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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漆黑,邵康安和柳薇的房門緊閉著,門下透出燈光。沈庭覺得奇怪,邵人勝被送進了醫院,邵康安和柳薇卻毫無反應,既沒有來質問他們,也沒有去醫院看顧。若說昨晚邵人承連夜被送去醫院邵康安沒有過問一句,他還能理解,畢竟邵人承如今雙腿殘疾,難當大任,對邵康安來說,邵人承是枚棄子,不足以讓他付出關心。但邵人勝還健康著,柳薇也還受著寵,外界傳聞邵人勝是邵家下一任準當家,這樣的一個兒子進了醫院,邵康安和柳薇怎么能不聞不問?除非……除非他們根本不知道邵人勝受傷了。他忍不住看了身旁的邵人承一眼。發現邵人承也在看他。“怎么回事?”他用氣音問。“他們不敢說出去?!鄙廴顺姓f。沈庭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邵人承是說張嫂和司機不敢把白天發生的事情告訴邵康安和柳薇。所以邵康安和柳薇的確還不知道邵人勝受傷住院了。也虧了邵人勝平時常在外花天酒地夜不歸家,這才能瞞過去。邵人承不管他在想什么,轉動輪椅要往張嫂房間去,被沈庭一把拉住,“別麻煩了,我來做吧?!?/br>說完,他直接朝廚房走去,打開冰箱尋找能用到的食材。“吃面怎么樣?”沈庭拿了兩個雞蛋和一卷掛面出來,還有一把青菜和幾根小蔥。“可以?!鄙廴顺袑Τ缘牟惶?。“你去那邊等一會兒,做完了我叫你?!鄙蛲グ褱佔纤旁诨鹕蠠?,又取了煎鍋來煎雞蛋。邵人承沒動,沈庭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沈庭動作麻利,看得出來這些事情沒少做,邵人承看了一會兒就轉動輪椅出去了。沈庭把兩碗雞蛋面端到餐廳桌上,去客廳找邵人承,發現他正坐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星星點點的山景,不知道在想什么。沈庭走到他身后,輕聲道:“人承哥,面好了,過來吃吧?!?/br>邵人承轉過半個頭,“知道了?!?/br>兩人面對面坐在只開了一盞吊燈的餐桌前吃飯,沈庭手藝不錯,簡單的雞蛋面做得又香又鮮,邵人承吃得很認真。沈庭先吃完,放下碗筷后就坐在餐桌前看著邵人承。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目光,邵人承抬起頭,“客廳電視柜下面有藥箱?!?/br>“嗯?”沈庭不解。邵人承說:“你臉上的傷,去上點藥吧?!?/br>沈庭這才反應過來,抬手摸了摸下午被邵人勝擦到的地方,有點腫,還有點疼。“如果不想一覺醒來毀容,就去擦點藥吧?!鄙廴顺杏终f。哪有這么嚴重,沈庭覺得有點好笑,但他還是去了客廳,找到藥把傷處仔仔細細地抹了一遍。回來的時候邵人承已經把面吃完,連湯都喝得干干凈凈,沈庭把碗筷收進廚房的水槽,正要洗,邵人承說:“放著吧,明天張嫂起來會收拾?!?/br>沈庭沒有勉強,擦了擦手,推著邵人承往樓上去了。回到房間,沈庭問他:“要洗澡嗎?”邵人承“嗯”了一聲,打開柜子找睡衣。沈庭進浴室幫他放洗澡水。調好水溫,沈庭出來幫邵人承把睡衣拿進浴室放好,然后問他:“我幫你洗澡,你愿意嗎?”原本沒抱多大希望的,沒想到邵人承竟同意了:“麻煩你了?!?/br>第18章洗澡沈庭把邵人承放在浴室穿衣凳上,蹲下來為他脫衣服。浴室里燈光在熱氣的氤氳下有些朦朧,沈庭低垂著眼睫,目光落在自己解邵人承衣扣的手上。因長期缺乏鍛煉,邵人承的皮膚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他的手指所經之處,是一種沁入骨髓的冰涼,和這具身體的主人一樣。沈庭替他把上衣脫完后,開始解邵人承的褲子,他先把手指放在褲子系繩上,發現邵人承沒有阻止,便利落地解了抽繩,在本人的配合下,利落地幫他把褲子扒了。沈庭將全身赤裸的男人抱起來放進裝滿水的浴缸里。他蹲在浴缸邊,取了塊毛巾替邵人承擦身,邊擦邊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人承哥你以前都是自己洗澡嗎?”邵人承沒應聲,就在沈庭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開口了:“任回訂婚了,不方便?!?/br>言下之意就是,任回訂婚之前都是任回替他洗的。“以后我幫你洗?!鄙蛲フf,末了還補充一句,“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叫我,我幫你做?!?/br>邵人承說:“合約里沒有這一條?!?/br>沈庭說:“沒關系,這條是附贈的,就看在……看在你給我那么多聘禮的份上?!?/br>邵人承輕輕“哼”了一聲,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沈庭把毛巾遞給他,“前面你自己洗,我現在幫你洗頭,你把頭往后仰?!?/br>作為一個被照顧的,邵人承還算聽話,他仰起頭靠在浴缸上,沈庭輕輕托起他的后腦勺,用手撩水把頭發弄濕。邵人承的頭發不長不短,是可以隨意打理定型的長度,且發質松軟,摸上去很舒服。沈庭取了點洗發露,用手指輕柔地梳理著一頭黑發,比對待自己還要溫柔。邵人承全程閉著眼睛,看上去像是睡著了,沈庭看著他眼下的青黑,微微笑了笑,拇指落在太陽xue上,而另外四根手指則并攏著貼在他的后頸。邵人承睫毛猛地一顫,沈庭當沒看到,十指發力,用自己認為適合的力道替他按揉。“夠了?!鄙廴顺型蝗槐犻_眼睛,目光沉沉地看著他,“沖吧?!?/br>“好?!鄙蛲ヒ姾镁褪?。洗完澡,沈庭用浴袍把邵人承裹起來抱到床頭坐好,又回浴室拿了個吹風機出來,問他:“幫你吹頭發?”這次邵人承拒絕了,“我自己來?!?/br>沈庭把吹風機插好電遞給他,“你慢慢吹,我去洗澡?!?/br>等沈庭從浴室出來,邵人承已經鉆進被窩睡下了,沈庭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最后嘆了口氣,拿著吹風機回浴室把頭發吹干,然后關燈躺到床上。他的殘腿丈夫還沒有睡著。沈庭能感覺出來。但是誰也沒說話。就這樣過了兩天,轉眼到了周末。周末上午,邵人承早起去了公司,沈庭吃完早飯就把自己關在房里碼字,臨近中午時,雜志社的同學給他發了一條微信消息,內容是一個酒吧的地址,還有時間,沈庭回了個“好”,然后靜下心來繼續搞他的創作。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叮囑張嫂晚飯別做他的,張嫂自然不會多問,同在飯桌上吃飯的柳薇則問道:“小庭晚上有約會?和人承?欸?不對啊,康安說晚上公司有應酬,人承沒時間約會吧,他沒和你說?”沈庭淡淡道:“不是和人承?!?/br>“不是人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