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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他們從小一起修煉,習慣了彼此的存在,并不在意他人的看法。打了一架后,兩人再次回到床上,繼續研究。想修煉要提升境界,總得犧牲點什么。他的性格不像靳那天樣冷硬執著,生活中偶有摩擦,一般是他先讓步,打了一架后,他妥協了。第一次被開^拓,疼得他想揍靳天,要不是看在他那張俊臉的份上,他早就揮拳痛擊了。第二次,靳天似乎找到了竅門,技術終于有所提高,兩人都享^受到了。之后水到渠成,雙修成了他們修煉的必做之事。那本雙修之法確實厲害,他和靳天僅用了一百年,從金仙晉升到大羅金仙,用了五百年,成為新晉的仙帝。不管是十萬年前還是十萬年后,仙帝境界在仙界一直鳳毛麟角,他們受到天尊召喚,進入中央大陸做了仙官。這一做便做了萬載,靳天一路升遷,受封東方蒼天大陸的執掌者,坐鎮太初仙宗,而太初仙宗從那以后,一躍成為仙界的大仙宗。執掌大陸不到百年,幽天谷結界破裂,魔界來犯,新任仙帝不得不領兵御敵,這一戰,打得太漫長,仙魔雙方死傷無數,仙界作為受害一方,更是損失慘重,為了結束這場戰爭,顧卿玉打算鋌而走險。以身化魔,與魔帝同歸于盡。這件事,他沒有和靳天商量,因為他知道靳天絕對不會同意。兩人在一起久了,心意相通,往往一個眼神便知對方的想法,為了瞞過靳天,他故意請戰,離開靳天的神識范圍,與部下交待一番后,只身前往魔界。他和靳天雖雙修了很久很久,但并未結同心同命契。倒不是不想結,而是誰都沒主動提起,畢竟兩人雙修那么多年,老夫老妻了,不像年輕人那般感情激烈,非得在天道的鑒證下,舉行雙修大典。沒有結同心同命契也好,至少他隕落了,靳天不會有事,還能繼續做大陸的執掌者。若不是無計可施,他不會選擇走最差的一步棋。仙魔大戰進入了白熾化,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殷闕閻手中的乾坤圣魔印太逆天,再打下去,金仙和大羅金仙隕落了一大批,靳天將要成光棍司令了。雖然他是天道認證的天官,中央大陸無權革職,但少不了牢獄之災,他那么驕傲的人,如何受得住封仙獄?顧卿玉想得簡單,由他來結束這場戰爭,換靳天一個光明未來,一本萬利。靳天是天官,剛當上大陸執掌者,將來有機成為天地主宰,不該被這場戰爭毀了前程。兩人從小相伴走到如今,該分道揚鑣了。只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靳天對他的感情如此之深。顧青看著靳天日復一日地守著自己前世的身體,煉化乾坤圣魔印,企圖將之轉換成仙器。一年、兩年、十年、百年、千年、萬年……第一個萬年,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個萬年,又悄然過去。第三個萬年,第四個萬年,第五個萬年——幻境加速,直接推到第十個萬年,靳天終于撼動了這件魔界王權,將之完全轉換成仙器,而他自己卻因靈氣消耗過多,虛弱不堪。如果不是還有一個分神為他執掌大陸,恐怕封仙獄的大門要為他開啟了。“咳咳……”靳天小心翼翼地將纏著銀絲的乾坤圣魔印歸回顧卿玉的丹田里,執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地磨著。顧青的眼睛刺痛,緊緊盯著他的脖子,那里爬滿了幽重蓮的蔓藤印記。他終于知道蒼靳身上的幽重蓮香味是怎么來的了。即便是冰靈根的修仙者,整整十萬年呆在冰宮這種至寒之地,長期消耗靈氣,以元神之力洗滌乾坤圣魔印的魔氣,也難抵寒氣侵體。幽重蓮悄然地生長,靳天覺察時,已被扎了根,再無清除的可能。這種花,修仙者服下能修為大漲,凝神練體,但對飼養者可沒那么溫柔,作為寄生靈植,它將一直消耗宿體的大量養分。“卿卿,你何時才能醒來?”靳天每天都會問,問了十萬年,躺在冰棺里的顧卿玉不曾回應。有時候顧青在想,這就是一具植物人,基本喚不醒了,否則他就不會站在這里看過去的影像。靳天十萬年的守候,終究要落空。“該融合了?!钡统恋穆曇繇懫?,顧青看向步入冰宮的靳天分神。分神不能長期與本尊分離,每隔五百年便要回歸本體,進行元神融合。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靳天,顧青卻能清晰地分辨出哪個是本尊,哪個是分神。分神常年在外執掌大陸,相較本尊多了份圓滑,處事冷靜,知時知務,唯一的缺點,便是不懂養寵物。沒錯,顧卿玉那只獸寵,正是被這位分神養死了。第一個萬年里,分神某次回歸本體后,靳天融合完記憶,突然陰沉著臉出了冰宮。顧青一頭霧水,跟在他身后,一路飛到蒼羽山,在他們曾經的洞府里,看到了獸寵的尸骨。分神事務繁重,一時疏忽,獸寵修煉出岔,來不及救,便死了。分神一年到頭在外忙,寵物死了也沒回去跟本尊說,直到記憶融合,靳天才知道他和顧卿玉養了幾萬年的高階獸寵,化龍之際,沒有足夠的靈丹法寶,抵不住天雷,被劈死了。這獸寵也是傲氣,不愿隨主人去太初仙宗,守著這個洞府刻苦修煉,沒了靈丹更不找主人要,如此孤獨的熬了一萬年,硬撐著被天雷劈死了。靳天望著地上的蛟龍骨,深深自責。獸寵戀舊,守著洞府不愿離去,他便在洞內挖了個坑,將龍骨埋了進去。埋完后,靜靜地坐在石桌旁,眼底盡是對道侶的眷戀,離去前,他以指在石桌上寫下了那一行。顧青隔空撫摸著那行字,心如刀割。【卿卿,汝托予之寵,為吾養死矣!思君萬載,心亂如麻,不知何時再能重逢?!?/br>那會兒采草藥進洞里看到這行字時,他只覺得困惑,并無多少觸感,如今再看這行字,痛徹骨髓。蒼靳突然抱住他親吻,失控般地將他壓^在石桌上,他以為他想打野^戰,豈知擁抱他的人被這行字勾起了過往的恐懼,吻^他,撫^摸他,只是為了確認他的存在。看著靳天為他如此傷情,顧青無時無刻地不在唾棄自己。到底有多不可一世,以為犧牲小我,成就大我,便是對靳天最好的安排?他以為自己懂靳天,平日看著冷情冷性的人,對失去雙修道侶一事上,應該不會在意太久,他已經是仙帝了,無需依靠雙修提升境界,沒了道侶,過個百年千年,定會淡忘,若能在他的忌日上杯酒,足矣。然而,他終究看輕了這份情意。如今細細回想,不由動容。靳天對待感情太過深沉內斂,在一起那么久,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