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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阻擋在前面的人。習景輝和蔚瀾修為相當,卻抵擋的分外艱難,一個失去理智胡亂攻擊,一個無法對好友用盡全力,這場不公平的戰斗,孰勝孰負并未可知。陸孟源看著被心魔纏繞的蔚瀾,心中不免愧疚,是他的到來,讓劇情走向不受控制,亦是開始的心軟和妥協,沒有及時離開蔚瀾的身邊,導致蔚瀾出現心魔,將上神逼至如此的心魔,一著不慎可能便是隕落的下場。當局者迷,在心魔的世界中,真正深陷其中是很難自己看破的,那份執著,足以將心智吞沒,失去理智。何曾是陸孟源的過錯呢,一切的發展,并未順著他的想法,不過是自然發展的不可抗拒罷了,在蔚瀾回來,攔下妄圖拍碎晶源的那一刻,一切便已注定。蔚瀾不知,陸孟源亦不知,那次陸昂的出現,帶來的到底是怎樣的隱患,蔚瀾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出不來,陸孟源是完全不知這個世界還會出現心理入侵。每個世界,尤其獨特的發展,存在著各個世界屬于自己的特色,在未曾出現奇怪現象的時候,習慣性的會將思維限定在世界中,不去做過多的無用的聯想。原劇情中,蔚瀾是沒有出現過心魔的,上千年的時間,足以將承受力鍛煉的足夠強大陸孟源的生機雖小,但只要未斷絕生機,便還有治療的希望,以此讓蔚瀾產生心魔,著實荒謬了些,那和二三十的毛頭小伙子有何差別,歲數是白漲的,上神是白修成的?上次的大戰,蔚瀾一家被卷入其中,面對父母為此隕落、弟弟分離不知生死的境地,蔚瀾都挺了過來,為什么還會因為陸孟源的事生出心魔,甚至成為困住他的牢籠,面臨著隕落的危險。任何事情的結果,都存在源頭的,cao縱著故事的結局。其實,蔚瀾的心魔,并不是一朝一夕產生的,積累崔人亡。父母的死、弟弟的分離是開始,真正引起蔚瀾種子發芽成長的,是陸昂的那番話,重生一場,陸昂的心機和智謀,是時間壘出來的積淀。陸孟源的搶占身體,打碎了陸昂的如意算盤,讓他付出那么大的代價,付出靈魂的傷害,才凝結出實影來挽救自己的性命,怎能讓曾經叱咤幾千年的陸昂甘心呢。自然是極盡一切可能,去消散怒火,有什么比趁機打擊罪魁禍首的哥哥和前世的生死仇敵,更能消氣的,既然拼著靈魂損傷出來了,不做些什么,陸昂是不甘心的。敵人有可能最了解你的人,陸昂可能未曾達到這種程度,卻知道如何去踩蔚瀾的痛腳。真真假假的敘述著蔚澤的時,不遺余力的讓蔚瀾對弟弟的境遇感到難過,并將這一切的過錯,以潛移默化的方式扣到蔚瀾頭上。深知,想象出來的,才是最可怕的,在引導的過程中,陸昂并未過于詳細的解釋蔚澤所經歷的過程,給了蔚瀾足夠的想象空間。身為弟控的蔚瀾,發散的思維果然如陸昂所料,從頭至尾的想了一遍弟弟離開他后的生活,延伸出了無限可能,這些可能還都是往壞的方向發展,自責和愧疚一直折磨著蔚瀾。在陸昂靈魂未受傷的時候,陸孟源勢弱,在與其搶奪身體主控權的時候,靈魂陷入沉睡,若是聽到陸昂和蔚瀾的對話,定會察覺出陸昂的話里,存在著的心里暗示。陸昂自學成才的在心理誘導上有了不小的建樹,根據蔚瀾的心理,逐一擊破,將心魔的種子催熟,澆灌著它成長,隨著蔚瀾的日思夜想快速生根發芽,成長到直到下一個臨界點來臨的時候,只需要心中在意的再次出事,便會積累爆發,成為參天大樹,直接毀了蔚瀾。時間不多,陸昂抓緊機會,將隱患留下便回到蔚澤身體,至于會不會奏效,陸昂是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的,反正已經刺激了一番蔚瀾,報了些仇,無論他的誘導成不成功,陸昂都自信蔚瀾會死在他的手上。重生一回,陸昂到底留下了些東西,埋下的禍根,足以給蔚瀾致命一擊。心魔可借助外力祛除,但首先是心魔的根源,親自入蔚瀾心境,到達將蔚瀾困住的地方,將所有的執念打碎,當執念不再是執念,一切看開的時候,心魔才會死亡,蔚瀾才會得救。陸孟源從系統查到解決方法,以靈魂進入蔚瀾心境夢處,只是這樣的話,原本能夠支撐幾年的身體,失去了靈魂的滋養會加快潰散,不知最后到底能支撐多少日子,希望蔚瀾的心魔解決的夠快,能支撐到他回到這具身體。斷了的枯木樹枝,破損的盔甲殘骸遍地都是,到處是殘垣斷壁,一打眼便看出被血腥殘忍的戰爭洗禮過,大悲之名是由千萬的生靈的隕落得來,曾經是魔界戰爭的主戰場,除了的埋骨亦有各族的犧牲。原來,蔚瀾的心魔誕生至最初始的傳送之地,這是劇情線中原主的終結,亦是前世原主的噩夢,陸孟源并不知道陸昂對蔚瀾做的引導,但見如今的景象,不免猜到了幾分。心魔的種子,竟是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種下了嗎?陸孟源知道,必然是陸昂說了什么,才有現在的心魔。陸孟源四下觀望,尋找著蔚瀾的身影,幾個魔驚慌的從身邊跑過,跌跌撞撞似有魔鬼在追,在心境夢處,一切的活物,皆是主人的幻想構建而成,存在于幻境,誕生于幻想。劍氣將跑在前面的魔,絞殺的一干二凈,蔚瀾拿著劍,擊殺著存在于幻想中永遠也殺不完的魔,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遠處,雖離得遠,但陸孟源知道,那定是原主在蔚瀾心中的幻影。將魔絞殺之后,蔚瀾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朝著“蔚澤”走去,那道身影越來越近,蔚瀾心中的開心和空虛越多,那是弟弟,該開心才是,蔚瀾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才繼續邁步。現在的蔚瀾,不知從何來,只知為何來,腦中的記憶已經混亂,記不起很多事情,比如在父母死后,將他們分開傳送,他是如何知道弟弟在大悲的,又如何來的大悲等等。回憶不起便不去回憶,弟弟就在眼前,蔚瀾不想讓不重要的事情,打擾到他,心魔的存在,讓蔚瀾故步自封,不愿前進一步。陸孟源不能放任蔚瀾這樣走下去,前面的那道幻影,是蔚瀾生命終結亦不會追到的身影。上前抓住蔚瀾的胳膊,晃了晃,陸孟源說道:“哥哥,還記得我是誰嗎?這里是你的心魔幻境,在我們分開后,你去了神界,還記得習景輝嗎?他還在外面等你呢,哥,你醒醒?!?/br>源頭最容易喚醒陷入心魔之人,蔚瀾感受著被抓著的手腕上的溫度,聽著耳邊熟悉的聲音,眼睛一轉,灰蒙的眼神略微清亮些許,說道:“小澤,哥哥終于找到你了?!弊プ£懨显吹氖直?,蔚瀾激動的搖晃著。蔚瀾并未從幻境中完全脫身,將陸孟源當做了幻境中人,雖未完全清醒,對陸孟源來說,哄騙著蔚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