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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徒標志為人美無腦()天地會:金庸中的那個。第四章斬盡殺絕-66.眾人行在路上,只見越接近靈界中央,城鎮上的怪事也就越多。野獸走在路上忽然精元盡失倒地而亡,嬉鬧的幼童在幾分鐘內長大成人,一叢麥子猛地竄天而起,等等等等,其中以活人祭祀最為普遍。無論是教會、佛堂還是山嶺野祠,都有祭祀留下的痕跡。有些是巨大的圓臺上留下了燒焦的尸骨,有些是高聳的長桿上挑著垂死的少年,四處彌漫著松木燃燒的芬芳與rou類烤焦的甜香。梅七幾人見了,吃的火鍋都要吐出來了。安平臉色難看,問明天啟:“怎么回事?”“噢?!泵魈靻⒚嫔蛔?,解釋道,“這是靈界的傳統藝能。我們日月神教的開山祖師喜歡祭天,所以逢年過節有條件的都會祭一下?!?/br>“這未免太……”安平斟酌了一下言辭,本來想說“有傷天和”,最后還是說,“惡心?!?/br>明天啟聳聳肩:“我要是跑得晚些,我爹也要拿我祭天。據說是可以錘煉神通,使一身修為更加精純?!?/br>梅七吐槽道:“你姓宇○波嗎?!?/br>明天啟春風得意道:“俗話說,父母祭天,法力無邊。我娘是因為生我死的,我這不送父王下去陪她嗎?!?/br>梅墨面色發青,卻還梗著脖子圍觀,梅七無語了一會兒,卻是干脆閉了氣,開始神游,安平也是面色不虞。張鵑冷笑道:“梅小姐的心性比你們兩個男人好多了,說句難聽的,你們兩個主事,難怪要丟了平城?!?/br>安平爭辯道:“這些都是平民,也是戰爭的受害者。十三城外的村莊也是一樣,那些村民自己吃飽都難,經常無故被收租的修士打殺?!?/br>張鵑嗤笑一聲:“靈界沒有一根草是無辜的?!?/br>明天啟不樂意了:“您講點道理。好歹是個○員,講話辯證一點?!?/br>張鵑道:“后方的要么享受資源,要么生產前線需要的物資;前線的要么親自殺人,要么——安平,你以為奉天宮宮主是怎么得知你的去向的?你在靈界走的每一步都被盯著,從沙子里的蟲到小村門口不到三歲的小孩兒!”梅七皺了皺眉:“張鵑,我知道你跟靈界有仇,但你自己知道,這些人根本沒法反抗,口舌之利沒什么意思。哪怕只是鳳焱焱,都能輕易對他們搜魂,無謂的反抗沒有意義。對這里的普通人來說,修士就是他們需要祭祀的神靈?!?/br>張鵑似乎是想起了往事,一陣咬牙切齒。他們正路過一座小鎮,鎮里教堂的尖頂在靈界詭譎瑰麗的天空下一閃而逝。梅墨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靈界的宗教還挺自由?!?/br>明天啟樂了:“是啊,我們日月教不強迫民眾信教,大家都是憑拳頭打上來……”梅墨說:“三十七天罡?!?/br>明天啟閉了嘴。張鵑臉上浮現出怪異的笑容:“明少主??磥砟钦嫘南虢夥湃`界,好氣魄哇?!?/br>明天啟一個激靈:“我不是,我沒有!”那邊安平還在跟梅七嘀嘀咕咕。這回這兩人找到了共同話題,猛烈抨擊起了日月教行事喪心病狂。說著說著,安平便起身要去替天行道。明天啟往椅背上一靠,道:“靈界沒天道,你行什么道?”梅七冷漠道:“本祖師爺看著不爽,叫門生去清路?!?/br>安平抓著木劍,點點頭:“正是如此?!?/br>明天啟轉向二女:“二位,聞到了么?”梅墨點點頭:“戀愛的酸臭味。你們靈界的味道倒不那么重了?!?/br>張鵑點了支煙,含糊道:“記得處理干凈點。你要殺的人總比原本要被殺的人多?!?/br>梅七已經懶得搭理這幫吃瓜起哄的群眾,面無表情地看向安平,后者點點頭,從車上消失了。明天啟忙掏出一張地圖:“你往前走到這里就可以停下,我們要在鎮上過夜?!?/br>眾人也沒問原因,一切任東道主安排。車再往前行去,果然沒有活祭的氣味,但幾個村鎮也寂靜無聲。張鵑對梅七道:“你家小朋友可比你狠心的多?!?/br>梅七笑了笑:“他又沒全殺了??偭窟€是比不上我?!?/br>明天啟一挑眉毛:“哦,您想起來了?”梅七微笑道:“一點點。正好想起來我把您打得夾著尾巴去找爹?!?/br>明天啟掰掰手指:“這也夠了。安平殺的確實沒你多?!?/br>話音剛落,前方十點鐘方向百里遠處忽然彩光大盛,緊接著濃煙滾滾。過了沒一會兒,安平一閃身出現在了車上,看樣子還洗了個澡。明天啟半天沒想起來,喊了聲蕾切爾,蕾切爾說:“少主,是明善分壇?!?/br>明天啟恍然大悟:“是勒羅伊的領地,那沒事了?!?/br>那邊梅七抓著安平的手,嘆了口氣:“我還是建議你仙魔同修,按你這樣一天到晚胡思亂想,魔道修為很快就可以趕上來。我這邊倒也還有幾本魔道功法……”明天啟瞪大了眼睛:“當年截殺谷老頭的果然是你!”梅七不耐煩道:“不然呢?你們自己找死?!?/br>安平卻開始發脾氣,哼哼道:“我不練日月教的功法?!?/br>梅七本來也就提一條思路,仙魔同修也算是趕個時髦,這時候安平心態又不好,他就還得好聲好氣地哄著:“有些事情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把這當成歷練就好,安全第一。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也有大機緣,這話沒錯,但你不要冒進了?!?/br>安平皺了皺眉,低聲道:“我不覺得有什么機緣。我只感覺……好像……好像我不是在修煉,只是在找回一種習慣?!彼H粏柫艘痪洌骸拔視兂善酵鯁??”這是個略微涉及到“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去哪里”等微妙哲學議題的問題。明天啟說:“你就是平王?!?/br>梅墨說:“你是安平啊?!?/br>張鵑攤了攤手,因為她跟兩個人都不熟。梅七嘆了口氣。跟安平待在一起,他總是在嘆氣。他拍拍安平的腦袋,第一下把手抬得很高,安平自覺彎腰低頭給他摸狗頭:“你樂意做誰就做誰。你要是想成為平王,你就是平王,你要是不想做就把他吃了,墳都刨了也沒見他爬出來把你怎么樣啊?!?/br>這話說的貌似中肯,但安平還是聽明白了:梅七就是不待見平王。于是他笑道:“前輩,功法給我看看吧?!?/br>梅七反手將一枚玉簡遞過去,忽然覺得哪里不對,上下打量了安平好一陣子。安平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朝他笑了笑,他趕緊收回目光,咳了一聲:“明老板,你指點一下。作為報酬,等安平什么時候用不上了,你可以回收你們的鎮教之寶?!?/br>明天啟主修的其實是圣光系,但這個時候他也沒多說,嘿嘿笑著朝安平招招手:“安平,你坐我邊上,跟你家前輩面對面,看起來才方便,不枉你一路奔波還抽空去做個造型……”安平惱羞成怒,一劍劈過去。明天啟叫道:“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怎么還在用木劍!”梅七耐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