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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逼,怎么也得給圓上。“比如輟學和失戀?!蔽矣朱`機一動,小聲補充道。院長沒什么表情地看著我,但我能看穿他平靜表面下抓狂的心,以及從他心里飄過去無數句臟話,他本來是抱著開除我以正學風的目的把我揪過來的,如果我認錯態度好的話,可能記個大過,到時候他把宋嘉遙一開,再偽造點其他謠言什么的,這事兒也就過去了。但現在他開不了我,他也開不了宋嘉遙。“其實對學校也沒什么特別的影響,主要是有些人的格局太窄了,但咱們都是搞生物的,這基因尚可雜交,同性怎么就不能談個戀愛呢,對吧,他又沒跨物種談戀愛!你覺得呢,孫老師?”他開始朝著抓我過來的輔導員發難,說到最后,臉上的皺紋都跟著猙獰起來。孫老師被點名的時候,還有些茫然,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堅定點頭附和,“您說的都對?!?/br>第二天,那一席話又原封不動的出現在午間的校園廣播里。作者有話要說:寫了改改了寫好幾遍,還是覺得有點夸張,哎左大川和宋遙遙11左大川和宋遙遙11我被那個右白虎扣在實驗室幫忙刷了好些天瓶子才放出來,他約莫四十出頭,頭發有點長,還胡子拉碴的,我坐在馬扎上刷那些瓶瓶罐罐,他就拿著煙灰缸站在我旁邊吸煙,頭發大概是一周一洗的頻率,難得看見他有模樣清爽的時候。不過當時我還不知道他最后會成為我一輩子的老師。被放出來之后我就去找宋嘉遙,他人不在寢室,去他辦公室門衛還不讓我進,最后沒辦法了我才去給他宿舍門口貼小紙條,約他在晚上在學校里的那個湖邊見面,然后我第一晚沒等著他,第二晚也沒等著。越等我心里越沒底,想著高中那事他還沒原諒我,如今又給他添了這么大的麻煩,最后愣是被自己腦補出來的種種假設嚇傻了,導致我一見到宋嘉遙就撲過去摟著他的腿,話都講不利索,眼淚就開始吧啦吧啦往下掉。后來宋嘉遙罵我弱智,也不知道在紙條上寫個日期,誰知道上面說的是哪個晚上。可我當時的心境那叫一個悲情啊,自動帶入了經典悲劇里的男主角,還好深秋天黑得早,宋嘉遙光顧著從我懷里拽腿出來,并沒看見我慫成了什么奶奶樣。我就抱著他的腿胡言亂語著什么再給我一次機會,不然我跳湖里之類的,回頭想想簡直是大型逼婚現場,宋嘉遙沒給我一腳踹湖里去都是念了舊情的。他也在我的胡言亂語之中見縫插針地說了很多,可惜我自說自話愣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最后終于把他的小暴脾氣給激起來了,腿也不要了,指著湖面吼我,“有本事你就跳?!?/br>……他吼我。他還讓我跳湖。然后我他媽還特別聽話地跳了,動作麻利到宋嘉遙都沒揪住我。我還記得湖面起了一層冰碴兒,我臉朝下掉下去,砸得臉皮生疼,宋嘉遙在上面罵了我一句,緊接著也跟著跳了下來,為了撈我。結果就是當晚我倆哆嗦著發紫的嘴唇擠在他的小宿舍里,裹著一張被子,一人捧著一個烤紅薯。他在罵我,我在聽他罵我。*他罵夠了,開始吭哧吭哧地啃紅薯,我就在他旁邊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側臉看,盯到人吃不下去飯的那種。“你還愿意和我好嗎?”我問他。宋嘉遙給了我一個大白眼,“不愿意你是不是再去跳一次湖?我告訴你要去你自個兒去,找個我看不見的地方?!?/br>說完我又凝視了他三秒,把紅薯往他手邊一放,被子剛掀開一個角,宋嘉遙就從后面一把把我抱住了。“你是我祖宗行了吧?”他這話說的有幾分咬牙切齒。我也委屈,“我也不知道是得罪哪路神仙了,我給你準備的告白原本沒這么……尷尬的,但是每次,總會發生點意外,沒辦法按照我意想中的進行?!?/br>宋嘉遙頓了頓,好像對我的話產生了好奇,“你原本怎么準備的?!?/br>“你還記得我給你擺蠟燭的那次嗎?”“你是說你在我們宿舍樓下擺花圈的那次嗎?”“……”瞧瞧這話懟的,讓我怎么接?我只好癟癟嘴,裝作沒聽見,“我當時就尋思啊,那塊晚上也沒什么人去,我就站在那一圈心形蠟燭中央,給你讀我……給你讀我寫了好久的情詩,我還買了對銀戒指,結果那天喝了瓶啤酒壯膽,壯過頭了,場面搞砸了,戒指盒也不知道丟哪去了,我懷疑是被那個門衛大爺撿走了,我一過去問他他就拿掃帚桿子攆我走!”這越說我心越疼,畢竟花了我兩個學期的獎學金。“你是說這個嗎?”直到宋嘉遙突然朝著我緩緩抬起左手。“哎?”“從你衣服里面掉出來的,還那張寫在演算紙背面的詩。我看上面寫著我名字,就戴上了?!?/br>當時宋嘉遙覺得我還是隨時有可能沖出門去跳湖的小炮彈,所以他沒告訴我他有多么慶幸我那天喝多了,沒在樓下單膝跪地給他讀那首酸溜溜的詩。我只覺得可惜,他長那么好的一張臉,卻沒有一個與之相匹配的審美,還總質疑我的審美。在那片他以為的酸溜溜的詩里,我引用了當時并不算流行的西洋婚禮誓詞,初次在書本里讀到這幾行文字的時候,就覺得十分浪漫。無論貧窮或富裕,健康或疾病,美貌或失色。都永遠愛他,保護他,尊敬他。那是我在那個年紀所能想像到的,愛情最美的樣子。我也卻是擁有了理想中的愛情,只是過程有點曲折。有人說,戀人之間的情愫分兩種,一種是感動,一種是心跳,初次聽聞這一說法,我以為是道單選題。就像我以為宋嘉遙對我的一切好,都是一種妥協,對我無理取鬧的妥協。所以那時候的我并沒有意識到,他也想像我喜歡他一樣,喜歡著我。左大川和宋遙遙12左大川和宋遙遙12我和宋嘉遙住在一起了。我們在學校外面租了個單間,房間很小,只能擺下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幾十個人公用一個廚房浴室衛生間。實驗室放人沒點兒,宋嘉遙有時候會等我,有時候就直接就睡著了,他體溫不高,卻也總能把被窩捂得暖乎乎的,冬天時候我帶著一身在外面染上的寒氣,回來就直奔被窩,把我冰涼的爪子往他屁股上招呼。多數時候我都會直接被踹下去。白天的時候,我上課,他上班,閑了也會并肩在學校的楓葉林里面走一走,像那些普通情侶一樣,宋嘉遙也不再抗拒跟我出現在一起,用他的話說,左右都鬧得這么大了,沒必要藏著掖著。起初不太友善的指指點點還會如約而至,可惜我倆完全沒有反應,后來他們大概也是覺得自討沒趣,漸漸地也對我倆經常性的同時出現熟視無睹了。生活啊,終于能看見亮了。除了夜生活,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