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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紹卿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日子越往后,白橋的行動也越來越不方便,就連走路也變得笨拙起來。為了更好的在家照顧白橋,宮紹卿再次把一部分的工作交給宮父去做,如此,他的時間也變得充裕起來。宮紹卿每天都看著白橋挺著個大肚子在家里走來走去,總會感到有些緊張。不是擔心白橋走路會摔倒,就是害怕白橋不小心撞到桌角之類的東西,特別是下樓的時候,更擔心白橋會因為看不到階梯而踩空從樓上滑下來。跟宮紹卿比起來,白橋倒是沒什么感覺,該吃東西的時候吃東西,該走動的時候走動,該休息的時候休息,甚至到了晚上,還跟默默一起坐在客廳的防滑地毯上做手工,旁邊又是剪刀又是美工刀什么的。剛開始的時候,宮紹卿還阻止白橋,但因為白橋不依他,沒辦法的情況下,宮紹卿只能讓白橋小心一點,別做手工的時候割著碰著了。每次做完手工,默默就會對著白橋肚子里的小豆子說話,說什么等小豆子上幼兒園了,哥哥帶你做手工。宮紹卿對白橋的緊張不僅僅只存在白天,到了晚上白橋洗澡的時候,宮紹卿也是親力親為。明明浴室里也放了防滑墊,但宮紹卿還是不放心。只要白橋說他緊張過頭了,他都是一笑而過,在宮紹卿看來,緊張過頭總比發生什么意外的強。不僅是宮紹卿,就連家里的長輩也會每天到他們家來,吃了晚飯聊會天才各回各家。許是被照顧得很好的緣故,之前只長肚子的白橋,如今身上也長了不少rou,最明顯的是白橋的雙腿和屁|股。伴隨而來的就是手腳出現浮腫的情況,之前買的鞋子都穿不進去了,只能重新買過。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會出現抽筋的情況,每次一抽筋,白橋都會冒出一身汗,因為不想打擾宮紹卿休息,所以只能咬牙忍著,實在忍不住了,才把宮紹卿叫起來幫他按摩一下。除了抽筋,還有坐骨神經疼,這也是非常難熬的,疼起來的時候總會讓白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連躺著也會疼。看著白橋如此煎熬,什么都做不了的宮紹卿,只能在一旁干著急。后來宮紹卿不知道從哪里得市面上有一種體驗分娩的儀器,宮紹卿就讓莊云輝弄一臺回來。儀器送到的第二天,宮紹卿就帶著白橋一起去了一趟莊云輝的公寓。作為過來人的白橋有些擔憂地看著宮紹卿,忍不住勸說道:“要不我們還是回家吧?”“來都來了,我愛你,所以想體驗你體驗過的疼?!睂m紹卿的嘴角微微上揚,想起了白橋小腹上因為生默默的時候留下來的傷口,接著又繼續說道:“而且只是體驗分娩時的疼痛感,又不會在身上留下任何傷痕?!?/br>白橋不死心的繼續勸說:“可是很疼的?!?/br>宮紹卿愛他,同樣的他也愛宮紹卿,自然舍不得自己在乎的人去承受這種沒必要的痛苦,畢竟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宮紹卿的想法跟白橋的想法背道而馳,就因為在乎對方,所以更想了解愛人所經歷過的每一件事情。他當然不可能像白橋這樣躺在手術臺上讓醫生在他的小腹上劃上幾刀完了之后再把刀口縫合起來,所以他只能通過儀器來了解分娩給人帶來的痛苦。“我不怕疼?!辈粌H不怕,相反還有些期待,“只有體驗過了之后,才能更加了解你的不容易?!?/br>聽到這句話的白橋笑了,“我哪有什么不容易,只要有你在身邊,我就感覺好像擁有了全世界一樣,就算真有什么困難,只要你在旁邊,那些困難都不是困難?!?/br>大概十分鐘之后,宮紹卿和白橋來到了莊云輝的公寓。里面不僅莊云輝在,宮紹卿另外幾個好友也在,王垚更是已經坐在分娩體驗儀器上發出痛苦的嘶吼聲。“老莊,快,把這東西關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再不關的話,估計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了?!蓖鯃愐呀洿蠛沽芾?,面色蒼白,蜷縮著身體,就差沒躺在地上打滾了。作為過來人的白橋,覺得王垚的表現一點都不夸張。莊云輝卻哂笑道:“剛剛我才開到五級,也就中度疼痛而已,產婦最高疼痛可以達到九級,這才剛剛開始?!?/br>“不……不是……你想干嘛……啊……”王垚說話已經不能連貫了,就在莊云輝按了幾下儀器上面的按鍵后,直接大聲地吼了出來。“九級疼痛,完成!”莊云輝輕松地拍了拍手,然后又轉過身問旁邊幾個好兄弟:“你們等下要不要也來體驗一下?!?/br>鄭育植等人紛紛往后退一步,傻子才會找罪受。十幾秒之后,莊云輝才關上儀器,然后把王垚身上的貼片摘除。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王垚的雙腿是顫抖的,臉上可以說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然后虛虛地拍了拍宮紹卿的肩膀,語氣虛弱地說道:“好好待小白,他真的很不容易?!?/br>到底有多不容易,宮紹卿很快就體會到了王垚話里的含義。白橋也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宮紹卿的旁邊,握著宮紹卿的手。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宮紹卿反握著白橋的手,越來越用力,但可能是擔心自己把白橋的手抓疼了,很快他又松開了。莊云輝就站在一起旁,提醒了一聲:“接下來是六級?!?/br>伴隨著宮紹卿一聲悶哼,白橋的心也跟著緊張了起來。雖然宮紹卿沒有像王垚剛才那樣大吼大叫,但白橋心里清楚,宮紹卿現在到底有多疼。“要不就這樣吧?!卑讟蛐奶鄣卣f道。宮紹卿則笑著搖搖頭,“不是說九級么?現在才六級,我還能堅持?!?/br>前不久才體驗過九級陣痛的王垚,他覺得宮紹卿就是一個魔鬼,之前剛到五級的時候他就已經疼得受不了了,剛剛達到六級的時候,宮紹卿也只是悶哼了一聲。所以王垚總結出來了一個道理,誰都可以招惹,就是不能招惹宮紹卿。當然,宮紹卿家的寶貝也不能招惹,不然這個男人恐怕會讓那個人吃不了兜著走。隨著疼痛等級的提高,宮紹卿額頭上和手心里的汗水也越來越多。白橋屏住了呼吸,再次勸說宮紹卿:“其實真到生的時候,是可以打麻藥的,打麻藥一點感覺都沒有?!?/br>“那麻藥過后呢?”宮紹卿反問白橋。白橋說:“有止痛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