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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拆了骨頭,真是連爛泥也不如。然后就聽賀端跟著說:“周少,我錯了,我自不量力,您高抬貴手?!边@回是咬著槽牙字字泣血的真屈辱,飲下奪妻之恨。周未并不想要他什么道歉,即使道歉也該是對黃梔子,他惡心得往后躲,連腳都收到沙發上。賀端隱忍地抽噎著,竟然哭了!周未脊背上躥起涼風,雞皮疙瘩紛紛自爆,媽的,他寧可親喻成都一口也不想見到這個垃圾!裴欽沉著臉:“有事回公司說,滾!”他氣起來,唇色的紫明顯加深,有種妖異的冷厲。油膩導演兩頰垂著的rou剛往上一提,“滾!”喻成都一嗓子,屋里大半人都嚇了個哆嗦,這人再不敢說什么。“剛到哪兒了?再來,再來!”宥萊當那兩人不存在,重新招呼大家繼續玩。賀端慢動作似的站起身,沒人理他,他起到一半踉蹌著磕在臺幾上,撞翻了周未剛搖過的簽筒,又慢動作似的撿起來放好,這才佝僂著退身出去。左列晃了一圈給所有人倒上酒:“壓壓驚壓壓驚,特么的癩蛤'蟆一樣惡心人!”昏暗中,沒人留意到一只杯底有個米粒大小的白點,正汩汩冒著氣泡迅速溶解在金黃的酒液里。第73章第七十一章“裴二你個慫貨!”宥萊晃著鈴鼓大叫,“末末好歹還選一樣,你丫連選都不敢!誒?等會兒!末末剛才選的啥,我怎么怎么沒……”裴欽心口又澀又悶,換了從前,周未粗心大肺地跟他抱一下親一嘴逗大伙兒開心都不稀罕,揣鬼的只有他自己,現在周未明顯在躲他避嫌,生分到連他腿都不再枕了。是自己尾巴沒遮好露出什么,還是他周身全心讓別人畫了地盤?裴欽壓著被賀端攪了一棍子的沉郁,有些自暴自棄地拎起酒杯:“不廢話少逼逼,規則里允許罰酒對吧?趕緊給你爸爸滿上!”左列提著酒瓶試探地傾身向前,眼睛覷著裴欽的表情:“真能整假能整?別勉強啊,那什么,少來一口意思下得了?!?/br>沒等他倒,喻成都伸來的一只瓶口叮地擠開威士忌,咕嘟咕嘟往裴欽擎著的杯子里傾了大半杯,淺白的酒液沖開杯底的殘酒泛起雪色泡沫。喻成都不懷好意地笑:“一口算罰酒么?干了就放過你?!彼幸庥梦步湓谂釟J的杯壁上輕碰了一下,唇角叼著調謔。周未倏地起身站在沙發上,居高臨下一把抄過裴欽的酒杯,仰頭噸噸噸地喝個底兒朝天,杯口朝下挑釁地沖喻成都晃了晃。他咽下口中的酒,感覺味道有些詭異,清甜里摻著一絲化開的辛辣,滾過喉頭激得舌尖微微發麻。這酒怎么一股子雪梨味?喻成都將酒瓶咣當墩在臺幾上,仰頭沖周未吼:“你是不是有??!吃撐了搶別人酒喝?老子給你叫一缸邊泡澡邊喝怎么樣,淹不死你!”“你當然淹不死我!”周未將空酒杯啪嚓一聲扔進酒瓶堆里,登時保齡球似的撞翻了一片,“之前白鷺洲的海里淹不死,酒缸算個屁!”裴欽反應過來攔腰拉他,周未睥睨著嘲諷:“喻成都,搶人東西這我還是跟你學的,自己干過的事兒這么快就忘了?給你推薦個醫生去篩查阿爾茲海默癥……”“我特么真多余在海里幫你磨繩子!”“你磨個屁!單會在床上鐵杵磨針還差不多——”“不服來戰啊,開兩瓶ACVodka!”旁人對他倆的不定時開戰已經習以為常,左列笑嘻嘻真的聽話開了瓶伏特加一人倒了小半杯:“來來兄弟們,杯酒釋前嫌,都在酒里都在酒里,敬世界和平!”裴欽還是一見他倆掐架就心慌,練了半年的喜怒不形于色一瞬全崩了,背抵著一個手推著另一個:“鬧鬧,鬧夠了么,我胸口悶,你們讓我緩一會兒……”喻成都登時擔憂地看了裴欽一眼,鼻腔里哼一聲,解渴似的叉腰把酒喝了。周未本來火氣就不大,純屬斗雞本能使然,想著喻成都這混蛋到底還下流得有些底線,拿梨汁糊弄裴欽沒真給他倒酒,也就馬馬虎虎不跟對方計較,也捏著鼻子把酒喝干。他不喜歡伏特加,這酒太烈了,辣得肺疼,被裴欽摁回沙發上時感覺屋頂有點晃。“兩摻著喝酒是不難受?梨汁,”裴欽給周未倒果汁時才發現他剛剛拿錯了杯子,自己那只裝了白水的還在桌上,他拿的那只杯底有殘酒,是周未喝過香檳的。這下好了,香檳摻上白蘭地,再澆一層伏特加,不醉才怪!周未眼梢rou眼可見地浮起紅云,他擋開裴欽遞過來的果汁,覺得胃火中燒、后背盜汗:“不要!剛喝的就是梨汁……今天梨不好?!?/br>裴欽一怔,想起剛才喻成都給他倒酒的顏色不太對,瓶子也不太對,他神情復雜地瞄了喻成都一眼,又覺得周未為自己擋酒為自己吵架,莫名生出一種受夾板氣的幸福感來,合著他倆都是對自己好,純屬婆媳矛盾不可調和。他慣來受用被人團寵,忽然就幸福得不得了,一邊兒想著說兩句話哄哄喻成都,一邊兒又怕惹周未不高興。周未0.75倍速地緩了一陣,越發覺得自己這次醉酒有點古怪,他量不好是事實,可每回胃受不住之前就得停下,根本挨不到神志不清那步。現在他也不算神志不清,只是身體一陣陣發熱虛軟,好像被放進烤箱的奶酪正在從里到外緩慢化開,即將淌成淋漓的汁水。“我想回家?!敝芪脆艘痪?,抬手扯開襯衫領口的兩粒紐扣,露出胸膛一截潮紅的皮膚。好熱,通身好像在被細微的電流撫摸著,皮膚上蕩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漸漸堆積在小腹掀起滔天巨浪,隆隆拍打著他重荷難負的神經。周未感覺身體和衣料的每一處細微摩擦都讓他難以忍受,有種羞恥且無法自持的欲望正橫沖直撞地尋找突破口,猛獸一般無法控制。裴欽擦了一把他的額頭,跟他低聲說了什么他沒聽清,待稍微強打起一點精神,周未發現自己正靠在裴欽的懷里。裴欽的雙唇在他面前翕合,喉結輕輕滑動,他嗅到裴欽身上古龍水的香氣,一切忽然蒙上曖昧和誘惑,像魔鬼的吟唱。周未不惡心也不想吐,他渾身燥熱,像被丟棄上岸的魚。人影在周未眼前晃動,連宥萊這種二貨的跳腳都顯得搔首弄姿。是酒……今天的酒不對!他勉強掙扎著起身,膝蓋磕在臺幾上踉蹌一步,如果不是裴欽從身后扶住他,他定然會腳軟到跌回沙發里。“王八蛋!剛給我喝了什么……”周未揮開裴欽,腳下像踩著七長八短的無數根彈簧,騰云駕霧撞進衛生間,咣當一聲反鎖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