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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琰感覺鼻子有點癢,不著痕跡看了顧停一眼——小東西,乖一點。顧停:……殿中氣氛并未因尤貴妃的笑聲緩和,建平帝對此提議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指尖搭在龍椅,再次看向霍琰:“鎮北王覺得呢?”霍琰就更剛了:“皇上有意體恤自是極好,然婚嫁大事,當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臣下萬萬不敢擅專,要問過祖母方能決斷?!?/br>把太極又推了回去。而且合情合理,規矩的讓別人挑不出錯來?;翮m父母雙亡,家中祖母尚在,建平帝要是敢,就直接下賜婚圣旨,不敢,問也得問太王妃,問小輩自己什么意思?傳出去會讓人笑話的。建平帝沒再說話,神色明顯不悅。尤貴妃又開始圓場,圓融氛圍:“唉呀,瞧我們只顧著自己說話,都忘了這邊一位了,你可是姑藏王府小王爺?怎么同鎮北王一起進的宮?”先是晾著讓人心急,再待以突如其來的熱情——她在不著痕跡套話。可惜她不知道,孟楨可不是什么自亂陣腳心眼賊多的人,他就是個耿直小可愛,有模有樣的拱手行了禮,脆聲答道:“回貴妃娘娘的話,我叫孟楨,是姑藏王弟弟,可我不是什么小王爺,我哥哥還沒有生兒子呢,我一人上路走著無聊,剛好進京前遇到鎮北王,就一起來了?!?/br>十分誠懇,十分純真,不僅糾正了對方的問題,還給出了理由,只是偶遇哦,誰多想就是自己腦子有病哦。尤貴妃:……太子微微皺眉。立刻有太監站出來,聲色俱厲:“大膽,怎么跟貴妃娘娘說話呢?”孟楨嚇的一縮,可憐巴巴的看向顧停:“我,我說錯了么?”顧停搖搖頭,目光安慰:沒事,說的很好!小孩委屈可憐,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看的大殿眾人一臉不忍。建平帝:“好了,他還小,還是個孩子呢?!?/br>尤貴妃感覺自己更委屈,本宮又做錯了什么呢!不就問句話么!她眼梢危險瞇起,不對,這幾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不好對付。經過顧停眼神微笑暗示,孟楨小手拍了拍胸脯,嗯,應該沒事了!停停那么聰明,說他沒錯肯定就沒錯噠!尤貴妃感覺孟楨更難對付,她得再想個法子,話音又轉向霍琰:“皇上召你們來京同賞上元燈火,本是好意,不想聽說你們這一路很不安定,遇到了一些不大好的事,比如刺客?”霍琰眼神淡淡:“勞貴妃掛懷,幾個小毛賊罷了,順手就能解決,算不上什么大事?!?/br>“是么?”尤貴妃眼神突然鋒利,“宜昌侯府小公子可不是什么毛賊,聽說這回遇到鎮北王,很受了些委屈——”顧停眼睛一瞇,怎么宮里連這件事都知道?難道這趟偶遇他和霍琰都想錯了,并不是意外,就是別人故意安排好的?霍琰則立刻朝建平帝行禮:“臣請皇上責罰宜昌侯府!”眾人一默。這又是什么戲?鎮北王你膽子是不是太肥了點?霍琰一臉正氣:“貴妃娘娘言說宜昌侯府小公子受了委屈,臣路遇那位公子也覺不妥,他身邊沒有護衛,遇事沒有人理,似是全無長輩,沒人關心,若之后回京途中委屈艱難,定是侯府保護不力!宜昌侯府乃是京城世家,如此家宅不寧,不護子息,還惹的宮內貴人跟著擔憂,該罰!那位小公子看起來至少十七八歲,換成普通百姓早已娶妻成家,獨擋一面,他一個大好男兒被家中如此輕視教養,行走在外竟還能‘受委屈’,可見無能至極,宜昌侯府如此教養規矩,更該要罰!”大殿瞬間安靜,鴉雀無聲。這張嘴說瞎話,顛倒黑白,扭轉乾坤的本事……別說尤貴妃不高興,建平帝臉上都掛不住了。太子適時站出來,往前一步:“世人命數,有人苦,有人富,鎮北王何必言硬如此?心疼自己枕邊人乃是人之常情,可俞小公子不過稍微同顧公子鬧了兩句不愉快,并無大礙,王爺當時就護了自己人,讓俞小公子倍感委屈,而今何不退一步?御前如此放言告狀,是不是不太好?”他嘴里說著責備的話,實則語氣并不嚴肅,看起來相當和緩,氣氛就嚴肅批評變成了‘孤在提醒你’——眼下形勢不好,認個慫沒什么損失。這是什么意思?顧停若有所思,是在套關系么?太子還有些隱晦,二皇子就更直接了:“太子此話不妥,若一切結果皆是因俞小公子口不擇言而起,豈能因他家世出眾就輕輕揭過,反而怪罪別人不懂眼色不懂事?”他眉目一派方正大氣,朝建平帝行了個禮:“兒臣以為,鎮北王遠道而來,一路奔波本就辛苦,對京城人事又不熟悉,我能反該要多多體諒,不要總是挑剔才好?!?/br>“啪”的一聲,茶杯蓋正正掉在茶杯上,尤貴妃素手輕揚,冷笑一聲,音色微寒:“所以倒是本宮的錯了?”二皇子正正行了個禮:“兒臣不敢,只是就事論事!”三人大戲,顧??吹哪坎晦D睛,妥了!眼下形勢再清楚不過,尤貴妃和太子是一撥的,宜昌侯府是她們的人,就算不是,也是和她們利益相關的人,二皇子才敢這么理直氣壯的懟!對于霍琰,大家的態度很微妙,建平帝肯定是不爽的,但目前沒有任何動作,也看不出心思,尤貴妃就比較明顯了,一邊仗著身份圓緩氣氛,一邊夾帶私貨就想為難霍琰,太子因和尤貴妃利益同盟,應該要向著尤貴妃,可鎮北王名頭太大,分量太重,他并不想完全放棄這份人脈關系,姿態就有些曖昧。二皇子就沒這忌諱了,拉攏的光明正大,偏架幫的理直氣壯!顧停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這種事他都能看出來,霍琰只會看得更清楚,遇到難題一定要記得好好利用??!尤貴妃很不高興,今天就是要杠這件事,手指一指霍琰:“鎮北王怎么說!別人只是嘴上調侃了兩句你的人,你就讓人受這么大的委屈,是不是有點過分!”氣氛似乎一瞬間,變的劍拔弩張起來。霍琰拱了手,眉目仍然淡淡:“臣三歲開蒙,五歲熬打筋骨,第一次上戰場感受時將將十歲,及至今日,臣記得最清楚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