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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聞的絕望,他四肢并用,拼命掙扎。妖王說你不可以殺我!不可以!美人冷笑,骨刀刺穿皮rou,手腕一轉,即將剜破頭骨時,一道映天雪寒的白光撞飛骨刀!堅固的骨刀斷裂成兩半,飛射向美人布滿蛇鱗的臉。美人卷身一躍,蛇尾拍飛骨刀。骨刀“刷一一”一下,飛旋著往白光出處去。氣勢洶洶的骨刀即將刺穿白光時,被一只修長玉手夾住。轉手的主人是個青年,白衣勝雪,衣角精細的繡著耀眼金絲竹紋,清逸出塵。他丟下帶血骨刀,抬眼看向座上的妖王,目光冷冽。“空懷長老大駕光臨,不勝榮幸?!逼萏於似鸸潜?,遙遙向青年一敬。風長安目光投向地面幾個血淋淋的人,冷聲道:“按照約定,放人?!?/br>幾個修士聞言,喜極而泣。然而還沒等他們慶幸死里逃生,戚天笑著說:“不急,本王言而有信,自然會放人??諔验L老,不介意坐下喝杯酒吧?”幾個修士如遭雷擊,耳朵嗡鳴作響。完了,這是想毀約了。風長安掃視一圈周圍蠢蠢欲動,目露兇光的妖,轉身徑直坐下。戚□□那剜rou美人抬了抬下巴,美人笑著恢復正常人形,搖著身子走到桌前,按著酒壺,倒出滿滿一杯紅色液體。“空懷長老,請?!逼萏炫e起酒杯,做了個碰杯的動作,仰頭一飲而盡。風長安端起酒杯,看著杯中的液體。戚天挑了下眉:“放心,不是毒藥?!?/br>風長安笑著放下酒杯:“妖王有什么事就直說,留我下來,不止喝酒這么簡單吧?”“你我淵源頗深,本王好不容易來此一趟,自然要見見老熟人?!逼萏煨χf,“要不然,你以為是什么?鴻門宴?”風長安緘默不言,他看著酒杯里的液體,血酒混合,散發著nongnong一股血腥味,令人作嘔。戚天見他久久不動,道:“怎么,不給本王面子?”笑容瞬間消失,拍掌,“好,可以,你不喝,那就讓人代你喝?!?/br>宴上,一個披頭散發,渾身惡臭的修士被兩個妖押上來。那修士腳步踉蹌,沒走幾步就跪倒在地。“去,把酒端給一氣道盟盟主喝,請他好好品嘗一下,自己的血釀出來的佳釀?!逼萏鞈猩⒌耐伪成弦豢?。這酒……是丁遜的血?風長安看著酒杯,瞳孔一縮,看向丁遜。丁遜跪在地上,衣服干癟的貼在身軀上,凹凸不平,顯然是被割去rou,方便放新鮮的血。“是?!泵廊烁I?,端起桌面的酒杯,走到丁遜面前,拽起他頭顱,笑盈盈道,“君上的話你都聽見了吧,請?!?/br>丁遜咧齒一笑,他轉動著眼珠,兇狠的看著在場的妖,看到風長安時,眼中情緒復雜,下一刻,浮現極其強烈的怨恨。你為什么不喝?!??!喝了會死嗎?!美人見他沒有動作,捏住下巴,生硬的灌了進去。丁遜胃里翻江倒海,惡心直至,扭頭就吐。“給我吞下!”美人狠踹他肚子。肚子絞痛,丁遜哇的吐出口血。風長安坐在桌前,掩在桌下的手攥緊。戚天漫不經心的看著風長安,然后,他站起身,走到場下幾個小妖站著的地方,手指捻起剛從那幾個修士身上割下來的生rou,走到風長面前。“酒不喝,這rou總要吃吧?不喝酒,不吃rou,你來什么慶功宴,嗯?”黑紅的血液順著紋理清晰的生rou滴在桌面,濺在風長安臉上。風長安不動聲色地擦去臉上的血,起身直視戚天:“你到底想怎么樣?”“不怎么樣!”戚天把生rou狠狠一摔,猛地掐住風長安脖子,“要你償命!給本王那千妖部落償命,給本王兒子償命!”周圍妖物聽到信號,拍案而起,團團圍住風長安,露出原型。風長安連聽都沒聽過戚天有個兒子,更別提殺了。他以指做劍,劈開戚天的手,一腳踢飛桌子,“你兒子是誰?我沒殺過?!?/br>桌子上的東西噼里啪啦落了一地,旋轉著朝戚天砸去。戚天一拳砸爛桌子,面孔獸化,雙拳絞上黑色護甲,朝風長安殺去?!澳阏f是誰?!顧青!”“顧青?!”風長安呼吸一滯。他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是顧青。事實上,自從上次仙劍大會后,風長安一直沒有見過顧青。來不及多想,戚天的拳頭已進眼前。他本體是上古兇獸,攻擊力驚人,這一拳,能直接把身體強悍的修士五臟六腑都打碎。風長安一登地面,避開攻擊,同時祭出靈劍。靈劍一分二,二分四,一直疊加到千柄,密密匝匝讓人毛骨悚然。周圍妖一見這場面,立刻手持兵器,想要幫忙。戚天卻是冷笑一聲,化作原型,全身被毛,頭頂有角,角上幾個螺旋,踏碎地面石板。“嘩啦!”一聲,周圍妖被掀翻!等它們再次爬起來,眼前飛沙走石,恐怖的氣息壓的它們不得不退后三尺。湛藍的天空卷起黑色漩渦,黑色漩渦鳴人,無數道劍光穿梭,強大的撕扯力自中心鋪面襲來,眾妖半蹲在地,才沒被卷進去。這二位斗法著實厲害,眾妖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也只能看到黑色漩渦里一陣一陣爆起的白光。“乘現在,走!”丁遜抓住機會,對旁邊幾個痛的欲生一欲死的人吼道。聽到丁遜的話,一個丑陋的八角怪扭曲著身體欲要爬上丁遜的腳,被丁遜一腳踢翻,慘叫一聲,悲壯的卷進黑色漩渦,撕成血絮。“大妖欺負我就算了,你個低階小妖還欺負我!去死吧!”丁遜瞋目裂眥,連滾帶爬抓起地上的骨刀,朝那幾個傻了眼的修士低吼:“傻著干什么?!跑!”幾個修士如夢初醒,忍痛快速爬起,往外跑。注意到人跑了,離得近的幾個妖爬起就追,眼看要抓住這幾人,一道火光劃過,擰斷它們脖子。丁遜本以做好死的準備,聽到動靜,猛地抬頭,對進青年戾氣十足的眼眸中。青年白衣上染滿鮮血,妍麗的眉眼挑著戾氣,柳葉眼睥著他,手中一柄長鞭,鞭上烈火灼目,修羅似的駭人。是云子皈。“滾!”云詡啟唇,冷冷的吐出這個字,轉身躍進黑色漩渦中。“多謝!”丁遜一咬牙,帶著人,轉頭就跑沒跑兩步,他發現周圍風沙靜止了。扭頭一看,漩渦居然變大了一倍,環繞其周的禿鷲被嚇得呱呱亂叫,嘶啞的聲音震耳發聵。丁遜一群人連忙跪在地上,痛苦的去捂耳朵,不料,下一秒,禿鷲一窩蜂的沖下來!“小心!”風長安從漩渦中現身,一劍劈開伏地沖來的禿鷲,“捂住耳朵,不要聽!”丁遜捂住耳朵,對風長安說:“你們小心,我先走了?!闭f著,以血畫符,憑空消失了。跟在他后面的幾個修士瞪圓眼睛,丁遜就這么把他們拋下,獨自跑了?!風長安暗罵一聲,顧不得許多,擋在幾個修士前面,對著下一波即將撲來的禿鷲冷笑兩聲,伸手擦去嘴角的血液,雙手握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