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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他自然知道無慘是什么意思,無非就是想讓他自盡,來證明自己是真心實意的忠誠于他。所以說,他就是個神經病。月牙心中這樣想到,然后面不改色的接過了無慘遞給他的短刀。“來吧,向我證明吧?!睙o慘嘴角噙著笑意,彎起的眉眼里卻深藏著冷意。他一句一頓的說:“向我證明你甘愿為我而死的決心?!?/br>但是月牙并不恐慌,反而是帶著一種心滿意足的笑容說道:“如果這樣便能讓大人感到開心喜悅的話,月牙便已經感到十分幸福了?!?/br>說罷便握緊了手中的短刀朝自己的脖子劃去,溫暖的鮮血隨著傷口噴涌而出,飛濺的血液濺到了無慘的臉上然后順著他的眉骨緩緩的流下。鮮血順著月牙的傷口緩緩流出,室內里充斥著鮮血的味道。“這樣,大人會開心嗎?”月牙斷斷續續地說道,手還捂著脖子上的正流血的傷口,然后就這樣躺在榻榻米上昏死了過去。“哈…”無慘壓著聲音笑了一聲,顫抖著指尖伸上了臉頰上溫熱的血液,仿佛能感受到血液中殘留的溫暖。“當然…我當然開心?!彼哉Z地說道,嘴角的弧度難以抑制地擴大。然后,鬼舞辻無慘狠狠的掀翻了擺放著湯藥的卓袱臺,卓袱臺和碗罐與地面相撞發出巨大的響聲,足以引起外面等待著的其他傭人的注意。“大人!發生什么……”侍女匆匆忙忙的拉開拉門,乍一看便被飛濺了滿地鮮血的場景和倒在地上昏死過去的月牙嚇到失語。“大…大人!”侍女發出一聲尖叫。“你叫什么!”無慘沉著臉看向一臉恐慌的侍女,“去叫醫生來,把他給我救活?!?/br>我要他永遠的陪在我身邊,直到我死,也該陪著我下地獄。第4章月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當他睜開眼的時候,望著天花板神色還略有些茫然,身下的床褥和被子都帶著柔軟的觸感和讓人舒適的清香,在空氣中還漂浮著乳白色的霧氣,月牙輕輕的吐息,好像呼吸間都帶著淡淡的藥香。這藥香本是安神靜氣的,但是因為脖子上的傷口,月牙無法沉下心來感受這藥香,只覺得呼吸之間都帶著刀割一般的痛楚。不僅如此,他現在只覺得口腔里仿佛是龜裂的土地,喉嚨干澀發癢,幾乎說不出一句話。“水……”月牙動了動自己的嘴唇,盡量用最大的聲音呼喊著,但即使是這樣,他的聲音還是細如蚊蚋。“啊,你醒了?!币粋€女孩正端著水盆小心翼翼地朝月牙這里走來,直到看見月牙已經睜開的雙眼,她有些驚喜的喊了出來。月牙微微偏過頭,視線中的女孩還有些模糊不清,他沒法分辨這是誰,但是聽那個女孩的反應,她似乎是認識自己的。他怎么會在這里?月牙這才想到,眼睛環顧四周,看到的都是陌生的擺設和裝飾,一桌一椅都擺放的極為規整潔凈,但是,這并不是他的屋子。他的屋子狹小|逼仄,只有簡單的木桌和整齊的疊在一起的褥子和棉被。畢竟,一個傭人而已,不需要你和其他人住在一起就是天大的好事了,還奢望住什么富麗堂皇的屋子嗎?可他就是不甘心。同樣是人,為什么有的人天生住在深宅大院、仆從成群,而有的人卻食不果腹衣不保暖,甚至賣兒賣女?“水……”月牙再次說道,他好像能感覺到喉嚨里有火在燃燒。那女孩才反應過來,匆匆忙忙地跑到了一旁的矮桌上倒了一杯水送到了月牙的嘴邊。月牙貪婪的喝著水,但是小小的一個杯子怎么足夠?不過呼吸之間,杯中的清水已經見底。看出了水不夠,那女孩這次把整個茶壺都拿了過來,月牙抓緊了茶壺的把手,如饑似渴的吮吸著清涼的茶水。等到喉嚨中那陣干涸的感覺消失,月牙才稍稍恢復了些神智。視線變得開始清晰起來,月牙這才看清楚了這個女孩是誰。就是那天原本被選中要作為鬼舞辻無慘侍女的姑娘,雖說他離開之后就再也沒見過她,但是他記憶力還是不錯的。“這里是哪里?”月牙忍不住問道。他不知道這里是哪里,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鬼舞辻無慘所舍棄了,如果真是那樣,那么毫無疑問,他所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月牙放于被子上的雙手狠狠地攥緊了。那女孩沒察覺到月牙瞬間有些陰沉下來的目光,興高采烈地說道:“你可終于醒了,你是不知道,我在醫生這里看到脖子被劃了好大一個口子的你,我都要嚇死了?!?/br>“對了,你脖子還疼嗎?”那女孩喋喋不休地說。“幸好你送來的及時,而且傷到的部位也不嚴重,醫生醫術高超把你救過來了?!?/br>月牙神情懨懨,只是聽著那女孩說話,聽到那姑娘說脖子上的傷口時,月牙低垂著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哪有什么巧合,一切都是必然。他不知道暗中觀察過那位小少爺多少回,就是為了摸清楚那小少爺的性格。而且他也清楚怎樣下手才能不會危及生命,那傷口看著出血量多,實際上只要救治及時性命并沒有大礙。沒等到月牙回應,那女孩又作出一副神神秘秘地樣子,壓低聲音對他說:“你滿身是血的被人從那位大人的房間里抬出來,好多人都在說你惹怒了那位大人,所以大人要把你腦袋砍下來?!?/br>“不過那位大人卻命令醫生要用力全力把你治好呢!”月牙本不欲開口,直到聽到了那女孩所說的話,原本略有些陰翳的眼神略微恢復了清明,月牙心頭一松。原本攥緊被子的手也微微xiele力。如果真如這個女孩口中所說的那樣,鬼舞辻無慘命令醫生全力為他救治的話,那么他這步毫無疑問是正確的。他成功的讓鬼舞辻無慘留下了深刻的記憶,在這成群的面對著鬼舞辻無慘只會瑟瑟發抖的仆人中,他毫無疑問已經算是十分不同了。這遲來的好消息讓月牙不免有些輕松,視線轉向敞開著的門,月牙又迅速的收了回來。他伸出手緩緩地摸了摸脖子上纏繞著的紗布,嘴角揚起了曾在夜間對著鏡子練習了無數次的笑容。溫柔而明媚。那姑娘看著月牙的笑容有些傻了眼,不過片刻臉頰就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她心想,這個人可真好看啊,“不是?!痹卵篮鋈婚_口,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唯有沙啞的聲音與這外表不太相同,仿佛一座珍貴而完美無瑕的瓷器上突兀的裂痕,讓人忍不住心生遺憾。“什么?”那女孩結結巴巴的回答,完全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