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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自己喜歡上他。此時停手,分開,是最好的節點。吃完早飯,放下筷子,顧停就讓吳豐立刻收拾東西。吳豐怔了一瞬:“還是要走?”顧停頜首:“嗯?!?/br>“什么時候?”“明日,見過他之后?!?/br>顧停視線停在窗外天空,畢竟人家說了,明日會來。第二天一早,霍琰就來了。顧停仍然愛搭不理,一身勁勁的,干什么都懶洋洋,開口就是抬杠,情緒激烈的生氣吵架確也沒有,表態非常明顯:我仍然在生氣,且需要時間消氣,你最好別理我,不然我可什么都干得出來!只要他不走,霍琰就松了口氣。今天的鎮北王十分隨和,任打任罵,你摔了筷子他都親自替你拿一雙新的來,再體貼沒有了。離開前,還十分誠懇的問顧停:“你幾天能消氣?”顧停瞇著瞇,伸出了三根手指頭:“三天內,我不想見到你,懂?”霍琰懂,這是小東西給出的最終懲罰,他最好乖乖聽從,否則以后別想消停。鎮北王以為達到了目的,認真的遵守這個君子之約,完全沒想到三日后再來,人已經跑了。和上回一樣,什么東西都沒帶,只要是他給的,顧停一樣沒要,別說后院庫房沒打開過,連除夕夜搬到溫泉房‘暫放’一懷寶貝們都沒挪過地方!霍琰牙都快咬碎了:“查!”他還親自駕馬,立刻去了城門。小東西要走,肯定出城,他不可能真的全無防備,早早就交待了下去,注意出城人特點,盯緊了,不能讓人跑掉??蓡栠^四道城門,守衛都說沒有遇到和顧停年紀相仿相貌相似的人出城。顧停其實很好認,那日守城罵戰,幾乎大半個九原城的人都認識了他,再加他長的好看,說句不好意思的話,九原氣候不怎么樣,養出來的人都有點糙,別說大男人,小姑娘長得像他那么好看精致的都少,皮膚還那么白,真的過城門,守衛只要不瞎,就不可能看不到。再加這幾日年節,百姓們都在城里熱鬧拜年走親戚,少有出城遠行的,人數基底本就不大,漏網之魚什么都有點難。可霍琰知道,他的小東西太聰明,心眼絕非常人,真的打定主意要走,什么招都能想得出來。果然,再細細盤問,卡著最后一次見到顧停的時間點,還真問出來了點不一樣的。東城門守衛沒見到顧停主仆,但過了一輛馬車,是當爹的帶著女兒出城走親戚,當爹的蓄著胡子,看起來就是個尋常人,不好看也不難看,車里的姑娘瞧著十七八歲,眼睛水靈靈的還有點好看,就是皮膚微黃有點可惜……守城幾日攏共就瞧見了這么一個長的好看的,他記得十分清楚,可別人出城走親戚又沒犯錯,哪哪都不可疑,當然不會攔。霍琰握鞭子的手扣緊,下頜繃成一條線。什么爹爹帶女兒出城走親戚,那蓄著胡子的爹就是吳豐,好看女兒就是顧停!還男扮女裝,小東西為了防他,真是什么招都想出來了!不管怎么說,結果都是明明白白的,顧停走了,這次是真走了,三天前就走了!從王府里跟出來的鎮北軍士兵看向霍琰的目光相當失望,以樊大川為首:“王爺不是說,這次顧公子一定會留下么?”結果還是走了,要你有什么用!霍琰翻身上馬:“本王現在就去把他追回來!”追回來好好打一頓屁股,看下回還敢不敢不聽話!“王爺不可!”“鎮北王接旨!”一眾士兵還沒把霍琰攔下來,城外就來了一支隊伍,一道尖銳聲音砸到現場一片安靜。“吁——”霍琰勒繩停馬,因動作過于激烈,馬身甚至高高揚在半空,換了別人早就被摔下馬了,他卻安穩無事,還能安撫的馬瞬間安靜。可真是沒想到這樣的意外。城外隊伍瞬間來到面前,帶頭的是個面白無須的中年太監,細眉小眼,看起來頗有些猥瑣膽小,明顯很怕鎮北王,還是梗著脖子走到他面前,強撐著行了個禮:“咱家萬喜,多年前曾有幸見過王爺一面,至此難忘,今番前來是為宣旨,還好沒有錯過,給王爺道喜了!”霍琰視線掠過他手里的檀木盒子,眼梢微瞇:“喜從何來?”萬喜看看四周左右,陪著笑臉:“這天寒地凍的,宣旨也不太合適,圣上也問候了太王妃她老人家,不知王府在何處?”天地君親師,不得不敬。霍琰死死看了城外遠處良久,終是勒馬換了方向:“回王府!”鎮北兵開道,萬太監也不必愁方向了,跟著一路去了鎮北王府。接下來就是接旨那一套,王府眾人更衣,擺香案,跪,聽萬喜傳旨。皇上在圣旨里關懷了了鎮北王一家人,從老到小挨個的夸,對鎮北王本人更是溢美之詞不斷,各種滿意,好像君臣如何相得,感情多深似的,末了,嘆了一口氣,說不見霍愛卿久矣,甚為想念,突然想起京城上元佳節的燈極美,想與君共賞,愛卿不要耽誤了,現在即刻出發,帶著家人到京城來見朕吧。“臣霍琰,接旨!”霍琰接過圣旨,眾人才隨他一起站了起來。夏三木人精,笑瞇瞇看著萬太監:“敢問公公,這家人的意思是——”萬太監雙手抄在袖子里,慢條斯理:“當然是鎮北王的家人?!彼暰€快速的往太王妃和霍玥霍玠身上轉了一圈。夏三木視線冷下去:“公公一路辛苦,還請這邊休息,喝盞熱茶?!?/br>“騎了這么久的馬,是有點累,”萬太監倒不推辭,只看了眼霍琰,“休息一下不礙什么,只是這路程遙遠,時間有限,王爺還是快些的好?!?/br>霍琰當然知道這話在催,所有人都知道,樊大川抹了把光頭:“怎么辦?”韋烈也慌:“還帶家人一起,狗皇帝沒安好心!”他刷的拔出刀,一臉戾氣,一副想殺人的樣子。“慎言!”霍琰當即肅容,指節重重敲了敲桌子,“只說家人,沒說闔家,就是沒必要都去?!?/br>韋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