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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仙尊留給你的傳承,若是弄壞了什么,我也會心疼的?!比莺偷溃骸暗氚涯懔粝聛淼脑挕傄钩鳇c兒手段才行?!?/br>“……”白殊言的臉黑透了??拥?!所以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開啟了這扇丹室的門,就為了一頭撞進容和給他設的陷阱里?而且輔助的還是他自己送出去的東西?!再想到容和的心魔,他突然發現,這事情的發展簡直像脫韁的野馬,正在朝最不想看到的那一種情況前進著。于是毫不客氣地給了容和一拳,沉聲道:“不管你想怎么報復我,現在,給我起開!”他用不了靈力,這一拳也不輕,容和卻躲都不躲,結結實實挨了這么一下,被他打得側過臉,額上一縷碎發飄落下來,遮住的眼底神色不明。片刻后,他突然溢出一聲輕笑,竟然真的起身了,半跪在白殊言身前,伸出手要拉他起來。白殊言冷冷哼了一聲,不想搭理他,徑自往旁邊滾了半圈兒,離開了容和陰影的籠罩范圍。看著他的背影,容和微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反應總是這么可愛的話……打一下都像是撒嬌啊。他怎么可能,怎么忍心報復呢。白殊言站了起來,在屋內環視一圈兒,這里很明顯是間休息的臥室,只有一張床,書架側面有張矮榻。他自然要離那張床遠遠的,走到榻上端正地坐下,擺出一副長談的架勢,嚴肅地道:“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冷靜點兒,別被……”他有些難以啟齒地停頓了一下,才艱難地接著道:“心魔控制住?!?/br>“如果心魔能控制住,怎么能叫魔修呢?!比莺涂粗资庋院薏坏秒x他千萬里的樣子,意味深長地道:“說不定下一秒,我就會被心魔吞噬理智哦?!?/br>白殊言:“……”容和充滿惡趣味地輕輕嘆息道:“不過很可惜,我已經把秘境關閉了,其他人都已被傳送出去,這里如今只剩下你我二人?!?/br>“就算你能逃出這間丹室,也逃不出這個喪失理智的魔修的地盤呢?!?/br>……這是什么大喪失啊,你不要過來!白殊言額角直抽。所幸容和只是懶洋洋地坐在床上,沒有發作的預兆。白殊言努力笑得更像一個和藹的長輩,語重心長、感情真摯地勸說他:“我知道你不想被束縛,但你一定也不想一直做一個被心魔困擾的魔修吧?我們可以趁著你還能控制的時候,將你身上的魔性洗去啊,我發誓,只要你不做魔修,以后我不會再干擾你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彼谛睦镅a充了一句:一定離你遠遠的,再也不見!“可是我已經把那本書燒掉了?!比莺退坪跖浜系鼗貞?。“你剛才看過那本書吧?一定有記住什么方法?”在白殊言期望的眼神中,容和終于說了句人話:“沒錯,我還記得一種方法,cao作很簡單?!?/br>“什么方法?”白殊言的眼睛放出了光芒。容和狀似認真地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經地說:“踐行心魔之后,自問心境,就會勘破心魔,洗除魔性,重塑道體?!?/br>白殊言真誠的眼神都碎了,“……你說什么?”“我是說,我只記得書中一個最簡短的方法?!比莺臀⑽⒁恍?,緩緩道:“若要實行,還要勞煩你多多配合?!?/br>白殊言難以克制地暴躁了,“開什么玩笑!”神他媽需要他配合!素來清冷的道君此時眼睛都氣紅了,簡直像是要哭出來一樣??上б驗閱适Я遂`力,即使已經氣極了,卻連振袖離開都做不到。……就像被困在手心的獵物,毫無掙扎的余地,只能任他予取予求。容和的眼神驀然一暗,仿佛深不見底的深淵,卻因強烈的渴望燃起了一簇火光,熾熱的溫度似要焚燒一切。被他緊緊凝視的白殊言渾身一僵,有種快被融化的感覺。“你幫天道做事能得到什么,是能成仙嗎?”容和起身走了過來,他的步伐不緊不慢,卻每一步都踏在了白殊言飛速跳動的心臟上。“如今你的任務已經失敗了,不如試試其他加速修煉的方法?”他的聲音有些低啞,“祝源仙尊于雙修一術亦頗有研究呢?!?/br>“我幫……做事不是為成仙!”白殊言有些慌了,吞了口口水,“你冷靜啊容和,別讓心魔控制??!”然而容和的眼底已然是漆黑一片,一眼望去,讓人不禁涌出一種即將被徹底吞噬的戰栗感。他胸口的涌起的是想要吞噬一切的瘋狂,著眼處卻只有眼前的人。白殊言瘋狂地呼叫系統,“總部的回復下來了嗎?救命?。。?!”系統“滋滋”運行著,鼓勵他道:“報告剛剛發出去,還在等回復,宿主你再堅持一下??!”白殊言快哭了,“他一言不合就黑化啦!我還等個屁??!”他努力榨取著丹田的靈氣,卻只能絕望地感覺到沒有任何靈力響應,連從乾坤袋中找解藥都辦不到,只能十分丟臉地試圖向門外跑。對了,外面的架子上一定會有解藥!白殊言咬著牙跑到外面,卻只來得及掃了一眼那些丹藥,下一秒腰間一緊,指尖徒勞地碰倒了眼前的藥瓶,就像一只被攔腰拖拽的貓,被一道溫柔卻不容置疑的靈力拖進了臥室里。這只貓的渾身毛都炸了起來,唯一有力的武器只有不算尖利的牙齒與指甲,一切掙扎都被拖拽他的人毫不費力地遏制住了。容和將他壓在那張柔軟的床上,凝視著白殊言的眉眼,只覺每一筆弧度都那么誘人心神,聲音沙啞道:“不是因為入魔?!?/br>白殊言欲哭無淚,喝醉的人也說自己沒喝醉,您老都魔氣外xiele還嘴硬呢。容和如墨的黑眸一片深沉,卻隱隱燃著一種近乎癡迷的火光。他看著白殊言,輕聲道:“只因……心悅你?!?/br>那聲音輕柔,卻如炸雷般在白殊言的腦中響起,溫熱的氣息呼在耳側,仿佛直入骨髓,要勾出靈魂深處的悸動。不知是因為耳邊傳來的酥麻感,還是源自心底的異樣,白殊言忍不住輕輕顫動了一下。在他愣神的時候,容和不知何時取出一只銀色鎖鏈,將那精巧的鎖環扣在了他的腳腕上。白殊言用力踹他,“你清醒一點??!你拴我還說是喜歡我!”容和毫不在意,將鎖鏈另一端的套在自己的手上,看著兩人被鎖鏈相連,心滿意足地道:“這是合歡宗的法寶,只要拴住了你就是我的了?!?/br>白殊言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能咬牙重復,“合歡宗?!”“我在剿滅合歡宗的時候得到的。如此看來,他們也不是一無是處?!比莺推诖乜粗?,說:“這法寶叫比翼,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喜歡我一點兒?”白殊言心驚膽戰地等了片刻,并沒有什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