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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艾麗莎!你是誰!賤人!”女人帶著哭腔回道:“先生,您忘了嗎?是您帶我來的這里?!?/br>“哦,我記得,我記得好像有那么一回事?!蹦腥硕虝旱氐ㄏ聛?,之后又沒過幾秒,他好像又被醉意折磨得一塌糊涂,突然爆發出一陣抽噎聲,“艾麗莎,怎么辦,那個小雜種要對我動手了!艾麗莎,我不能落在他的手中!我得想辦法!我得想辦法!”……整個錄音就到此為止。秦離聽完以后神色十分復雜,像聽完了一出累人的短劇。他能明顯地感受到錄音里的安東尼已醉得一塌糊涂,精神宛若分成了兩個人,情緒十分不穩定??伤f的那些話又都令人驚駭,一會兒牽扯到巴蒙德家,一會兒又和費爾南德斯家有關。怪不得錄音在上傳以后的那么短時間內就能攀升到熱度榜首。秦離問卡洛斯是否介意讓他看帖子下面的評論。卡洛斯將全息屏劃到他的面前,一面看著他瀏覽評論,一面像解說員似的講解道:“先生,大家都懷疑是......殺的安東尼?巴蒙德先生。這種錄音既然能傳到網上來,手眼通天的唐自然也清楚這件事。我的圣母瑪利亞,不敢想象安東尼?巴蒙德先生竟然和費爾南德斯家有勾結!這簡直就是巴蒙德家的恥辱!我看這次巴蒙德家和費爾南德斯家之間一定要有場惡戰!”秦離漫不經心地掃視那些評論,大致上和卡洛斯說的差不離。大家雖沒敢明確地寫出自己懷疑的對象是唐?巴蒙德,但字里行間都在暗示是唐?巴蒙德處理的安東尼,并將安東尼的死偽裝成自殺。畢竟這些家族向來對叛徒不會手軟。除此以外,剩下的關注點便在巴蒙德和費爾南德斯日益惡化的關系上,錄音里安東尼既已明確提到阿隆索的名字,便說明阿隆索有在背地里算計巴蒙德家。這事原本是公開的秘密,但一旦徹底明了地暴露在陽光之下,巴蒙德家若不趁此反擊,則會被扣上軟弱的帽子。至于錄音里的女人,全然無人關注,沒人發現她就是不久前死去的海蒂?沃爾茲。有關她的命案的線索懸賞就發布在這同一平臺的9號警署官方賬號里,轉發和評論加起來還不足錄音轉發量的零頭。當夜,明玦從巴蒙德莊園回來以后便見秦離抱著小棠躺在二樓陽臺的藤椅里。小棠長大了一些,已能夠身手矯健地上下跳躍。然而它還留著奶貓踩奶的習慣,兩只爪子搭在秦離的胸前。秦離也順著它,只有當貓爪子剜得他有些吃痛了,才揪住小棠的后頸,把它拎到地上,但很快小棠又跳到了他的身上。明玦看著這稱得上是溫馨的一幕,清嗽一聲提醒秦離他的到來。秦離沒有回頭,只是看夏夜的繁星,道了一句:“見過塞巴斯蒂安了?”“嗯?!泵鳙i坐在他身旁的另一張藤椅里,兩張藤椅隔得很近,他伸手便能將貓崽子拎出秦離的懷抱。貓崽子越長大好像就越不愛繞著明玦轉。在月色中閃著綠光的貓眼在對上明玦充滿寒意的目光之時,貓崽子墊著貓步很快就識相地去樓下找喜歡它的人了。秦離并沒有看到小棠和明玦之間的這一幕,他在想如何和明玦開口提安東尼的事。不過萬幸他倆之間已經有了一定的默契性,不待秦離開口主動去提,明玦便問他道:“已經聽過那個錄音了?”“還是湊卡洛斯和塞爾瑪的熱鬧才知道的。事情鬧得很大?!泵鳙i偏過頭看了明玦一眼,明玦也正在看他。對方深邃的眼眸里裝著對他的愛意,秦離能聞見空氣中飄散著的梔子花味,這不同尋常的信息素的味道似乎在昭示著某個時段的迫近。秦離又扭過頭去,繼續去看天空中最亮的那顆星。他道:“下午沒事的時候,我想了很多。這個錄音并不是偶然爆出來的,能在網上不受阻力地砸出那么大的水花,說明背后一定有推手。是塞巴斯蒂安?”回應秦離的是一陣輕笑。“你笑什么?”明玦看著他的目光里又多了一點別的東西,似乎是仰慕贊許,帶著癡癡的勁兒,“看來你已經吃透了這里的局勢?!?/br>“其實不難猜?!鼻仉x沒接受他的這個夸獎,因為他忽然不情愿看清這里的局勢,“我猜,玩的是釣魚執法的戲碼。那女人再是財迷也不會有膽子去威脅大家族的人。安東尼?巴蒙德雖不得勢,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若他被這種錄音威脅,恐怕第一反應是除掉那女人。那女人應該是塞巴斯蒂安的人。她現在人在哪里,你清楚嗎?”最初的那點曖昧溫馨又在這一字一句中消失得無影無蹤。明玦漸漸斂起了唇角的笑,“為什么肯定我會知道那女人的下落?”“今天去巴蒙德莊園,為的難道不是之后的計劃?塞巴斯蒂安要想讓你攪入局中,必定會讓你知道事情的所有始末?!?/br>明玦:“他也可以選擇什么都不告訴我?!?/br>“那你就不會入局?!鼻仉x的語氣十分篤定,目光仿佛是要將明玦看透。其實這個下午,秦離想的事情遠不止錄音那么簡單。好像在安東尼?巴蒙德的葬禮過后,在他失憶時那種對南美的厭惡感又重新占據了他的心頭。如若不是答應了明玦會和他一起面對前路的坎坷,想要逃離的念頭會在他的耳邊不斷叫囂。由此,他開始盤算和明玦離開這里,哪怕就去佩拉島生活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少??蛇@個打算注定會受到明玦的限制,因為明玦一開始出現在南美就帶著極強的目的,直至現在,他的這個目的還沒有達成。既然沒有達成,那明玦是絕不會輕易離開的——從他過往的那些經歷,便能看出他骨子里固執和功利的特點。就是這樣一個做起事來都帶著明確目的的明玦怎么可能會稀里糊涂地去入什么亂局。塞巴斯蒂安若未曾許諾他絕對的好處,他又怎么會前往巴蒙德莊園。這些事,明玦之前也是親口承認過的。明玦在聽到秦離那篤定的話語過后,微瞇起了眼睛。笑意又回到了他的臉上,卻冷冷的,“離哥,那女人已經被送到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你說的不錯,今天去見塞巴是商討了之后的計劃,如今安東尼背叛巴蒙德家的事既已公開,塞巴便有了和費爾南德斯家宣戰的借口。這一切,早就是我們計劃內的事?!?/br>秦離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似乎根本不相信那個女人還活著,但他沒有追究,反倒略過了,“塞巴斯蒂安的勝算究竟有多少?”明玦:“這個問題,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br>話音剛落,他抬眸便見秦離的眉頭蹙得死死的,神情嚴肅無比,一瞬間讓明玦誤以為那個人又回來了。秦離沉著聲音,話語如同警示,“非要趟這趟渾水嗎?你如果只求集團的發展,想要更便宜的藥物原材料,僅是和當局合作,還不夠嗎?明玦,我一直想問你,你必須和塞巴斯蒂安合作的理由是什么?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