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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明明我們之前不認識,對嗎?還是說……我讓你想起了什么別的人?!?/br>話音一落,房間里面的氣氛驟冷,就連冒著煙的紅鍋都仿佛成了一副沒有溫度的默片畫面。郁子堯透過飄起的白煙,看向祁濯的臉,視野受到水霧的影響而變得有些扭曲。就在郁子堯失望垂下目光,以為祁濯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時,男人忽然開了口:“我確實調查過關于你們家的事情,對于你來說,郁建安不但不是一名合格的父親,他甚至是逼走你母親的壞人,對嗎?”奇怪的是,祁濯竟然率先提起了郁建安的事情。男孩雖困惑皺眉,但仍老老實實點了點頭。“我小時候的處境,和你有一些相似的地方?!蹦腥说纳裆耘f平靜,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兩下,仿佛只是在說一件關于別人的事情,“只不過,祁宏德對于我來說,是殺死我母親的人?!?/br>“什么,她不是自殺嗎?”郁子堯脫口而出。“你知道她的事情,林姝彤告訴你的?”郁子堯猶豫了一瞬,還是點頭承認。之前林姝彤告訴他了祁濯母親的名字,寧蘭,他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在網上搜了一下這個名字,卻沒想到竟真的被他找到了這個女人。大概是三十多年前的新聞了,只有一張模糊不清的黑白照片,注解寫著某某劇組的開機儀式,哪一個不起眼的配角正是這名叫寧蘭的女子,也就是祁濯的母親。那部劇在當時的熱度不算低,主演和配角在后來的發展中都多少有所成就,至少提起他們的名字仍舊能有不少人知道??晌í殞幪m,這個名字仿佛是拍完這部劇之后就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查不到任何消息。可是,按照林姝彤告訴郁子堯的時間節點,祁濯的母親應該剛好是在他出生的時候去世的,最后一條新聞與她去世中間,整整隔了十多年的時間,在這十多年里發生了什么?“我父親是一個心理扭曲的偏執狂,他總是有著令周圍人感到痛苦的能力?!逼铄谡f起這些的時候,表情總算有了松動,他像是在回憶什么不堪的東西一般皺起眉頭,“自從我母親和他結婚之后,他就準備將這個女人的全部人生掌控在自己手里,所以,我母親至此之后沒有再接到任何工作,每日被他關在家里,直到生下了我?!?/br>“從此祁宏德又多了一個可供他擺弄人生的傀儡?!?/br>“我的母親被剝奪了工作的權力,而我,被剝奪了和同齡人接觸的權力。我一直知道,他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合格的繼承者,并非一個兒子。讓我真正感受到自己存在的,只有在我母親面前?!?/br>“在我十一歲的時候,聽到了母親懷孕的消息,我母親很高興跟我說了這件事情,我從來沒見她這么開心過。我那個時候很羨慕這個未出生的孩子,同時也為她感到很開心,因為繼承人只需要一個就夠了,我的母親可以擁有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孩子能陪伴在她身邊?!?/br>很長一段時間里,郁子堯安靜聽著祁濯將這些塵封的往事一點一點說完,他在聽到這里的時候已經猜到了結局:“但是這個孩子夭折了?!?/br>“對,是祁宏德親自動的手?!?/br>作者有話要說:這里如果有人還記得前面劇情的話,就應該差不多明白祁濯為什么對自己的s傾向很抵觸,因為他害怕自己變成祁宏德那樣的人第49章第四十九章郁子堯只聽說過因為重男輕女而殺死女嬰的事情,但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有人因為不想讓兩個兒子爭奪家產而殺死還未出生的男孩這樣的事情。“我父親年輕的時候因為和自己的兄弟爭奪家產而鬧得非常難看?!逼铄沁@樣解釋的,在這種家庭里所謂“非常難看”應該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卻被他輕描淡寫一句帶過了。“我曾經和我的母親一樣期待著這個小生命的到來,但是沒有這么一天,母親流產之后不久就自殺了?!?/br>“所以,你原本應該有個弟弟?!庇糇訄蜃谒麑γ?,已經徹底沒有食欲吃下去,一方面他替祁濯感到難過,另一方面,他已經能夠猜到事情的真相,“我和寧蘭阿姨的眼睛長得很像,而如果那個孩子有幸活下來,他應該同我一般大?!?/br>郁子堯早先看到的那張寧蘭的照片上,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和右眼眼角下方那顆痣,在整張照片上顯得那樣突兀又明顯。老實來講,他和寧蘭的長相相似度并不高,只是一雙眼睛和標志性的血痣太巧合。“你潛意識里覺得我會是你未出生的弟弟?!睕]有任何憤怒,那些耳邊的蝗蟲像是終于飛遠了,郁子堯忽然覺得這件事情滑稽又可笑,“我以為你是唯物主義者,祁濯?!?/br>“我從沒覺得你會是我弟弟,我又不相信轉世那一套?!逼铄櫭?,似乎對郁子堯這么妄下結論感到很不滿意。“不管你怎么想,總歸你在我身上花費的這些精力和金錢,都會讓你覺得你在以某種方式彌補你的母親和那個孩子,又或者是,你通過對我的縱容來救贖你自己的過去,不是嗎?”郁子堯放下筷子,木質的筷子碰到瓷質的碗上,發出清脆一聲,“我吃飽了?!?/br>“郁子堯,你不能隨便就給別人下結論?!蹦腥吮П?,極力壓制自己的火氣,“我承認,一開始是有你說的原因,不過掉包協議的最主要原因并不是這個,我不希望你落到祁宏德手里,這是對你好,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那現在呢?”郁子堯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反過來發問,“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肯定不會眼巴巴湊到祁宏德面前,你現在為什么還要留我在身邊?”他始終不肯放過那個微弱的可能,問多就怕越界,問少了又覺得不甘?;蛟S在他發問的一刻自己還不能明確這種感覺究竟是否是喜歡,但卻貪心地想要先從祁濯這里聽到答案。這個答案決定了他要不要再努力一把,要不要勇敢地將自己的信任全權交付。在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里,房間中都只有沉默,祁濯像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但又沒有給出答復。到底還是十開頭的年齡,郁子堯沉不住氣:“我是說……我們這種關系看上去很奇怪,你是HW的老板,但我只是旗下一個小明星,被任何人說起來,都只有那一種猜測?!?/br>這話說出來用意已經十分明顯,更何況郁子堯的臉上已經有了明顯的一層緋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更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從祁濯那里得到怎樣的答案。但他就是問出來了。“……我確實欣賞你的嗓音,堯堯。我聽甄萍說,你已經同她保證你會認真對待以后的工作,我跟你保證,只要你自己努力,你絕對會火?!?/br>“我說的不是這個!”郁子堯豁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動作幅度太大以至于放在碗上的筷子都掉了下來,“別裝傻了,祁濯,那天在酒店里,你分明有反應?!?/br>祁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