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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說不上是“忍氣吞聲”這種程度吧,可能是因為這惡魔瘋狂在雷區跳舞的樣子真挺滑稽的,所以他心中并沒有什么被羞辱了的感覺,反正他也沒想著自己用完技能后就能逃。現在造成的具體效果,其實跟潑對面一臉水貌似也沒什么區別,阿里斯猝不及防的中招,緩過來之后簡直憤怒到了極點,他覺得邊紹這是讓自己丟臉了。“你的格雷沙姆大人,會容許你傷害我?”邊紹問了一句。實際上他也并不清楚,這只是試探性的問話,還有就是拖時間,只要能等到哈珀恢復原本的樣子就行。阿里斯“沒關系?!?/br>“就算我將你捅成破布娃娃,只要之后將你修好就行了??!”他的表情因為嫉恨與憤怒甚至變得有些扭曲。這也就意味著無論怎么樣殘忍的折磨都能一直持續下去,他想著那樣的場景,心中已經生出了些許快意。下一刻惡魔的右手變成了鋒利的尖刀,直接一刀刺進了邊紹的右肩。血腥味頓時彌漫開來的瞬間似乎有暴怒的龍吼響起,那聲音像是直接響在了腦海中。那種血腥味刺激著哈珀,他那雙金色的眸子變成了野獸般的獸瞳,幾乎縮成了一條線,先前的漫不經心消失不見,此刻充滿了暴戾跟殺氣。明明應該只是一個少年期的普通龍族,甚至有可能還未成年,卻讓阿里斯感受到了無邊的威懾力跟壓迫感,那種心悸,讓他產生了仿佛被某種大型猛獸盯上的恐懼感,那是一種自己下一刻就要被撕成碎片感覺,感受到了一種生命危在旦夕的危險。阿里斯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他看著哈珀掙了一下卻沒掙開,還是被繩索牢牢捆住時,又找回了些許心安,強行鎮定心神,覺得是之前邊紹對自己使用了那個技能,所以他現在才會被一只普通的龍族震懾住。他看向邊紹,像是想要通過繼續針對對方來讓自己穩定下來,又道“什么感覺,痛嗎,痛就好了?!?/br>他原本是想要將刀在邊紹的傷口里再旋轉幾圈來讓邊紹更痛苦的,可剛才那種心悸感沒有完全消散,此時卻是下意識的不敢了。邊紹只在那刀刺進來的時候因為那種劇痛而悶哼了一聲,在抽刀的時候又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回可沒東西堵著,他只希望自己不要失血過多。說實話,他在被刺的時候,腦子里浮現出來的居然是“怎么又傷右肩啊”這樣的念頭,隨后又覺得這貌似比捅腎要好點。“是不是覺得有點熟悉,我可以告訴你啊,當初在亞特蘭,那箭就是我射的?!?/br>他說著。亞特蘭……人魚領地的首都?邊紹一下就想起來了。也就是說,當初躲在暗處的那個襲擊者就是阿里斯?那也是格雷沙姆吩咐的?不過他當初之所以會中箭,完全是因為意外而已啊。瑟爾德畫的符依舊沒有反應,結合之前的那些事情,他這會兒也算是琢磨出來,這符對應的應該是身體內部的傷害,比如詛咒,藥效,或者是精神方面的影響之類的,并不能直接就將傷害完全免疫,他先前還以為自己等于是套了個大盾,結果現在證明是他想多了,沒那么好的事,不過這回痛意倒是迅速消減了許多。并且這名叫阿里斯的惡魔雖然是聽從格雷沙姆的命令,但也只是將他抓過來而已,對他的負好感值都拉滿了,在哈珀恢復原樣之前,可能要少不了要受一頓折磨。哈珀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繩索,看見繩索上隱約流動著的符文,卻也不再繼續想要掙脫,而是平靜下去,只是眸色暗沉,周身氛圍與先前截然不同。他抬眸看向阿里斯,眼神淡然,像是在看著什么微不足道的塵埃,隨后忽地笑了一聲。“我真是,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br>哈珀說這句話的語氣,十分平淡,沒有波動。“你要死了?!?/br>跟說“花開了”“下雨了”一樣,仿佛這已經成為了一個事實,而他現在只是將這件事說出來。☆、第35章第三十五章阿里斯的行為無異于直接觸碰到哈珀的逆鱗,甚至可能比那還要嚴重。邊紹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哈珀是發怒了,接下來的后果……可能同樣會比較嚴重。“我沒事?!彼们沂沁@么對哈珀說了。也不知是錯覺還是他耐力變好了,又或者說是符咒的原因,他總覺得這傷口貌似也沒有那么痛。不過他覺得阿里斯大概率是要涼了。也不知這惡魔是不是真因為哈珀的話產生了忐忑的感覺,在不知曉哈珀身份的現在這種情緒可能還產生得有些莫名,總之他是放棄了繼續折磨邊紹的想法,就這么先將哈珀跟邊紹扔在了這里。阿里斯極力在內心否認著那種膽戰心驚,覺得自己這并不是逃跑避讓,而是因為格雷沙姆大人傳召了自己,所以他這才先離開。之后,等回來之后,他一定要……他咬牙這么想著。…………之前在祭祀大典上開的那個會議,因為白龍帝貌似無心的一句話,整個場面就陷入了一種十分微妙卻又好似有些緊張的氛圍里。白龍帝卻像是完全沒察覺到一樣,仿佛扔下這顆石子讓湖面泛起漣漪的不是自己,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樣子。菲茲在下意識的念出那個名字之后卻又迅速平靜下來,道“失禮了,只是因為聽到了與一位故人相似的名字,還真是巧?!?/br>戈赫皮笑rou不笑“啊,說的也是呢?!?/br>說到底他們只是聽到了這么個發音,到底是哪個字也不清楚,或許只是同音,就算真的是同名,也應該是另外一個人。利西亞看了他們一眼,表情晦澀不明。如今場上只有瑟爾德能夠完全確定哈珀口中的邊紹到底是哪一個,不,若是真落入海中的話,其實他覺得利西亞的反應也有點不太正常。邊紹先前的人生軌跡他不清楚,跟他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這也就意味著未知,青年有可能就是在先前與他人有了別的故事,而他則完全不知道。可是若真是這樣的話,邊紹先前犯下那些事,他們又怎么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判死刑??如果邊紹當時沒有逃獄……瑟爾德根本不敢去想這個可能。然后這里面就產生了解釋不通的疑點。這種未知就會催生出一種焦躁,尤其是在現在人還消失不見了的時候,就更加靜不下心來。大概就只有那名旁聽的獸族少女一臉莫名,她倒是敏銳的感受到了這幾位大人之間隱隱有針鋒相對的意思,可卻完全不清楚原因,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