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情。PD幾天跟下來當然知道根本不存在什么情分,可是郁子堯至少也應該在鏡頭面前裝一裝……他現在的行為看上去情商未免太低了。只有郁子堯知道他現在根本沒工夫想這些,一想到要生生將指甲拽下來,他就覺得還不如現在殺掉他算了。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忽然有個人穿過人群走進了治療室。“您是……?”“李達,祁濯先生的特別助理?!蹦侨俗詧蠹议T,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張名片放到PD的手里,“我來接個人?!彼哪抗饴湓谟糇訄蛏砩?,意圖明顯。直到這個時候郁子堯的PD才驀地明白,先前她只想著郁子堯是HW哪個高管要捧的小明星,卻沒想到竟然直接是大老板指名點姓要的人。一時間看向郁子堯的目光有些復雜,談不上好壞。娛樂圈里這種攀關系的事情不要太多,畢竟真正老天賞飯的人只是少數,大部分人的能力并沒有太大區別。然而僧多粥少,人人都想分一碗羹不太現實,因此關系網在這個圈子里就變得額外重要。誰也不想輕易得罪誰,更何況是自己頂頭的老板。郁子堯坐著輪椅讓李達從緊急通道推了出去,直接通往醫院的地下停車場。期間兩個人都很沉默,郁子堯因為腳上的傷咬著牙沒力氣說話,而李達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么好。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祁濯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直接中斷了開到一半的會議,這種情況鮮少發生,就連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的李達也有些摸不到頭腦。先前在得知祁濯把關于郁子堯的協議從他父親那里截胡時,李達以為這個男孩對祁濯來說不過是一顆棋子,用過之后就可以丟棄;卻沒想到祁濯竟然真的將他留在了身邊那么久,甚至忍受了郁子堯各種荒唐的行徑,雖然有在管教,但更多程度上是一種變相的縱容。非得要說的話,就像是想在郁子堯身上彌補些什么。然而李達清楚的知道,這兩個人在簽署協議之前沒有半點交集,那么祁濯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他不是偶像劇看多了的少男少女,一見鐘情這種事發生在像祁濯這種人身上的概率實在太低。商人從來都唯利是圖,關于這點,李達和郁子堯的想法是統一的。車子里開著冷風,驅趕走初夏的燥熱。郁子堯怔怔看著面前的男人:“你……你來干什么?”他沒想到祁濯會親自來,對面的男人西裝革履,領帶打得筆挺,顯然是剛從工作中抽身出來。郁子堯翹著一只腳坐在后座上,如果想要將腿伸直保持腳趾不接觸車座的話,就必定要將腳撂在祁濯的大腿上,現在他懸著一只腳,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祁濯沒管他的想法,直接握住他的腳腕放在自己的腿上。腳后跟接觸到祁濯西裝褲上的光滑面料,郁子堯仿佛觸電一般整個人瑟縮了一下,耳根染起一抹粉紅。他仿佛能感覺到祁濯西裝褲下的體溫,就在他腳下不遠處,只要他往前稍微踢蹭一下就能碰到那個不可言說的部位。“怎么弄的?”祁濯低沉的聲音傳進了郁子堯的耳朵,不知道是不是腳腕還被人抓在手里的原因,郁子堯一句話聽得千回萬轉,就連腳上的疼痛都減弱了幾分。他就像是被人叼住后脖頸的野獸,在這樣一個氛圍下也乖順起來。第14章第十四章原本白嫩圓潤的腳趾,現在因為受傷的緣故變得血rou模糊,就算是進行了簡單的包扎處理,從白色紗布里面滲出的點點猩紅看上去仍舊嚇人。郁子堯低頭去看自己的腳,頓覺一陣委屈,就連包裹在紗布里面的腳趾也變得隱隱作痛。情緒來得突然,郁子堯當著那么多人面都在盡力忍著痛意和眼淚,卻因為祁濯一句問話而崩潰。他再也不想克制自己,剛含糊答了一句:“賈宇舟不小心松手,箱子砸了……”話還沒說完,他忽然哽住了喉嚨,隨后放聲大哭。他不知道是疼的還是什么,總之,這確實是在郁建安去世之后他第一次哭出聲音。就算是受傷的時候,他也只是沉默著流淚,現在這么一哭,簡直稱得上是嚎啕,就連前面準備踩油門的李達都被他嚇了一跳。但是工作畢竟是工作,李達穩住手腳將車子平穩開出,隨后才在等紅燈的時候從后視鏡里面偷瞄了幾眼后面的情況。出乎意料,祁濯并沒有出聲讓郁子堯閉嘴,他只是手底下握著郁子堯的腳踝,安靜看他。郁子堯哭得一抽一抽,指著祁濯的鼻子就開始罵:“都怪你,非得讓我去參加什么節目,我根本不想出道……現在好了,你賠我腳指頭!”他哭喊著說出這些,尾音還帶著黏黏糊糊的哭腔,聽上去可憐得不行。其實郁子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些什么,理智告訴他被砸了腳這件事情本就和祁濯沒有關系,但感性上來講,他就只是想找一個發泄口,無論是什么原因都好,他現在就只想哭。祁濯不為所動,將郁子堯指著他的食指從半空掰下來,等到郁子堯罵完了才終于出聲:“……是我不好?!?/br>這話一出,前面開車的李達差點把剎車油門踩反,他現在就想問問老板怎么想的,這種為了哄小孩所以隨便認錯的態度到底是怎么回事?郁子堯對著祁濯“你你你”了半天,最后也只能吸著鼻子停下來,他的眼睛已經哭紅了,帶著濕漉漉的水汽,愣怔盯著祁濯像是沒聽明白他剛剛的話。然而祁濯卻沒有再多說任何一句,只是將腦袋扭到了一旁望向窗外。郁子堯一動不動發呆很久,最終低聲哽咽著對祁濯說了一句“對不起”。在祁濯開口的一瞬間,他心里燒得正旺的火像被一盆水直接澆滅,只剩下一縷青煙在空氣中飄來飄去。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對著祁濯將內心的情緒暴露得一干二凈。這種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就算是他看著自己母親坐上火車的時候,他也只是沉著臉目送她走,只有在回老房子的路上流了幾滴淚——雖然母親騙他說很快就會回來,但他心里面有預感,自己從那天起就再也沒有母親了。從此他習慣了用獠牙來招呼這個不怎么美好的世界,而不是眼淚……絕不是眼淚。祁濯帶他回了公寓,郁子堯倚在沙發上看著私人醫生在他面前忙前忙后,神色冷靜,如果不看還紅腫著的眼睛,誰也猜不到他剛剛哭過。“需要拔指甲嗎?”郁子堯發問。醫生在他的腳上盯了良久,最后點了點頭,告訴他:“如果不拔除的話很容易感染,需要拔掉。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新的指甲很快就會……”“拔吧?!庇糇訄虼驍嗔怂脑?。打麻藥的時候郁子堯直接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他咬著牙一聲不吭,祁濯站在他旁邊看了他一眼,隨后將郁子堯自己的手從大腿上拽下來。“你干嘛?!”郁子堯大喊。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