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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死得不好看。葬禮那天,沈庭和邵人承都去了,沈庭再怎么說也是沈家人,和沈岸兩人一起站在靈堂里給來吊唁的客人鞠躬答禮,邵人承則和鄧如心一起坐在一旁看著。鄧如心的眼睛腫得像核桃,看樣子沒少哭,葬禮上,只要有人進來她就捂著臉哭,沈庭被她哭得心煩,他怕邵人承不舒服,想讓他先回去,邵人承卻說:“沒關系,我等你一起?!?/br>沈庭搖了搖頭,“晚上我可能要守夜?!?/br>邵人承說:“找人守吧,沒必要?!?/br>沈庭想了想,點頭,“好?!?/br>邵康安是在臨近中午的時候到的,一身黑色正裝,只身一人走進靈堂,為沈良上了一炷香,沈庭答禮的時候,他拍了拍沈庭的肩膀,說了一句:“節哀?!?/br>沈庭點了點頭,沒說話。邵康安走到邵人承面前對他說:“出去走走?”邵人承拒絕了,“我陪庭庭?!?/br>邵康安面色不好,看樣子最近諸事不順,但在人家的靈堂又不好發火,便憋著一肚子氣走了。下午,客人很少了,但他們還是留在靈堂里沒有走,直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來了一個人,這人沈庭不熟,邵人承知道,是金泰。金泰外貌周正,氣色也不好,眉間陰郁甚重,像是遭受了重大的挫折,沈庭想起了他兒子金逸豐前段時間賭博輸錢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又或許是想到多年老友故去,打擊有些大。金泰吊唁過之后,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邵人承,張了張嘴,似乎是有話要說,但最后還是沒說出口。沈良的葬禮一共兩天,第一天吊唁,第二天火化和下葬,下葬的時候,鄧如心哭得撕心裂肺,恨不得跟著沈良一起去,要不是沈岸在一旁扶著,她連站都站不穩。這是一個陰天,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好,包括沈庭。和沈岸母子打了個招呼,沈庭就打算和邵人承一起離開了,剛走到公墓大門口,他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電話里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沈庭先生你好,我姓方,是你父親沈良先生的代理律師,我知道葬禮已經結束了,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來一趟我的律師事務所,我會代表沈良先生向他的家屬宣讀遺囑?!?/br>路上,沈庭問邵人承:“你說他會在遺囑里說什么?”邵人承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去聽吧,聽了就知道了?!?/br>沈庭趕過去的時候,發現沈岸母子竟然已經到了,鄧如心的眼睛還紅著,但是已經沒在哭了,情緒似乎也隨著沈良長埋土下而穩定了下來??吹缴蛲ズ蜕廴顺?,她有些驚訝,但是沒有過多地表現出來。見人都到了,方律師把大家帶到一個小會議室里坐下來,他從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開始宣讀里面的內容:“沈良先生把其名下52%的沈氏股份平分成兩份,分別給沈庭和沈岸,每人繼承26%?!?/br>話音剛落,會議室里傳來刺耳的椅子和地板摩擦的聲音,鄧如心猛地站起來,尖叫道:“這不可能!阿良說過,股份全部留給小岸,怎么可能會平分給沈庭那個賤種?!”“沈夫人,注意你的言辭?!鄙廴顺谐谅暤?,聲音不大,卻有一股令人膽寒的威壓,“我的律師就在外面,你要是再這樣,我可以告你誹謗?!?/br>方律師這時說道:“遺囑走的是正規法律程序,上面有沈良先生的親筆簽名和手印,你們可以拿去鑒定?!?/br>“我不信!”鄧如心現在的情緒看上去比在葬禮上還要激動,她指著方律師道,“你是不是沈庭的人?你是不是被他收買了?你被他收買了對不對?你們是一伙的!你們串通好了來騙我們沈家的財產對不對?!”方律師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顯然不擅長對付這種情緒失控胡攪蠻纏的女人,他說道:“我是個律師,我可以為自己的職業cao守做擔保,希望沈夫人也能為你說出的話負責?!?/br>“我要負什么責!你們就是一伙的!你們就是想貪圖我們家的財產!遺囑我不會接受的!我會去法院告你們!”沈庭從坐下后就一直沒說話,眼前的一幕就像一出鬧劇,他是冷眼旁觀的觀眾,吵得他頭疼,完全不想參與其中。鄧如心瘋了似的吵個沒完沒了,方律師嘆了口氣,正要說話,沈岸這時說道:“媽,算了,給他就給他吧,沒關系?!?/br>“怎么沒關系!”鄧如心瞪著他,“那本來就是你的東西!”“媽,你別急,”沈岸說,“你忘了嗎,當初爸創立沈氏的時候,外公出了力,為了表忠心,爸爸給了外公5%的股份,這5%的股份外公已經給我了,現在在我手上,5%加上爸爸留給我的26%,一共是31%,我還是沈氏股份最多的人,沈氏由我說了算?!?/br>他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桌子中央,“這是我的股權證明,你們可以看看是真還是假?!?/br>既然他敢這么說,那必定是真的,這一點沈庭不會懷疑。他對沈氏沒有野心,沈氏誰說了算他也不關心,想到這里,他覺得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站起來想走,邵人承卻在這時開口了:“那可真是不巧了,你有5%的額外加成,庭庭也有?!?/br>邵人承敲了兩下桌面,會議室的門從外面打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進來,將一份文件恭恭敬敬地放到邵人承面前,說:“這是以沈庭先生的名義收購的10%的沈氏股份的股權證明?!?/br>邵人承說:“10%加上26%,一共36%,沈氏的話語權在庭庭手里?!?/br>“這不可能!”沈岸和鄧茹兮同時叫道,沈岸說,“你們從哪弄來的?”“哼!”邵人承冷笑,“你們沈氏如今風雨飄搖,還需要我費心從哪弄?我只要開個價,多的是急于出手的?!?/br>沈庭終于回到狀況內,接著邵人承的話道:“沈氏因為你虧掉八千萬的事早就傳開了,現在沈氏的股份因為你變成了燙手山芋,說實話,我還真不稀罕?!?/br>“你……”“哦,對了,”沈庭不讓沈岸說話,“我會通知股東們明天上午在沈氏大樓開股東大會,把你虧錢的事跟大家做一個清算,哥,你可一定要來哦?!?/br>說完,他站起來,不顧沈岸有如實質的殺人眼刀,推著邵人承就出去了。回去的路上,沈庭把收購股權證明翻了又翻,問邵人承:“你什么時候做的這些?怎么我一點都不知道?”邵人承說:“沒跟你說是覺得沒必要,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也不想要,我做這些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你看,今天不就用到了嗎?!?/br>什么狗屁以防萬一,明明這些都在他的掌握中,還以防萬一,說得跟自己多無辜似的。不過沈庭當然不會跟邵人承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