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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Alpha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味,他才覺得多日來低沉的情緒消散了一些。瑞安想告訴Alpha,自己懷孕的事。不過未等他開口,窗外便一聲驚雷響起。瑞安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心里毛毛的。果不其然,下一秒他的Alpha便告訴他說,他馬上還得離開,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瑞安輕聲問他是什么事。Alpha搖了搖頭,吻了吻他的額頭以后,便回道:“如果我說,我在遇見你之前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一回我要做一次對得起自己良心的事,你會原諒我嗎?”“發生了什么?”Alpha還是搖頭,“沒什么。我回來只是想告訴你,我愛你,小瑞?!?/br>然后Alpha就又消失在雨夜當中。瑞安皺眉看著愛人離開的背影,那陣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伤麤]有勇氣喊住對方,告訴對方,他的肚子里正醞釀著一個小生命。三天后,仍住在城中心的酒店的孟懷書收到了來自瑞安的求助。瑞安臉色蒼白。不過幾日未見,人便消瘦了許多。孟懷書本以為他最近遇見了什么難纏的案子,卻不料對方虛弱且急迫地說道:“西蒙,塞繆爾消失了。我找不到他了?!?/br>***北部下了一場暴雨,就連二十公里開外的佩拉島也未能幸免。塞繆爾剛乘游艇回到島上來,便與藏在暗處的其他保鏢打了個簡單的招呼,爾后吩咐他們暴雨天氣,要注意安全。塞繆爾年紀雖輕,做事卻很穩重。在一干保鏢和殺手中,他頗得人心,也是唯一一個能住進別墅里,和主人家同桌吃喝的人。于是,誰也沒對塞繆爾突然走進別墅,走上明玦下令不準人靠近的二樓起疑心。二樓的走廊里漆黑一片,年邁的老管家在給機器人充上電以后便去睡了。附近除了暗中的保鏢,偌大的別墅只有二樓的主臥里還有人醒著未睡。這晚明玦去城里辦事,帶走了另一個SSS級的Alpha。北美的那些商人精明得很,估計他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塞繆爾走近了主臥,他輕輕地叩了叩門,然而等了半天,也未等到里面的回應。他只能自己開門。屋里僅有一盞小臺燈亮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并不好聞的信息素的味道——這是注射Omega型激素的后遺癥。離先生就坐在輪椅上,目光平靜地看著窗外的雨夜。在聽到叩門聲以后,神情沒有變化。他以為是明玦回來了。然而,當塞繆爾小聲地喊了聲“離先生”以后,厲興棠眼皮子一跳,他緩緩地扭過頭看著這個年輕的Alpha做賊似的溜進來,卻不明白對方的來意。塞繆爾被厲興棠憔悴的模樣嚇住。眼前這人哪兒還有幾日前和他交手時活力充沛的模樣!如今的離先生神情萎靡,腺體處信息素正與入侵的激素做持久戰。他廢了好大的勁兒,才硬從干得快冒煙的嗓子里擠出一句沙啞的話,道:“怎么來了?”離先生的臉上再也沒有那能夠感染人心的微笑。塞繆爾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難受。他不明白為什么明先生要把好好的離先生折磨成這個模樣。他也有愛人,也自詡會愛人??擅飨壬淖龇ㄗ屗床幻靼?。他好像不是在愛離先生,而像是......泄憤。不過塞繆爾已經顧不上想那么多了,他從自己隨身攜帶的腰包里掏出一支藥劑,不由分說地就要注**厲興棠的靜脈當中。厲興棠只以為又是肌rou松弛劑,或是Omega型激素。他的表情十分抗拒,但卻無能為力。等針筒里的藥劑被注射干凈以后,塞繆爾又很快地從包里摸出一把萬能鑰匙,撬開了厲興棠腳上的鐐銬。厲興棠睜大了眼睛,一下子看不明白這個年輕的Alpha究竟要做什么。就在束縛了他多日的鐐銬啪嗒一聲落地時,他聽見塞繆爾低聲飛快地說道:“您現在應該覺得有點力氣了吧?我們得馬上離開這里,不然等明先生回來,就完了?!?/br>聽完塞繆爾的話,厲興棠確實覺得力氣在一點點的恢復——方才塞繆爾給他注射的應該是什么強力的特效藥。不等厲興棠再問什么,塞繆爾便攙扶著厲興棠站起來,爾后伸頭探腦地在門口觀望了一眼走廊的情況,確定沒人以后,便又對厲興棠說道:“明先生沒在屋里設限制。監控全裝在外面,過會兒我們從別墅后面繞到岸邊,那里今晚本該是我看守。您放心,后面唯一的監控已經報廢了,巡邏的微型無人機因為暴雨的緣故,他們今晚不舍得讓它出來?!?/br>他們偷偷摸摸地下到一樓,爾后從別墅的后門離開。塞繆爾給了厲興棠一件黑色雨衣。兩抹黑色人影就在不斷的雨霧當中朝岸邊??恐挠瓮ё呷?。就和上回伊萬能夠憑一己之力滅掉巴蒙德家的大半精銳的道理一樣,塞繆爾熟悉這里的安保系統,清楚布局,帶著一個同樣謹慎的厲興棠離開這里并不是什么難事。他們乘著游艇,朝大陸出發。由于暴雨的緣故,一路顛簸,耗費了一些時間才得以登岸。厲興棠啞著嗓子問塞繆爾為什么要幫自己。“您是個優秀的Beta,不該人為地變成Omega?!比姞栐旧窠浘o繃著,畢竟眼下他做的是鋌而走險的事,然而在聽到厲興棠的問題以后,他答得有些靦腆。登岸以后,塞繆爾就不再陪著厲興棠往前走了。他告訴厲興棠,五百米外的停車場里有一輛黑色轎車,是他專門為他準備的,“我只能送您到這里?!?/br>“那你呢?”厲興棠皺眉問他。這幾日的折磨下來,他清楚倘若明玦知道是塞繆爾放走自己以后,會怎么對付塞繆爾這種叛徒。塞繆爾雖厲害,但厲興棠懷疑他根本對付不了明玦。然而塞繆爾的表情和語氣異常堅定,像是在寬慰他一樣說道:“先生,我從小生長在Sangre,X先生教會我的第一件事叫作忠誠。這一次,我背叛了明先生,可我不后悔。愿主指引你去往正確的道路?!睗撆_詞是他會回去領罰。厲興棠還想說什么,這時卻有一陣槍聲劃破天際。兩人下意識地去尋找最近的遮蔽物。塞繆爾顯然沒想到自己會被埋伏,剛開始他以為是明玦的人已經找過來了,他不斷地去分辨槍聲的來源,不消一會兒便看到幾抹倩影從雨幕中走出來。塞繆爾用槍瞄準了其中一個人影,剛要開槍,對方卻搶先一步,差點射中了他。塞繆爾愧疚地朝厲興棠說道:“先生,不是明先生的人?!?/br>厲興棠從他手中接過另一把槍,應了一聲之后,便側過身去瞄那幾個人影。卻不料對方早消失不見,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敵人在暗,他們在明。厲興棠很快就猜出這一伙人是誰,他們,或者說她們,也是他心中至今未解的疑團——羅莎。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