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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簡之強迫自己專心看路,然而他的眼神總是忍不住往后視鏡瞥去。梵天收起了剛才那些委屈又無賴的表情,正一動不動地站在路邊注視著他的車遠去。那樣子別提有多落寞。不關我的事,不要再和他扯上關系。簡之不停給自己洗腦,他眼看著后視鏡里的人影越來越小……“吱——”右腳重重地踩下剎車,慣性讓簡之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傾,差點撞到方向盤上。“……他媽的?!边@次簡教授忍不住罵出了聲,他罵的不是梵天,而是自己踩下剎車的右腳。再看后視鏡,梵天臉上掛起了笑容,正不緊不慢地朝他的方向走來。簡之想重新踩下油門,然而剛才踩剎車踩得起勁的右腳突然就跟打了石膏似的,愣是動也不動。好吧。簡之放棄抵抗地一頭撞到方向盤上,他心想一夜,就一夜。這之后絕對、絕對不要再管這只Alpha。第6章撿了個Alpha回家簡之的生活很簡單,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因此他的公寓也是小巧的一居室,沒有多余的房間。公寓總體上呈正方形,進門右手邊是衛生間,左手邊是開放式廚房,再往里走,右手邊是臥室,左手邊是客廳,臥室位于兩個臺階之上,和客廳之間只有一個寬大的書架相隔,沒有實際上的房門。簡之把梵天領回家后,讓他老實去沙發上待著,接著自己從電視柜里拿出了醫藥箱。不過梵天一點也沒有傷者的自覺,剛一坐下,就跑到客廳外的陽臺上溜達了一圈。“給我坐好?!焙喼荒蜔┑匕谚筇炝嗷貋?,按到沙發上坐下,“哪些地方傷了,讓我看看?!?/br>“這兒?!辫筇彀炎筮叺氖种馓饋?,只見在一堆繁復的花紋當中,有一小塊擦傷的痕跡。應該是剛才被揍到墻上的時候弄的。簡之皺著眉頭仔仔細細地把傷口周圍的灰塵擦干凈,接著涂上藥膏之后,這才空出心思打量了一下梵天的左臂。左臂和右臂一樣,布滿了復雜的紋身。傷口四周是一些沒有規律的植物圖案,不過順著這些植物往上,簡之看到了一張奇怪的撲克牌。他頗為諷刺地笑了一聲,問道:“你這紋身師傅怕是沒什么常識吧?”“為什么這么說?”梵天挑了挑眉,順著簡之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左臂。“撲克牌里有J、Q、K、A,哪里有Z?”簡之無語道,“你紋一張Z在身上,別人還以為你連撲克都沒打過?!?/br>梵天只是笑,沒有接話。“還有哪里有傷?”簡之又問。梵天把身上的黑色T恤掀起來,用眼神指了指右邊側腹。那里的傷沒有破皮,只是有些淤青,簡之又重新找出活血化瘀的藥給梵天擦上。梵天的身材很好,簡之擦著擦著就出了神。七年前的梵天身上已經有了隱隱的肌rou線條,但多少還是顯得稚嫩?,F在二十五歲的梵天,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力量的氣息。淤青的位置正好位于前鋸肌上,那是兩側肋部下方的肌rou,因為形似鯊魚的腮,又被稱作“鯊魚肌”。這時,盯著別人腹肌出神的簡大教授聽到了一聲戲謔的笑聲,他趕緊收回思緒,把用過的醫藥棉扔進了垃圾桶里。“老師,”梵天換上了一副乖學生的口氣,“我的嘴角也有傷?!?/br>簡之瞥了梵天一眼,嘴角上的傷只不過是一個很小的口子,他面無表情地說道:“不擦藥也沒事?!?/br>“可是好疼啊?!辫筇炜蓱z巴巴地說道。簡之心想誰讓你打架,疼死你最好,不過他的手卻不知怎么又重新拿出了藥膏。嘴角的傷離得有些遠,簡之只得往前坐了一些,靠近梵天的臉。他強迫自己專心看傷口,但無奈梵天的視線存在感太強,他實在受不了,于是停下動作,迎上梵天的視線,不滿地問道:“老看我做什么?”“你還是那么好看?!辫筇煅劾镟咧Φ?。“給我閉嘴?!焙喼櫭嫉?。“好?!辫筇煺f完,突然毫無預兆地揪住簡之的衣領往前一拉。簡之瞪大雙眼看著梵天的臉越來越近,等他反應過來時,兩人的嘴唇已經嚴絲合縫地貼上。他下意識地想往后退,但梵天一手按住了他的后頸,讓他無法動彈,與此同時,一條靈巧的舌頭滑入了他的口腔。這個混蛋!簡之敵不過梵天的力氣,不過他也不傻,他左手按住梵天右腹的淤青,狠狠一掐,梵天立即吃痛松開了他。“老師,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狠……”梵天捂住右腹,眉頭皺到一起,滿臉都寫著痛字。“不想被趕出去就給我老實待著?!焙喼幧卣f完,開始收拾醫藥箱。“別說你不想做?!辫筇鞊潋v起來抓住簡之的小臂,“你剛才信息素起伏那么厲害,當我嗅覺失靈嗎?”“你真以為你是狗?”簡之背對梵天,毫不動搖地抽回自己的手,“你聞錯了?!?/br>“行吧?!辫筇煲皇汁h住簡之的腰,把他帶到自己懷里,接著另一手不老實地往下探去,同時湊到他的耳后,語氣曖昧地說道:“是我想和你做,可以嗎?”“梵天!”簡之用手肘撐開身后的sao氣Alpha,站起身來語氣嚴厲地吼道,“上次和你滾床單是失誤,別以為可以隨便上我的床!”梵天撇了撇嘴,眼眸垂著看向地面,渾身都散發著失落的氣息,就像一只沒人疼的大狗一樣。簡之咬了咬牙,狠下心道:“明天就給我離開?!?/br>梵天沒有應下來,而是抬起眼眸,直勾勾地迎上簡之的視線道:“你剛才叫了我的名字,我記上了?!?/br>你叫我一次,我就cao你一次。梵天說過的話浮現在簡之耳邊,他紅了紅臉,沒好氣地說道:“混蛋家伙?!?/br>簡之翻來覆去到半夜才睡著,由于第二天早上八點有課,他強忍著倦意爬起來,結果害他失眠到半夜的人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睡得正香。昨夜悄悄給這家伙蓋上的薄被已經滑落到地板上,簡之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把薄被撿起來重新給梵天蓋上。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客廳里,給睡夢中的梵天覆上了一層柔和的光線。如果只看臉的話,這個人還是簡之曾經認識的那個翩翩少年。少年梵天如約在周五上午十點來到了簡之的辦公室,除了登門拜訪的小禮品以外,他還帶來了一本有關宗教學的書。在簡之的國家,大學里是不設宗教學這門學科的。簡之所在的神學系就等同于其他國家的宗教學系,屬于哲學門類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