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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摹出底下骨頭的形狀,郁子堯極輕微地皺了一下眉頭,接過可樂。“謝了?!?/br>伴隨著“噗呲”一聲,郁子堯拽下拉環隨手拋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剛灌了一口就差點把可樂噴出來:“我靠,這什么玩意兒啊?!?/br>賈宇舟快步走過來,看清瓶身,一拍腦門:“對不起啊,這是安迪最近買回來的櫻桃味,估計一般人喝不太習慣……我給你重新開一罐吧?”“不用了?!庇糇訄驍[了擺手,把可樂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自認倒霉。反正近來這些日子里諸事不順,他都覺得自己應該去燒香拜拜佛了。龔艾在收拾好之后竟然冷靜下來給他開了門,下巴上的胡茬仍舊沒有刮,但是衣服倒是換了一身,領口的扣子死死扣住,勒住他并不怎么纖細的脖子,看上去莫名違和。郁子堯心說這個人真的有病,且不說他究竟是不是同性戀,就算他是個同性戀,也沒有同性戀見著人就往上撲的吧?“龔艾,您總算大發慈悲,愿意給我開個門了?”郁子堯語氣譏諷。既然龔艾都把敵意顯露得那么明顯,郁子堯要是再和和氣氣跟他說話才是真傻x,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事他才不做,大不了打一架,打輸了的人收拾鋪蓋進醫院躺尸。就算是再怎么討厭他這幫室友,郁子堯也得硬著頭皮住下去。笑話,他才剛大放厥詞要從祁濯那里搬出去,現在一天不到又拎著行李回去,這跟沒有自理能力的小屁孩有什么區別?“要進趕緊進,哪那么多廢話?!?/br>郁子堯拖著行李進去,順手把門帶上,不大的房間里面站了兩個大男生,顯得有些擁擠了。“既然以后要住在一起,我們不妨把話說開?!庇糇訄虬研欣钕淙拥揭贿?,插兜看著龔艾,“你到底對我有什么意見?”龔艾瞪他:“你自己做過什么你清楚?!?/br>“我做過什么?”“你說呢?!”兩個人的對話聲越來越大,郁子堯真的快忍不住打人的手了:“我說個屁,你到底能不能跟人好好說話?”他發現這個龔艾腦子里面裝得物質就和別人不一樣,怎么正常的對話放在他這里就成了繞圈子?龔艾盯了他良久,就在郁子堯幾乎以為他不打算說話的時候,終于開了口:“……你和HW的老板,你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br>“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人,賣屁股的同性戀、娘炮!你那么惡心你怎么不去死呢?”說完,龔艾的表情再沒有崩住,顯而易見的不屑和厭惡流露于眉間,他沒等郁子堯回應,“嘭”的一聲關上房門,緊接著就是整個宿舍大門關上的動靜。郁子堯愣了愣神,隨即神色陰沉下來,他攢緊的拳頭憤憤地砸向墻面,關節處在碰到墻面的一瞬就染上了血色。本來就有擦傷沒好,現在又被他自己這么不留余地的一拳砸在墻面,骨頭處傳來的痛意幾乎在一瞬間就席卷上了每一條神經。疼,真的很疼。郁子堯疼得眼前都在泛黑點子,他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蒼白,大口喘著氣捏住自己的手腕,跌坐在一旁的地板上,關節上還在向下淌著血,猩紅色的血滴在地上,鼻腔里也仿佛能夠嗅到這若有若無的鐵銹味。他后悔了,他真沒必要和那個一根筋的傻x計較。“子堯,你怎么了?”門外賈宇舟聽見動靜,輕叩著郁子堯的房門,“龔艾不會動手了吧?”他的聲音隔著房門聽不太出來語氣,郁子堯紅著眼睛正“吧嗒吧嗒”掉著眼淚,淚水與血水在地上混成一小灘。他就在這么一瞬間覺得特別委屈。“……我沒事,你們不要進來?!彼酒鹕?,聲音沒有絲毫發抖的痕跡,面無表情扯了衛生紙,蹲在地面上一點一點擦干凈血跡。走出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出異樣,只是手上還在往外滲血——他凝血功能也不是很好,不過倒也沒到生病的程度,只是傷口放在明面上看著比較嚇人而已。安迪大呼小叫拎著醫藥箱跑過來,那樣子仿佛是自己親哥哥受了傷。太夸張的表演往往只能感動演員,而作為觀眾的郁子堯坐在一旁冷眼看著。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雙更我可以我能行第6章第六章夜晚才是這座城市正劇上演的時候,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人們總要想盡各種辦法放松。夜市里燈火通明,連接成串的橘色小燈泡散發著明亮的光。三個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的大男生屈腿坐在燒烤攤的小板凳上,看上去有些違和。這種地方,郁子堯已經挺久沒有來過,自從郁建安去世之后,祁濯就帶人把他領走了,在祁濯住的公寓附近是根本找不到這樣的地方。抬頭不遠處就是整個城市的CBD,高樓林立,大部分都是玻璃墻面的大廈,裝飾用的燈光亮著,照得夜空上的星星全部黯然失色。“HW的總部就在那邊?!卑驳享樦糇訄虻哪抗饪催^去,眼睛亮了亮,一邊小口嘬著珍珠奶茶,一邊含含糊糊地說話,“只要成功出道了,不管咖位大小,都能在那座樓里有一間自己的工作室?!痹谀亲髲B里面有一個屬于自己的位置,坐著才能安穩。言下之意,練習生的身份并不長久,對于HW來說,他們只是一堆備選商品,如果有更好的出現隨時都可以丟棄。郁子堯抬頭看了一眼,沒有吭聲。他去過HW的總部,確實是一座漂亮的大樓。去到那里是為了和祁濯確定協議內容。按理來說,祁濯和郁建安之間的協議并沒有告知他的義務,但祁濯像是受夠了他三番五次的追問,直接帶著他去看了協議。“照顧你,直到你能有自己的經濟收入方式,獨立生活?!蹦悄腥烁觳矒卧谧烂嫔?,雙手交叉,神色泰然。郁子堯瞪著眼睛逐行上面的條款,對于郁建安的行為非常不能理解。原來他在他爸心里也并不是沒有一點地位,至少到死了、要分遺產的時候,這老頭子還能想起來自己還有這么個大兒子。可如果要關心他,那早干嘛去了?遲到的關心沒有一點益處,反而讓郁子堯心生反感。“他只是怕我搶了郁容的東西?!庇糇訄蚝仙蠗l例,白紙黑字如同成群的螞蟻爬行,光是看看都已經讓他頭暈腦脹。他已經成年,而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才不到十歲,郁建安要防著他,他怎么會想不明白。不過,也正因為想得太明白了,郁子堯越看這份文件就越覺得心寒。這個畸形的家庭已經讓他身心俱疲,他巴不得這個家散得越徹底越好,他只想拿錢走人,可郁建安把他這條路也斷了。祁濯仍舊是那副雷打不動的樣子:“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br>“你不缺錢?!?/br>“對?!?/br>“那你為什么非得在意這個狗屁的協議?”……“子堯,這家店的烤串特別配啤酒,要不要來一打?”賈宇舟的聲音將他的思路喚了回來,郁子堯一愣,沒有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