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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喜歡拉塞繆爾過招——明玦怕他在這種天氣里中暑,為此專門辟了一間房作健身房用。里面除了基本的健身設施外,留有足夠的空地夠他和塞繆爾過招。等午餐的食消得差不多了,秦離便在健身房里等待塞繆爾。等待的過程中,他在跑步機上慢跑了十五分鐘。跑步機正對著落地窗,可以看見別墅后面那片郁郁蔥蔥的森林。陽光毒辣得厲害,穿透玻璃直射在秦離的肌膚之上,十五分鐘后,他便被陽光刺得睜不開眼,也顧不得去拉窗簾,便按了跑步機的暫停鍵。恰巧此時,塞繆爾也遲遲地來了。秦離向來對信息素不怎么感冒,但這幾天他能在塞繆爾身上聞到一絲不同尋常的信息素。塞繆爾自己也意識到了這點,和他過手時總是趕在大汗淋漓前找借口收手,怕自己的信息素影響到秦離——其實他這種顧慮是完全多余的。對他們這種人而言,要想打敗對手,尤其是打敗比自己強很多的Alpha,入門第一堂課就是學著抵抗各種類型的信息素,尤其是威懾型信息素。一般地,秦離和塞繆爾交手用的都是格斗術,以一小時為時限。這天的塞繆爾似乎十分好斗,不過三四分鐘他便從守勢轉為攻勢,出拳利落果斷,逼得秦離連連后退,險些被他鉗制在地。秦離很欣賞塞繆爾的一點便是他在格斗中的認真,從不會因為秦離的身份而有所妥協退讓。塞繆爾就是秦離的鏡子,能讓秦離直接地看到近來自己的體能和格斗技巧有沒有長進。二十分鐘后,秦離喘息著拍了拍身下的地板,要求中場暫停。他走到角落里,將干燥的毛巾圍在脖頸處,爾后喝了一大口礦泉水,末了還有些喘的對塞繆爾說道:“今天你的狀態很好?!?/br>塞繆爾的額角沁著汗,周身空氣中飄散著他那已不純凈的信息素,然而他仍是那種不太通人情世故的少年心性,問秦離接下來是否還要進行下去。他甫一問完,房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逅股爝M一個腦袋來,看著兩人已不再交手,松了一口氣,這才走進來,朝秦離沉重地說道:“離先生,唐?費爾南德斯來了?!?/br>秦離將礦泉水瓶擱回到地上,聽見卡洛斯口中的名字,挑了挑眉,“你說誰?”“費爾南德斯家的唐?!?/br>“他怎么會來這兒?”秦離皺眉嘀咕了一句,腦海里浮現出阿隆索?費爾南德斯的模樣。如今巴蒙德家雖未正式和費爾南德斯家宣戰,但卻也快了。這時候唐?費爾南德斯怎么會跑到這里來?“他說找誰了嗎?如果是明玦,請你轉告他明玦不在?!?/br>卡洛斯神色犯難,支吾道:“唐?費爾南德斯說他找的是您?!?/br>“我?”秦離訝異,他下意識地看了眼塞繆爾。塞繆爾反應極快地問他:“先生,要我趕走他嗎?”面上是毫不遮掩的厭惡。秦離思索了一會兒,“不。你不能讓他看見你。上回護送洛佩斯?伍德,你就在護送隊伍中。我怕他認出你,懷疑護送一事和明玦以及巴蒙德家有關。塞繆爾,你就待在二樓,不要讓他看見你?!?/br>塞繆爾抿著嘴唇,不情愿地答了個“是”字,很快便離開了這里。估摸著是回同層自己的房間了。至于卡洛斯仍留在秦離的身邊,順著秦離的目光去看塞繆爾的背影,小聲嘀咕了句:“這孩子身上怎么有Omega的味道?!毕乱幻刖腿サ群蚯仉x的吩咐,到底他見還是不見阿隆索?費爾南德斯。“卡洛斯,你先招待著唐?費爾南德斯。我要先回臥室換套體面的衣服?!焙芸?,秦離便在卡洛斯的目光中下了決定,“對了,費爾南德斯來的事,你告訴明玦了嗎?”卡洛斯搖頭,“還未來得及?!?/br>秦離若有所思地點頭,“那就先這樣吧。你現在就去招呼他,我馬上就來?!?/br>等秦離迅速地沖完澡換好衣服,下到客廳以后,只見阿隆索?費爾南德斯以一個極愜意的姿勢坐在扶手椅里。他的身后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非裔S級的Alpha,大概是他的心腹保鏢??蛷d里突然多出了這兩個氣場強大的魁梧Alpha,著實讓氛圍壓抑了不少。看卡洛斯端茶倒水時佝僂的背,便能窺見出這個可憐的傭人此時承受了多少壓力。秦離的出現可以說是卡洛斯的救星。秦離擺擺手,卡洛斯便如獲赦令似的離開了。客廳里,阿隆索起身與秦離寒暄客套,Alpha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屋里回蕩,“秦先生,希望你還記得我們上回在皇家酒店的見面。請原諒我這次貿然拜訪,不過是仰慕你的才能,實在有些重要的事想同你商討?!彼倪@番話文縐縐的,實在與他粗獷的面容不相匹配。秦離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妥當的微笑,然后請阿隆索重新坐下,“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幫到您的,費爾南德斯先生?”“叫我阿隆索就好?!卑⒙∷骷m正他道。阿隆索是個不愛拐彎抹角的人。秦離以為他還要說幾句和他來訪目的不搭邊的話時,比如詢問明玦的事情,阿隆索卻打開天窗說亮話,“我這次來是聽說上回護送伍德的保鏢小隊里也有你的身影,秦先生,不知道我這個消息來源是否正確?”他的話音里夾雜著一絲松懈的調笑,但他的話音剛落,卻讓秦離險些繃不住臉上的表情。他擱在腿旁的手暗暗握成拳,好半天才從鼻子里嗤出一個不以為意的笑來,“不知道費爾南德斯先生是從哪兒聽來的這番謠言?”“謠言不謠言的,不要緊?!卑⒙∷饕恍Ρ懵冻鏊麅膳耪R潔白的牙齒,具有一定的迷惑性。粗枝大葉的人對上他的這個笑會放松,但機警的人卻會繃緊全身上下的每一塊肌rou和每一根神經,過度敏感地害怕掉進他的陷阱里,“我只是在思索一種可能性,既然秦先生你可以為巴蒙德做事,為什么不能反過來站在我這一邊呢?”秦離迎上阿隆索的目光,彼此的目光短暫地交鋒兩三秒,秦離又輕笑出聲,以這種看似輕松的笑擺脫了阿隆索同樣以笑丟給他的困境,“費爾南德斯先生,原諒我的直白,如果您今天來只是為了說一番我聽不懂的言論,那您的拜訪是貿然無禮了些。我們亞盟的人最講究一個‘禮’字,您也曾說過我們的文化背景有相似之處,希望事實也如您所說那般?!?/br>阿隆索臉上的標志性笑容漸漸收斂起來了。他換了個坐姿,理了理敞開的西裝外套,漆黑的眼眸中多了一份堅定。這是他開始認真對待敵手的表現。“如果秦先生你真能將我的話聽進去,那我心甘情愿地在你眼里成為一個貿然無禮的粗人?!?/br>秦離只笑不語。阿隆索接著道:“其實我明白,你幫巴蒙德那小子是因為你的伴侶的緣故。撇開那層關系不談,秦先生,你真的欣賞巴蒙德的行事作風嗎?我聽說那回在他自己的慶生宴上,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