板無所謂了?!?/br>“不行,你休息不好,晚上再燒起來,怎么辦?”,周柏向小臥看看,“你倆別爭了,我過去最好?!?/br>“我去”,莊炳仁突兀開口,語調平穩,沒什么起伏,“你晚上照看他吧,我過去?!?/br>他腳腕的傷有些磨人,因為要挽起褲腿,走路也有些跛,好在路途短,沒走兩步他推開老板的門,徑直走了進去。周柏有些無奈,把程容送回小臥后,去前臺翻了半天,找出紅藥水和耳塞,進了老板的屋子,讓莊炳仁撩開褲腿,給他腳腕上藥。周柏半跪在地,面色凝重,手中的動作一絲不茍,仿佛掌下的不是皮膚,而是個珍貴的瓷器。“周柏,有人說過,你像中央空調嗎?”,莊炳仁半彎下腰,手指并攏,合在一起,“對每個人無差別散發熱量,你不累嗎?”“什么累不累的”,周柏在小傷口上涂好藥,又撕開創可貼,把最深的傷蓋住了,“你腳還流血呢,讓我當沒看見?我又不瞎。好了,不疼的話早點休息?!?/br>老板呼嚕打的震天,周柏兩步跨去,狠狠一踹,床板發出砰一聲響,老板嘶嚎一聲,呼嚕頓時收回腹中,半點聽不見了。周柏幫莊炳仁把被壓實,將耳塞遞給對方:“戴上耳塞,我出去了?!?/br>他彎腰剛想起身,脖子突然被兩手環住,向下一拉。莊炳仁的臉湊到面前,嘴唇瞬間貼近,熱氣撲面。周柏瞪大眼,條件反射向后一推,莊炳仁幾乎被掀個跟頭,后背狠狠撞上墻面。氣氛凝結成冰,周柏嘴唇抖動,又氣又惱,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他用眼刀剜掉莊一層皮,后退兩步,狠狠甩上房門。程容在小臥也聽到一聲巨響,他忙跑到門邊,赤腳站在門口:“怎么了周柏?”“沒事”,周柏大跨步走回,手下用力,把程容扛在肩上,“回屋睡覺?!?/br>雖然口中說著“沒事”,但程容能感覺到,周柏憤怒的靠在床頭,被子纏在腰間,手指骨節握的突起,半天也沒有躺倒。程容緩緩靠近,低聲問他:“怎么啦?”周柏聞聲一抖,眼底莫名通紅,他長臂一伸,攬住程容,將他摟在胸前,捆在懷里:“容容,我想做,讓我做吧?!?/br>語調竟有絲委屈。第十四章【?????刪減?????】程容困的腦袋轉不過彎,為了順利入夢,含糊回個“嗯”,還沒等周柏慶祝,他理智回籠,瞬間睜眼:“你說什么?”旖旎氣氛被這斥喝打破,消散的一干二凈。周柏莫名生出忐忑,但仍直視程容,堅持又說一遍:“我想——帶你回家?!?/br>程容被點了火藥桶,忍無可忍擰住被角,在掌心狠攥一圈:“你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怎么和你父母介紹我?”周柏因程容的憤怒而困惑,但他強行穩住情緒,小心開口:“是這樣,咱們畢業了,肯定還在一起,早晚也得過爸媽這關。我先帶你見他們,讓他們有個準備,到時候攤牌時,也不會掀起太大風浪?!?/br>“周柏,你夠自私的,”程容徹底清醒了,他豎起條腿,口不擇言,“你之前肯定沒說你喜歡男人,現在因為我,你要傷害你父母,讓我當罪人?”“當然不是,你想到哪了”,周柏怎么思考,也理解不了程容的邏輯,他在被繞暈的情況下,仍艱難解釋,“我的意思是,他們現在是我爸媽,如果一切順利,以后也會是你爸媽,就算一時接受不了,時間長了,總能慢慢磨合。但這是循序漸進的過程,總得先讓他們見到你?!?/br>誰告訴你……畢業了還會在一起?洶涌的情緒從胸口涌上,程容喉結滾動,輕輕吞咽,咽下心底咆哮。周柏像只被主人痛罵后的狼犬,耷拉耳朵低垂尾巴,兩只前爪觸地,試圖用盛滿委屈的眼神,哀求主人同意。這種無來由的恐懼,和被逼上梁山的憤怒,讓程容理智全無,他頂開周柏,向后退退,后背貼上床頭,以一種對峙的姿態,向周柏宣告:“分手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們不適合?!?/br>周柏懵了。他被這從天而降的驚雷劈暈了。怎么會提分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