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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出來。“我在下面等著好了?!背貎葎傩α诵φf:“順便喝點酒?!?/br>*池內勝自覺離開自然讓無慘滿意,至于意思意思的挽留?這東西無慘根本不知道。月牙想著池內勝在下面也好,也就沒有拒絕。最后兩人面對面坐在茶桌旁,屋內的燭火幽幽地閃著光,將室內照耀成溫暖的橘黃色。“會泡茶嗎?”無慘拿起身前的茶壺,將一小勺茶葉輕輕放入茶壺,泡茶的動作繁瑣,但在無慘的手下這些繁瑣的動作卻優雅的像畫。月牙應當是不會的,因為他沒有學過這些的記憶,但是看著水月的平靜地倒茶的動作卻忽然覺得熟悉。“我不會?!?/br>但是無慘笑了笑,工具遞給了月牙,肌膚相觸帶起一陣的酥麻。“我教你?!?/br>第一次是不熟悉的,但是隨著無慘的動作指引,月牙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動作慢慢地從生疏變得流暢自然了起來,好像經歷過千百回一般的熟練。茶水很香,喝進嘴里還帶著淡淡的苦澀,溫暖的水順著喉嚨緩緩地流入了月牙的肚子。無慘看著月牙心情很好,剛才月牙泡茶的動作他在還是人類的時候看過不知道多少回,很顯然月牙也發現了自己的奇怪之處。慢慢來吧,總會恢復正常的。但是沒坐多久,無慘卻敏銳的嗅到了月牙身上沾染著的淡淡的花香,那味道再熟悉不過了,那是對鬼來說如同劇毒一般的紫藤花的香味。它能使鬼暈眩,昏迷,最嚴重還會直接置鬼于死地,如果說稀血會讓鬼如上癮一般沉醉,那么紫藤花對鬼來說就是催命的劇毒。當然,這種東西只針對普通的鬼而言,對無慘來說自然是沒有什么大用處的。“你身上很香?!?/br>無慘放下手中的茶杯說,像是平時聊著家常一般說道:“身上是帶了什么東西嗎?”月牙還想著這么久了無慘也沒有什么反應,是鬼的可能性應當是不大的,于是抿了抿嘴然后揚起了笑容說道:“是的,是紫藤花香囊?!?/br>月牙將香囊拿了出來遞給了無慘,彎起了眼睛。“你要嗎?”月牙白皙的手心里躺著一包紫色的香囊,濃郁的紫藤花的香味正源源不斷的從里面逸散出來,雖然現在一時半會兒這個香囊對無慘暫時還產生不了什么大影響,但是時間久了就不一定了。而且現在,月牙要把這個紫藤花香囊給他。無慘嘴角的笑容微不可察的一僵,但是為了不讓月牙發現他還是伸出手接過了這個香囊,紫色的香囊上繡著一串紫藤花,倒是很好看的樣子。無慘大概是不知道的,他剛才和死神擦肩而過。不過拿著這個紫藤花香囊對無慘來說也算是自殺的一種奇怪方式?第56章如果有人要問身為一個鬼卻要隨身帶紫藤花香囊是什么體驗。這種問題讓無慘本人來回答再好不過了。大概就像普通人類明明知道砒/霜吃了會中毒卻不得不吃的情況吧,雖然紫藤花的效果在無慘身上發揮的慢,但也不是沒有效果。最重要的是無慘還不能拒絕。月牙身上帶著的紫藤花香囊的香味漸漸發揮出來了,無慘強作鎮定地將香囊接過然后放到了一邊,鼻端滿是紫藤花的香味讓無慘不得不屏住呼吸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和月牙正常交談。太艱難了,這對無慘來說。喝進肚子里的茶水好像和鼻子里嗅到的紫藤花香味混合在了一起灼燒著無慘的胃,這種感覺讓無慘心里稍稍有些焦灼。“啊,對了?!痹卵老袷窍肫饋硎裁此频恼f,然后從袖子里拿出了昨夜無慘為他付的柿餅錢。“昨夜,謝謝水月小姐你的幫助了?!?/br>明明上一刻還送了代表特殊情誼的香囊,下一刻的舉動卻像是在劃分清楚界限。月牙看著面前的水月原本嘴角的微笑扯平,但還是伸出手接過了月牙遞來的銅錢,月牙總感覺水月是不開心的。他隱隱明白水月的意思,但是他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和水月有什么發展的。于是他只能保持沉默。*無慘心情不佳,空氣里濃郁的紫藤花味讓無慘有些忍不住了,于是他看著月牙出身試探性地詢問:“我感覺屋子里有些悶,我去開一下窗子?!?/br>月牙不置可否,眨了眨眼睛對無慘說:“好的?!?/br>于是無慘從榻榻米上起身,走到窗子旁還帶了些迫不及待的意味,窗子被無慘推開,屋外新鮮的空氣瞬間涌進了屋子里,將屋子里原本帶著濃厚的紫藤花味的空氣帶走了一部分。這下好多了,無慘心里松了口氣,原本稍稍有些不佳的臉色恢復如常,他轉過身朝自己的位置走去,他還想試探一下月牙對于過去的記憶。“月君泡茶的手藝很熟練?!睙o慘抬眸看著月牙,輕聲說道:“這可不像沒有學過泡茶的樣子?!?/br>月牙當然是沒有學過的,月牙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在地獄他那里有哪些閑情逸致去學泡茶,整天多的是堆積如山的公務等著他去處理。更何況,他其實并沒有多愛喝茶。“我……不太記的。我并不愛喝茶?!?/br>月牙眉頭微皺,想著自己這泡茶的手藝從何而來,那些隱藏在迷霧中的記憶影影綽綽,卻始終無法展示出全貌。“是經常給別人泡茶嗎?”水月忽然出聲詢問臉上沒什么表情讓月牙看不出什么,“我還記得那晚月君似乎把我當做另一個人了呢?!?/br>說到這里像是覺得有趣,水月勾起嘴角露出了幾分真心實意的笑意。“應該是月君很重要的人吧?!?/br>無慘這樣說,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心安理得的很。他看著月牙,那雙紅眸倒映著橘紅的燭光,這一刻竟然顯現出別樣的溫柔之色。“我……不太記得了?!?/br>月牙沒法對這樣的無慘升起心防,猶豫片刻像找到了可以傾吐的對象一樣,對著無慘將自己這幾日夢到的夢境說了出來。“大概,我好像經常給他泡茶?!痹卵垒p聲說,他還記得自己在夢里做的事。不止是經常,幾乎每天都要給那個看不清臉的人泡上不知多少次的茶水,而且茶水永遠是最適宜入口的溫度。月牙看到水月嘴角翹起,好像忽然開心了起來。“哦?”水月看著他說:“還有呢?”“我總是夢到一個人,我看不清他的臉,只知道他有一雙玫紅色的眼睛?!?/br>說到這里,月牙停頓了片刻看著含笑坐在對面的水月猶豫著說道:“就像……你的眼睛?!?/br>與其說是相像,不如說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