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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冷,不出幾息便將墨硯凍結在冰面,片刻,書桌上的其他東西也因為主人掙扎的太厲害,被掀下來,落在冰面。……“為什么不聽話呢?”解開發帶,云詡輕輕揉著對方勒紅的手腕,“但凡你聽話一點,乖一點,我也不會計較?!?/br>“我討厭你,你騙我,言而無信?!?/br>“你說你不走,結果呢?若是我去晚一步,你是不是就跑了?”“有時候我真想把你掐死在懷里,這樣你哪里都去不了??墒?,我又舍不得,一點都舍不得。世上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唯獨你,不能?!?/br>抬手揉了揉對方的頭,將人環在胸膛里,云詡偏頭看著對方泛紅的眼角,想著對方淚眼朦朧,卻死死咬唇,不吭聲的模樣,把臉在對方頸部,“你求求我啊,我又豈非鐵石心腸,對你,我最心軟……”昏昏沉沉睡去,風長安模模糊糊轉醒,他有些沒緩過神,一時呆在原處。身下是柔軟的棉被,春日溫暖的陽光從木窗射進,地板,乃至床頭,都染上層瑰麗的金光。看了會,記憶回籠,風長安臉色慘白,他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件質地柔和的雪白中衣,不是他原本的衣服。臉色變了又變,風長安狠狠一錘床,打在棉被上,無力且憤怒。撐著床柱爬起,風長安想穿上擱置在一旁的自己的衣服,還沒走兩步,腳下一軟,摔了下去。與此同時,風長安聽到了金屬撞擊聲。這是……風長安瞳孔猛縮,挽起過于長的褲腳,白皙的腳裸上,一條細如繩索的金色鐵鏈,金色鐵鏈上還有個小鎖。鎖龍鏈。※※※※※※※※※※※※※※※※※※※※感謝在2019-11-1319:11:39~2019-11-1520:58: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秦半夏4瓶;傻□□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金絲雀“吱呀一一”木門被人輕輕推開,發出酸掉牙的聲音。春光明媚,萃著那人緩緩走進房間,由于逆光而來,他背后光芒耀眼,溫和的陽光暈染了一地金光。“師尊?!痹圃倖镜?,離他幾步站定。風長安身體不自然的一僵,目光從金色鐵鏈上移開,抬頭冷冷掃他一眼,撐著地面,想要站起。云詡見狀,快步來到風長安面前,作勢要扶,卻被風長安不領情的撇開。欲要扶人的動作僵硬在半空,好一會,云詡收回手,直起腰,眼中情緒復雜的盯著風長安。似乎是昨夜折騰的太狠,他半天也沒站起來,總是半途就軟在地上,拿冰冷又兇狠的眼神咬著自己脖子上的大動脈。云詡可以想象,如果讓他恢復修為,他下一秒就會像牢里困著的野獸,猛地撲出來,跟自己一決死戰、魚死網破。但如果不放出來,這只名貴的金絲雀又會郁郁而終,恨他入骨。放?不放?兩個念頭在腦海里反復打轉,經過一個晚上,控制住自己魔性的云詡,目光落在對方腳裸處露出的金鏈上,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劃過一道紅光。還是鎖著好了。活著,只能是他一個人的;死了,也只能是他一個人的,無論結局如何,終歸是他一個人的。金絲雀,金絲雀好啊,漂亮又名貴,特別是這種野性難馴的金絲雀,最適合關在籠子里養。風長安半天站不起,心中氣瘋了,渾身酸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昨晚發生了什么。云詡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目光讓他感覺是在嘲諷自己。青冥劍早就被云詡奪走了,他現在手頭上,什么都沒有,像極了依附強者生存的可憐蟲。風長安行走修仙界五百多年,自然知道力量的重要性,沒有力量,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能,連死都是奢望。風長安頭一次感覺這么無力,仿佛從云端跌落塵埃,他不再試圖站起,只是坐在地上,半支著腿,下巴瞌在膝蓋上,一言不發。云詡半跪下,要抱他,被他一巴掌打開。風長安偏頭看著云詡,冷聲道:“別碰我?!?/br>“噓,別說話?!痹圃傌Q起食指,抵在他唇邊,壓低了聲音,“你聽聽,外面是誰?”“是空懷長老嗎?”道三千站在院門前,恭敬的問,他聽力極好,故而在風長安說話的瞬間,聽到兩種聲音。他雖未曾見過空懷長老,但聽過子皈長老的聲音,再一合計空懷長老以前扮子皈長老徒弟的聲音,變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風長安神色一凝,撇開云詡的手,整理了下情緒,道:“是,何事?”道三千應道:“尊師派弟子來送請帖,五大仙盟聽說長老您回來了,特邀您前去參與仙劍大會,同其他四派前輩主持大會?!?/br>“好,明白了,轉告宗主,請帖我收下了?!?/br>道三千點頭:“是?!鳖D了下,看向手中請帖,又道:“空懷長老,您在哪里,這請帖需要給您送進來否?”風長安聞言,心中一驚,抬起頭,看向窗戶。菱形窗花只能射進陽光,看不到外頭的場景,風長安被這陽光刺得不由閉上眼,心里微微有些焦急,害怕道三千踏進院中,走到房門前敲門。拿手遮住眼,避開陽光,風長安連忙道:“本長老現在有事,請帖放院門口便是?!?/br>“是?!?/br>道三千沒察覺他話里的不對勁,點點頭,放下請帖,御劍離開?!暗茏痈嫱??!?/br>“讓我猜猜?!毖壑刑S著灼人的火光,云詡待談話結束,才緩緩開口,語氣散漫,“師尊這么著急支開他,莫不是覺得以現在這種狀況見不得人?還是說,你食髓知味,迫不及待的想要再跌入情網?”話語結尾,微微上揚,挑著邪氣。“逆徒!”腦子里名為理智的弦崩斷,風長安咬緊牙關,甩手就是一巴掌。還未扇中,便被人握住手腕,風長安想抽回來,但他渾身沒有力氣,無法實現。云詡握住他手腕,把他整個人往懷里帶,親昵的仿佛一對熱戀中的情人,然而事實并非如此。一個死也要拉著對方,一個魚死網破,天生冤家。“師尊,別著急打人啊,我還有話沒說完,聽我說完再打如何?”放開攥住風長安的手,云詡環住他的腰,道,“仙劍大會聽師尊的意思,是打算去了?”說這話時,云詡的目光在風長安身上游走,從脖子上的紅印一直看到寬松衣領露出的鎖骨,精致雪白的鎖骨上泛著紅印,還有些青紫。真好,全打上了自己的標記,完完全全是屬于自己的。云詡喉結滾動了下,抬起一只手,輕輕落在風長安衣領上,手指不安分的輕扯微拽。風長安心中一驚,按住他的手,扭頭狠狠瞪他,冷聲道:“你干什么!”“不干什么?!痹圃偼V箘幼?,“只是問問仙劍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