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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人靜的異國他鄉、酒店套房......蘇呦呦不敢往下想了。顧淮深見蘇呦呦站著發呆,笑了笑,一下把他拽到懷里,“這次,我已經準備好了......而且不會有人來打擾了......”我的花期已經到了,能和你授粉了。蘇呦呦忽然被拉拽,六神無主、心頭巨震,正想開口解釋點什么,又聽見顧淮深說道,“我們去你房間......”顧淮深說著,喉頭上下滾動,甚至還吞咽了一口口水。蘇呦呦身上綿薄的睡衣已被拉扯得變形,一邊的肩膀全部露了出來。眼睛里水霧還沒有完全消散,還帶著半睡半醒時的朦朧。櫻粉般的小嘴上殘留了一點水漬,顯得那么軟綿、柔滑、嬌嫩......讓人迫不及待想品嘗一番......顧淮深把蘇呦呦抱起,輕車熟路地向主臥走去,同時,封住了那早已肖想已久的嘴唇。“唔......”蘇呦呦徹底懵了,悚然睜大了雙眼。這個吻不像拍攝吻戲時那樣小心謹慎、溫柔克制,一開始就似暴風驟雨般急切,將蘇呦呦打得措手不及、毫無招架之力。他拼命地把顧淮深的舌頭趕出去,還要抽空呼吸避免窒息。在慌亂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已經落到了自己的床上,雙手被扣在頭頂,腰被緊緊地環住,動彈不得。“吻技還是沒過關?!鳖櫥瓷畎烟K呦呦完全掌控,吃吃地笑。“淮深哥......”這個時候,蘇呦呦終于清醒地認識到,他如果再不反抗,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樣的事。這個對他照顧有加、親手指導他演戲的、德藝雙馨、德高望重的藝術家,正在吻他,拋開了劇情的束縛,吻得認真又纏/綿,極具侵略性。火車已經徹底脫軌,拉不回來了。而他現在能做的,只能跳車!蘇呦呦終于開始劇烈掙扎。顧淮深好不容易熬到殺青,房間訂好,一切準備工作做好,熬夜趕戲,沒想到臨到關頭,這個什么勞什子頒獎典禮又把他的小花苞急招到千里之外的大洋彼岸。氣得他一口氣沒有緩過來,差點閃了他的大花蕊。現在頒獎典禮結束,他日夜兼程趕了過來,已經顧不得許多,只想把懷中的小花苞揉軟了、揉散了嵌進懷里。洛杉磯的深夜,五星級酒店的套房里,只剩下被無限放大的接吻聲,在空曠的房間慢慢發展、壯大。“呦呦,乖,哥哥輕輕的......”顧淮深也察覺到自己粗魯的動作可能會把小花苞弄疼,放開了他雙手,扣在腰間的手也松了一點。蘇呦呦發現鉗制松懈,單手捂住嘴巴,雙腿使勁往上蹬,用力往外鉆。“淮深哥,你等等,你先停一下,我有話要說?。?!”顧淮深楞了一下,蘇呦呦趁機從他懷里鉆出來,連滾帶爬地抓著被子,滾到床的另一邊。他的衣服已經被全部撩了起來,本來只穿了一條寬松的小褲,也被扯得變了形,圓滾滾的屁股露出大半截。蘇呦呦胡亂扯了一把衣服,越扯越亂,干脆不管了,直接裹到了被子里。此刻的蘇呦呦,像一只作繭自縛的蠶寶寶,更逃不脫了。顧淮深在他身上看了一圈,強忍住再次撲過去的念頭,喘著粗氣哄道,“呦呦,怎么還在叫淮深哥,叫哥哥好不好?”蘇呦呦快速將被子纏在身上,準備跳到地上,才發現被子的另一端被顧淮深拽在手里。“你,你先放開......”蘇呦呦拉著被子,快哭了。“對不起,呦呦,我剛剛嚇到了你?你別慌,哥哥坐著不動,慢慢聽你說,好不好?”顧淮深放開手,極盡溫柔地哄道。蘇呦呦緩了一口氣,感覺舌頭被親麻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來,“停,先停......你往后退......往窗那邊退,對,再退......”顧淮深臉上掛著紳士般溫和的笑容,按照蘇呦呦的要求往后退,眼神卻似餓了大半年的老虎,恨不得將蘇呦呦立刻吞到肚子里。“淮深哥,你這是,還沒有從里抽離出來?”蘇呦呦緩過勁來,整張臉紅得嚇人,裹著被子的身體也被捂出一層毛毛汗。“抽離出來了?!鳖櫥瓷蠲摽诙?。這時,他也察覺到一絲細微的、與他的想法背道而馳的事實。不過他沒有開口,靜靜地等著蘇呦呦詢問。“那你為什么還對我......這樣?”蘇呦呦臉上驚恐未褪,顧淮深才發現,他臉上的紅暈不是來自于害羞,有一大半可能來自于驚慌。顧淮深想說,你是我的小花苞,我當然要對你這樣,還要那樣,各種各樣。不過看到蘇呦呦驚恐的表情,還是變了個說法。“你......以為我還在演戲?”顧淮深問道。“嗯嗯?!碧K呦呦趕緊快速點頭。“我現在沒有演戲,”顧淮深說得干脆利落,隨帶分析了他這么做的理由,“你之前在劇組對我毫不設防,還摸我的臉,捏我的手,請我吃飯約會,和我吃同一只冰淇淋......完完全全把我當成了你的——男、朋、友!”“那,那那那都是為了拍戲,我我我,我那是在入戲?!碧K呦呦把舌頭擼直了,斷斷續續地解釋道,“請你吃飯是為了感謝你,不是約會。冰淇淋被咬了,不能浪費......”顧淮深:“......”這回,換顧淮深沉默了。顧淮深不復剛開始的輕松愜意,身體開始慢慢僵硬。“淮深哥,這都是你教的??!”蘇呦呦記憶力超好,立刻復述顧淮深之前對他說過的話,“你讓我在拍戲期間無時無刻代入角色,把你當成真正的戀人。假裝和你談一場戀愛......”“你還說,你還說——”蘇呦呦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顧淮深,覺得他的情緒不太穩。還是大著膽子說出了最最誅心的一句話:“——演戲的事,不能當真!”顧淮深臉上的笑慢慢地淡了,蘇呦呦每說一句,就將他的理智往上拉回一分,最后理智回籠,臉卻緑了個徹底。“你......之前一直在演戲?”顧淮深問道。“是啊?!碧K呦呦小聲回答,“難道你不是嗎?”“我不是?!鳖櫥瓷顢蒯斀罔F道,“我沒有演戲,我對你是認真的?!?/br>在蘇呦呦瞪著大眼睛,一臉震驚的表情中,顧淮深娓娓道來,“認真把你當成男朋友來對待,認真地把你當成男朋友來親......”他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沒有咆哮,也沒有怒火,甚至沒有變化音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