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見到過一塊平城碎片,看起來是數個大陣疊加而成,至少有個幻陣和空間法陣,解除后安平小友得到了一柄壓陣的神器。既然你同平王認識,那知不知道這些法陣是誰設的,五毒城通道后的碎片有沒有相同的法陣?”“啊,平城的遺跡不一樣的,不過大陣不是人工的,屬于天然法陣?!痹菩悴焕⑹蔷胖蓓敿獾膸状蟾呤种?,對這方面的原理十分熟諗,“那邊情況比較特殊,平王修為高,戰死的時候都快證道飛升了,因此,平城自身的靈性也高。加上平城破碎的時候,許多平王的神器也被炸分散了,神器本來也有點自我意識,久而久之,就根據各自環境的特性變化了。說是遺跡、幻陣,其實更像是那些神器的自我保護?!?/br>梅七點點頭:“我沒問題了,手續的事,麻煩小云幫忙催催?!?/br>“應該的?!痹菩阈π?,站起身道,“你們先坐哦,我去換身衣服,看看菜好了沒??爝^年了,職業仙廚都不大有空,干脆約了本地的師傅,味道也很好的?!?/br>梅七笑道:“我很期待?!?/br>梅墨鬼鬼祟祟地在手機上敲敲打打,梅七知道這小姑娘計劃著搞事,便有意無視。云秀很快換了身藍底印染彩衣出來,兩位廚師跟在后邊推著小車來上菜。不知是廚師的準備還是云秀的要求,晚餐的菜品相當家常,就是不知道云秀哪里搞來那么新鮮的香椿草芽的。廚師介紹了幾句,跟云秀打了招呼,自己收拾東西開車回去了。云秀笑得有點羞澀,請大家吃菜,又取出酒來。“這是我跟幾個姐妹自己釀的花果酒,沒用什么靈果靈液,都是山上采來的。不過年份還是有的,你們也知道,五毒城的陣法研究比較前端?!痹菩闶滞笠环?,噠噠噠在桌上放了幾只鮮花狀的琉璃小酒杯,清澈的酒液散發出些春日的味道,“大家都嘗嘗。這酒度數不高,不過對于我們來說,也就嘗個味道?!?/br>云秀也沒太講究,先把酒杯遞給了離最近的梅墨。后者抱歉地笑了笑:“我練的功法不能喝酒,還請見諒?!?/br>云秀笑道:“那還有果汁,我院子里自己種的人參果,這兩天熟了一些,可鮮啦?!表樖终辛藥讉€果子和玻璃杯來,給梅墨鮮榨果汁,又轉過去跟梅七說,“雖然你不記得了,但你是喝酒的。你身體不大好,正好需要我的酒,給你補補。我可是一直等著你來喝呢?!?/br>一直假裝喝湯的安平勺子都忘了伸進碗里,干巴巴地吃著勺子,偷偷看她,仿佛這就能看出她和梅七究竟有什么關系。梅墨覺得他這樣子丟人,趕緊踹了他一腳,使了個眼色,安平回過神,問道:“這酒,我也可以喝么?”云秀噗嗤笑出了聲,和藹道:“安平同學幾歲了呀?”安平也覺得自己有點傻:“二十不到一點?!?/br>“哦?!痹菩阃蝗怀了嫉?,“那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br>安平有點懵,梅七笑道:“這酒的味道真好,很清爽的甜味,要我說,比奉天宮的還好些?!?/br>云秀的眼珠子又轉了轉:“多謝夸獎啦。不過我們這里還有種更有名的酒,也算是土特產。強身健體,增強修為。就是不曉得你們敢不敢喝?!?/br>梅墨略一思索,便笑道:“這題我會,五毒城的五種特產泡的酒,我爺爺很喜歡喝的。之前有個堂叔受傷了,還拿它當傷藥用,內外兼服,好得很快?!?/br>“是了?!痹菩阈Φ?,“你們要試試么?這酒有兩種,一種是泡的久的,一種是新鮮做的,新鮮做的么,是我這兒的特殊待遇。今日小云正好有空,機不可失哦?!?/br>梅七搖頭,他不敢。安平笑道:“我來試試。我最近受傷太多,阿七前輩總是擔心?!?/br>云秀一挑眉,神情分明是“看不出來你還是會冒險的性格”,不過也沒有多說,又倒了一杯鮮花酒,伸手在懸浮著“五”字的銀耳環上摸了一下,亮光一閃,便有晶瑩通透、嬌小精致的幾只蜈蚣、毒蛇、蝎子、壁虎、蟾蜍排著隊飄出來,在酒杯里游了一圈,又依次鉆回了那枚五字里。那邊梅墨倒是心直口快,夾著塊香椿炒蛋,含糊地說:“我還以為你留著傷口找機會賣慘呢?!?/br>安平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這女人怎么想的,難怪跟明天啟見面就打。云秀彈彈手指,將酒杯往安平那邊一推,笑道:“請?!?/br>安平嘗了一口,又慢慢喝了。梅七好奇地盯著他,于是他不由自主喝得更慢——梅七好幾天沒正眼看他了。喝完,他呼了口氣。贊道:“入口有點藥味,不過味道還是很好,酒味都更重些?!?/br>云秀撫掌笑道:“是了,你是東北人,酒味重些好。誒,光說酒了,這么一桌子菜呢——兩位師傅雖然是做本地菜的,平時也很難請,前幾年你們看過沒有?他們還上節目了呢?!?/br>眾人便說笑著吃喝起來。只是三人都有些奇怪,云秀有時候說話很不在意,跟看上去的年紀差不多,仿佛也是梅墨那種行走江湖、沒心沒肺的青年俊杰;有時候卻又忍不住表現出些老頭老太太的慈祥了。花果酒的味道清甜淡雅,像早春晨露般叫人神清氣爽又沉醉其中。梅七不知不覺喝了很多,跟眾人扯了好些有的沒的,最后還嘿嘿笑了起來,渾然忘我,也忘了雖然修士喝酒大概率不會醉,耐不住五毒城城主是專業人士,想叫人喝醉那套路就比滇南木頭房子里的白蟻窩還四通八達。于是他很快醉倒了。那頭黑發被白玉扳指規規矩矩地束在后頸,露出燒得緋紅的顴骨和鼻尖,連白玉般的指尖都燒紅了。那兩瓣飽滿紅潤的嘴唇被酒精或者別的什么燒出分外**的紅,蒸騰的熱氣在烏黑的眼睛里好像夏日暴雨的前兆。這時候,安平和梅墨就知道客廳里那張貴妃椅是用來做什么的了。方才還眼神迷離話當年的云秀一下子不困了,念叨著什么“物歸原主”,一揮手將貴妃椅召了出來,擺在一棵正開得熱烈、色彩又不至于太明艷的花樹下,將東搖西晃的梅七擱在上面,后者迷迷糊糊打了個酒嗝,扭了扭,找了個舒服姿勢躺下了。安平要是還醒著,肯定要義正辭嚴地批判一番這種違法擦邊球行為,但這時候他醉了,便湊到搗鼓起一臺黑色儀器的云秀身邊,問:“這是什么?”云秀神情凝重:“十三城特供的軍用設備,真理部前些日子研發的?!?/br>梅墨也肅然道:“我知道,是用來輔助偵查的攝像機?!?/br>云秀的回答不請自來:“喝酒,喝酒的事,算不得下藥。其實你也知道,五毒城的酒在修仙界很有名,只有我能讓這些人大醉一場,忘卻煩憂。人間界的修士,都很可憐?!?/br>梅墨笑道:“七長老應當知道,所以顯然是他自己想喝的。同我們有什么關系?莫要多慮!”兩個女人對視一眼,滿意地笑了,云秀無聲地按下快門。安平忽然打了個酒嗝,湊過來胡亂指點江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