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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意味著他在碰到對方時,要主動開口問候。“離先生,昨晚睡得好嗎?”塞繆爾說話時臉上沒有一點笑意,臉部的肌rou緊繃著,仿佛是真的很認真地在詢問秦離睡得好不好。秦離被陽光曬得微瞇起了眼睛,那股骨子里的懶意一時之間是趕不走了。但就在看到塞繆爾一板一眼甚至有點木訥的問候模樣時,他想要趕走懶意的念頭突然活泛起來。他沒有回應塞繆爾那個恰似疑問的問候,反倒突然笑著問塞繆爾:“過兩手嗎?”在秦爺身邊待了那么多年,饒是再喜靜的人也會被訓成好動的人。然而這段時間在別墅里的生活過于舒坦,前段時間的晨跑又因突然冒出來的殺手打斷,秦離怕他再不撿起那些格斗術,他遲早有一天會將它們忘光。而在南美,即便是有諸如塞繆爾之類的保鏢殺手保護,若自身對格斗和防身術一竅不通,安全問題便是一個大問題。塞繆爾乍一聽秦離的提議,又是一愣。他是見過秦離動手的。那時對方的身體還未恢復好,險些就因為貿然的回手而丟了小命。至于現在,他不清楚對方究竟有沒有恢復好,就算恢復好了,若他不小心在格斗之中誤傷了秦離,這在明玦面前會是一件十分難交代的事。說不定,明先生會因此責罰他。塞繆爾正想搖頭拒絕,卻又對上秦離滿懷期待,甚至夾雜著一些野性的目光。秦離已經等不及塞繆爾回復了。他隱隱猜到對方的顧慮,卻不把那顧慮當成大事來看。他腳底下已經擺開了陣仗,而對面的塞繆爾也因殺手的本能跟著握緊了雙拳。整場格斗比拼是由秦離的攻擊拉開帷幕的。起先塞繆爾還收著自己的力道,只防守不進攻,免得傷到了秦離。然而幾招過后,秦離的進攻越發毒辣,讓他疲于應付,他不得不拿出自己真實的實力,在必要時掐住秦離的弱點,采取反攻。塞繆爾是專業的殺手,在這條用血染成的望不見頭的路上摸爬打滾那么些年,自然能分辨對手的招數和實力。秦離的路數一瞧便是正規軍,但又不拘泥于一個套路,動作中有那么一絲殺手特有的邪性。也正因如此,他的招數靈活有余,讓塞繆爾無法輕易摸清他接下來的動作。不過最后,塞繆爾還是因秦離體力不支,反守為攻,略勝對方一籌。塞繆爾看著站在原地邊喘著粗氣邊忍不住發笑的秦離,腦海里又閃現出上一回秦離與那個黑衣人過招時的情景。他不得不承認,身體狀況是秦離在那次交手時失敗的唯一原因。倘若秦離的身體狀況能達到巔峰狀態,像他這種SS級的殺手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然而過完招的秦離卻笑說:“年紀真的大了。稍微動兩下就喘的厲害?!?/br>話音剛落,不知何時坐在不遠處觀望他倆的小棠喵喵叫了兩聲,似是附和。塞繆爾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扯出一個不太難看的淺笑,“離先生很厲害?!?/br>秦離:“塞繆爾,亞盟有句老話,叫青出于藍而勝于藍?!?/br>一向武力值MAX,卻未怎么接觸過文化課的塞繆爾的臉上的笑一下子消失不見了,他微蹙著眉頭問:“這是什么意思?”“你以后會成為很厲害的人?!鼻仉x站在陽光下,笑容爽朗干凈。塞繆爾看著眼前這個挺拔高大的Beta,倏地覺得那陽光就是圣光,耳尖竟悄悄地泛起了微紅。而此時一樓書房的落地窗前,明玦透過窗簾縫,將整場格斗及兩人談話時的模樣都盡收眼底。他身后的扶手椅里坐著一早便來拜訪的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不過就瞥了窗外一眼,之后便把玩著昨天剛失而復得的黑**子。兩人各有所思,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直到塞巴玩膩了那顆珠子,嗅到空氣中隱隱約約的專屬于Alpha的威懾信息素,才柔著嗓音笑道:“明,你這個樣子要是被外面的人看見了,可是要露出馬腳的?!?/br>明玦聞聲微微側轉過身來,臉上閃過一抹不屑的輕笑,卻并未否認塞巴的話。又過了兩三分鐘,花園里的兩人及一只貓進屋了。明玦這才離開窗前,重新在塞巴斯蒂安對面落座,繼續他們先前的話題,道:“昨晚阿隆索已經見過了洛佩斯,你猜,他會現在下手,還是趕在洛佩斯就任以前下手?”塞巴斯蒂安將黑**子擱進黑色馬甲前的口袋里,口氣淡淡地回道:“總歸是這幾天的事。以他張揚的性格,怕是巴不得將事情鬧得越大越好?!?/br>“那就是就任以前咯?”說完,兩人頗有默契地相識一笑,但卻都是皮笑rou不笑。作者有話要說:感覺這章寫的像拆CP032洛佩斯洛佩斯是南美社會黨的新星,其父親曾任南美改革后政權的第五任總統,但卻未能平安卸任,在連任的第二年于度假別墅中被南部某家族派來的殺手暗殺掉。洛佩斯自小隨著母親和兄姊在美洲大陸四處流浪,最終在北美東部的某小鎮上定居,洛佩斯也在此取得了法學博士學位。就在周圍的家人和朋友覺得洛佩斯會進律所工作,甚至極有可能在日后當上合伙人,走上人生巔峰時,洛佩斯突然下定決心回到南美,踏上他父親的老路,加入了社會黨,開始了他的從政生涯。這條路并不好走。洛佩斯和他的親人之所以能在父親被暗殺后好好地活著,是因為有各路貴人相助,而在逃到北美后,也因那些勢力不敢把手伸到北美來,才得以過上平穩安全的生活。可現在洛佩斯回到了南美,絲毫不遮掩自己是那個倒霉的伍德總統的兒子,于是他成了行動的rou靶子,如若不是欠過伍德總統人情的老唐?巴蒙德,亦即塞巴斯蒂安的父親,收到消息,趕在第一時間派人去邊境線接他,洛佩斯極有可能在邁過南北美邊境線后,便被人一槍斃命。之后的這幾年,洛佩斯所住的別墅和保鏢都由巴蒙德家的人在暗地里調配。外界隱隱有人嗅出洛佩斯和巴蒙德家關系匪淺,加之后來塞巴斯蒂安接手家族生意,頒出十大禁令,不斷有流言傳出說巴蒙德家即將背叛各大家族利益,改當當局的走狗,同他們倒戈相向。為此,塞巴斯蒂安也傷了一段時間的腦筋,之后不得不撤走安置在洛佩斯別墅附近的一大半保鏢,再在例行的北部家族宴會上,別有深意地點名個別家族的圖謀不軌,暗示再是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至于少了一票保鏢保護的洛佩斯,那時已因杰出的政治才能入駐了南美的首都。南美的首都,可是一個號稱銅墻鐵壁的城市。那里戒備森嚴,改革以后便一直由軍隊中的精英小隊直接負責城內的治安事宜。歷任凡是出過事的總統從來都不是在首都內遇害,而是在首都以外,軍隊疲于管轄的地方。如此,洛佩斯才能在首都安穩地度過五年,直到今年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