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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問我,是有什么別的想法嗎?”郁子堯見他交底,自己再端著也沒意思,干脆點了點頭承認:“我不想做偶像?!闭f完這句話,他試圖從賈宇舟臉上看到他的表情,卻發現對方沒有一點意外的樣子,反而很是了然地點了點頭。“你是不是想唱歌???”“你怎么知道的?”郁子堯驚奇道。他從來沒和別人說過自己關于這些的想法,當時甄萍和他交流這個問題之后,郁子堯回去就仔細想了想這個問題。他對偶像還有男團什么的,完全沒有興趣,雖然對成為一名歌手也沒有什么概念,但是,相比較之下,或許還是后者更讓他有所期待。原先在母親離開之后,在他不斷地央求下,郁建安給他買了一把吉他,用以打消小孩子對大人的叨擾。從此郁子堯有大把的時間將自己一個人悶在屋子里擺弄吉他,他的吉他是自學,在網上找的教程看得斷斷續續。后來上了中學搬出了家里,郁子堯總算有了自己存的一點錢,拿去周末在外面報了吉他課,才有了比較系統的了解。這些他的同學不知道,郁建安不知道,祁濯……應該也不知道。所以甄萍針對他的表現理所當然認定他對唱歌也是半吊子,如果真往專業發展怕也只是別人成功路上的墊腳石。但郁子堯心里清楚,他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告訴別人——比如他其實會寫歌。甚至在高中最不愿意參與學?;顒拥囊欢螘r間,他還逃學去網吧自己學了點編曲的皮毛。后來在網上跟一些地下小樂隊聊天,將自己的譜子拿給他們看,還賣出了人生第一張樂譜。當然,后來他才知道那是被別人騙了,當時那人拿了他的譜子出去演出說是原創,在當地的酒館里火了一陣。后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這個歌手好像出了車禍就再沒有站起來唱過歌。那會他大概十五六歲,對這些都沒有概念,只是一腔欣喜覺得有人欣賞了他的作品,甚至在聽聞這個歌手的噩耗時相當惋惜。所以,關于這些他憋在心里面的事,賈宇舟又是怎么知道的?“我是猜的?!辟Z宇舟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腳腕,“你還記得之前你和龔艾在一個房間里打架那次嗎?當時我過來開門勸架,看見你的桌子上散落了一些譜子?!?/br>“……”郁子堯忽然沉默了,他不動聲色地聽著賈宇舟繼續往下講。“后來你收拾東西走的時候,那些譜子有幾張掉在桌子下面了?!辟Z宇舟撓了撓頭,“我看了一眼,是你的筆稿,但你當時不在寢室,我就給你放在了你的桌面上不知道你有沒有看見?”郁子堯這才想起來原先有一次回去再桌子上看到了自己的譜子,當時他還以為是安迪手賤翻出來看,他還給安迪甩了一晚上的臉色,沒想到竟然是誤會安迪了。不過,此時此刻真正讓他感到心驚的是另一件事。他想起來,之前他和龔艾打架的時候好像當場疼哭了,所以,有沒有可能從那個時候開始,賈宇舟就知道了自己一直瞞著關于痛覺神經的問題?作者有話要說:我想要海星(期待)第32章第三十二章不管郁子堯在心里怎么猜測,沒有證據的事都如同春天落在地上的雪,化得悄無聲息。他決定對賈宇舟敬而遠之,但實施過程中卻發現遠沒有想象中那樣簡單。在整個節目錄制結束之前,他們還要在一起排練和拍攝,包括有時候的日常練習身后都有黑漆漆的鏡頭在對著他們。賈宇舟一如既往像對待兄弟一樣和他聊天,有時候還會來請教關于唱歌時的細節問題。“子堯的嗓音條件太好了,有時候我去找他就是為了多聽他唱兩句,對了,你們知道嗎?子堯私底下還會寫歌,有機會你們一定不要放過他,讓他唱給你們聽聽?!?/br>編導對賈宇舟的說法頗感意外,很快又拽著他聊了聊他和郁子堯之間發生的趣事。賈宇舟坐在錄制棚的座椅上,對著鏡頭描述,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意。節目淘汰至今,剩下的幾個男生都長得不錯,相比之下賈宇舟的長相就要略顯寡淡,但勝在他愛笑。和安迪那種看多了容易讓人覺得甜膩的笑不同,賈宇舟的笑總是恰到好處,也難怪他的粉絲一直對著他的生圖夸獎“君子溫如玉”。像這種類似單人采訪的室內錄制,幾乎隔幾天就都來一次,方便后期剪輯插到節目里。后面等錄制的練習生們都在攝影棚,郁子堯也在,他在打光燈照不到的陰影里看著賈宇舟發愣。他愈發看不明白賈宇舟。如果說賈宇舟從一開始猜到了他痛覺敏感、淚腺發達,那么后面故意手滑砸了郁子堯的腳就能解釋得通——他早就料到郁子堯的過度反應會在網上招黑,用簡單的一個動作抹黑一個人,還能反過來為自己賺得網民的同情,順便虐一波粉絲。簡直是一舉多得事情,不要太劃算。但郁子堯自詡自己與賈宇舟無冤無仇,甚至還一心想要和他做真正的朋友,賈宇舟這番做法實在是令人費解。這件事情如果由龔艾,哪怕是安迪來做,郁子堯都覺得有跡可循,但放在賈宇舟身上就顯得無厘頭了些。郁子堯開始懷疑是不是聽祁濯在自己耳邊念叨久了,也開始被那男人的陰謀論洗腦。畢竟近來的種種跡象都在顯示祁濯對他的潛在影響有些過大,他就像是一只敏感的幼狼,對祁濯侵入他的領地開始表現不安。很快又輪到郁子堯接受單獨采訪,編導揪著剛才賈宇舟提供的新消息對他進行“盤問”。其實問題大多問得很模糊,因為節目組并沒有收到關于郁子堯還會寫歌的消息,他們不確定郁子堯的水平如何,怕在節目里宣傳過度導致言過其實。編導問得很克制:“所以子堯是會彈吉他嗎?”郁子堯對關于這個問題毫無準備,只能嗯了一聲。“宇舟說你會寫歌,是不是給室友們聽過?”編導笑著看他,那意思肯定是要借機炒一番團內友愛的和諧氣氛。郁子堯目光在錄影棚里快速掃過一圈,賈宇舟錄完就退了出去,團里剩下唯一一個龔艾正翹著二郎腿不知道在干什么,兩只手指在手機上瘋狂敲著屏幕。郁子堯頓覺心累,他不愿意說違心的話——他不喜歡這個團,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他本以為賈宇舟還算個正常人,現在看來也需要存疑。“沒有給他們聽過?!?/br>“為什么?”“……”郁子堯停頓了一下,“我想先給別人聽?!?/br>“誰?”郁子堯抬眼對上過分明亮的打光燈,眼皮一陣酸澀,他的嘴巴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就在編導以為他不想回答,打算隨便說點什么把話題岔開的時候,郁子堯總算出了聲:“給關心我的人吧?!?/br>“噢——”編導拉長了尾音,“是要給小樹苗們聽嗎?”“是?!?/br>錄制當天晚上,他的房間門就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