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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陳宏氣得說不出話來,安臨平趕緊攔住他;梅七還梗著脖子,朝他吐了吐舌頭,好像絲毫不知道剛才陳宏就要抽他一耳光。平王無奈道:“阿七!夠了。不要再胡說八道?!?/br>梅七蹲坐在椅子上面不再出聲,又被幾人眼神嫌棄坐沒坐相,他也不管。平王給他塞了一包糖,無奈道:“徐真,你先說?!?/br>徐真看了梅七一眼,竟有些猶豫:“朝廷那邊——還沒有消息么?”平王嘆了口氣:“沒有。幸好阿——梅七前次繳獲了一批物資,若只是圍城,我們還能撐一段時間?!?/br>李斐道:“我勸你不要跟明天啟拼命。就算跟他拼個同歸于盡,最后沒有大乘坐鎮,我們死得更快?!?/br>平王沉吟道:“倒也不會。他身為神教少主,必然不愿同我拼命。此行也只是找我打磨一下境界,我大可以將他引到靈界深處?!闭f著他自嘲地笑了笑,“逃亡的經驗我還是有的。我一日不死,七賢城一日不敢輕舉妄動。你們趁機會聯絡朝廷,威脅幾句,叫他們去掉禁制,讓你們好撤回去?!?/br>三人俱是大叫:“不可!”陳宏直接就給他跪下了:“老臣愿同王爺血戰到底!絕不臨陣脫逃!”另外兩人也是如此。平王皺眉道:“我不一定會死,此行也算是尋找機緣,這類禁術——”梅七忽然插嘴道:“喂,老頭,你在壓制境界吧?渡劫啊。你之前吹得那么響,也變成渡劫期不就好啦?”平王看了他一眼,無奈道:“不行?!?/br>梅七問:“為什么?你明明已經到那個臨界點了,不破境等死啊?!?/br>陳宏問:“小子,你對十三城了解多少?”梅七說:“該了解的我都了解,比如你們幾個都是被流放來的?!?/br>李斐說:“或許你說話可以不必這么扎心?!?/br>還是徐真好好說話,耐心解釋道:“殿下的平天冠是一件法器。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類似的法器,自被流放之日起就戴著,除了皇帝家的誰也沒法取下。它們會壓制我們的境界,阻礙我們的雷劫。我們幾個還好,王爺已是大乘后期巔峰的修為,若是破境渡劫,必死無疑?!?/br>梅七想了想:“那如果只是破境,不渡劫,有問題嗎?”徐真皺眉道:“這些法器平日與真氣接觸,只能壓制真氣的運行,充其量讓我們修煉起來更困難。但與雷劫接觸又不同,一旦接觸雷劫,它將……”梅七打斷道:“那就是沒問題。好了,多大點事嘛,交給我吧?!彼聪蚱酵?,敲敲桌子,“那就這么定了。你去破境,我來渡劫。只要你先前不是跟我吹牛皮,都是剛剛破境,把那龜孫子打跑沒問題吧?”四人俱是一驚。陳宏道:“你才化神初期,我們幾個都扛不住,你去了只是白白送死。到時候一死就是你和平王兩個,我們還守個屁的城?!?/br>梅七道:“我自有辦法。你們知道七殺劍是什么東西,我帶它去?!?/br>平王終于開口:“神劍有靈,你讓它送死,它未必聽你的?!?/br>梅七認真地看他:“您以為梅家送我來做什么?我是千百年來馴服七殺劍的第一人,祖父便將人劍合一的功法傳給了我。這幾個月來,我已將這門功法融會貫通,只等陣前突破,殺那群畜生個措手不及,叫他們到陰間囂張去!”平王看著他那雙烏黑的眼睛:“你要煉化它——便是你自身替我渡劫了。真神境的天劫劈在身上,你會死?!?/br>“不會的?!泵菲叩?,“人劍合一之后,我不修魂魄,不修rou身,不修靈力。天劫只能劈到一把劍,一把由真神鍛造的劍?!?/br>平王看起來仍然不相信,梅七煩躁道:“老頭,你若是不信,難道就不破境了?不破境,你到時候跟明天啟打個幾把?平城照樣玩完!信不信,由不得你!怎么,還看不起老子了?”平王失笑:“你又是叫我老頭,又是自稱老子,這些臟話都哪學的?不過無論如何,這算我和平城諸位欠你的?!?/br>梅七一抬下巴:“我也不給你打白工,你這老東西壞得很。這樣,我要你成神后赦免我一次?!彼肓讼?,“不,兩次?!?/br>平王道:“這個簡單。諸位將軍見證,我安臨平在此向天道起誓,進入渡劫期偽神境后必赦免梅七的一切罪行,如有違反,五雷轟頂,身死道消?!闭f罷,一道金光從他靈府中飛出,轉瞬消失在了天上。梅七眨了眨眼睛:“這么輕易——這么鄭重?你不怕我屠城,或者弒親?”陳宏平靜道:“那有什么關系?若是王爺順利破境,平城就能長長久久地安穩下去,七賢城必不敢再犯。屆時你就是平城百萬將士、人間億萬人族的功臣,真屠城又如何?說的難聽點,若是百萬人族可以換靈界的一座城,朝廷已經把一千三百萬人劃好了?!?/br>徐真笑著揉了把他的腦袋:“我說你小子一天到晚胡天胡地的,果然還是有心事。別聽那些廢物瞎說,要我說,你該小心家里的長輩,幾個大活人還攔不住一把劍,顯然是以你為借口去殺你娘。等此間事了,咱幾個跟你去會會他們!”梅七嫌棄地掀開他的手,狡辯道:“我可沒為這事糟心過,我要真在意他們說的,豈不早該在梅家門口吊死,徐將軍心思未免太細了吧,姑娘家似的?!?/br>“你別說,城里不少巾幗不讓須眉呢?!崩铎承Φ?,“以那位惠娘子為首,組建了一支娘子軍,殺了不少妖怪,我瞧著比好些大老爺們還兇猛,也算得上咱們的同袍了,可別瞧不起女人?!?/br>聽到“惠娘子”,梅七的面色微微沉了下去。平王站起來給他們敬酒,看著梅七,道:“那便交給你了?!?/br>梅七得意洋洋,眼珠子一轉,道:“那七個城主呢?決戰的時候總都要出來的?!?/br>李斐笑道:“你看起來又有鬼主意了?!?/br>徐真道:“這確實得注意?!?/br>陳宏沉吟道:“我們可不可以把他們釣出來?還有一個月時間,我們各自在城外鬧出點動靜?,F在材料充足,可以布一個大陣,他們為了少主的安慰著想,再加上日月教一貫的做足姿態,至少有一人要出城探查。只要能做掉一個,那七個的劍陣就成不了了?!?/br>平王皺眉道:“未必不可。只是太明顯了。這是個陽謀,但保不了他們將計就計,在戰前伏殺了你們?!?/br>陳宏露出了些許欣慰的笑容,一拱手,道:“那就要倚靠王爺您了?!?/br>平王卻轉向梅七,敲了敲桌子:“你方才有什么話要講?”梅七眨眨眼睛,笑道:“陳老頭的計劃在我看來不大靠譜。那位少主說是一個人來,但聽聽就是騙人的啊。我去打聽過了,這位少主是他們教主的獨生子,不會出現被兄弟姐妹暗害的情況,反倒大概率有門中長老護法。為了他這位少主的臉面,正面戰場上他們肯定不會出現,但私底下,這一個月里,我們都得小心點啦?!?/br>他這一句話扎了好幾個人的心,陳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