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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地說過不會再好了,可陶曉東心里還是覺得自己這事兒做得不太地道。“你們……”唐寧還是有點慌,起個頭又說不下去了,半天都沒說出下文來。陶曉東昨天剛跟湯索言睡了,現在躺在湯索言旁邊,這次電話接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虛。湯索言額頭貼在他肩膀上,放在他肚子上的手,拇指刮了刮。“……沒事了?!碧茖幬丝跉?,又說,“你別介意?!?/br>他這么說陶曉東更聽不下去了,說:“別這么說?!?/br>陶曉東這個電話接得,幾乎能讓唐寧徹底死心。他面對陶曉東不像面對湯索言那么理直氣壯,沒有那種理所應當的態度。這不是能容忍著他鬧脾氣的那個人。陶曉東呼了口氣,把手機放一邊。湯索言又把他往懷里圈了圈,靠在他身上,說:“再睡會兒?!?/br>陶曉東于是笑了:“我睡不著了,你睡你的?!?/br>“那你別動?!睖餮匀χ?,真要睡。幾分鐘之后好像真睡著了,陶曉東看著他,覺得湯索言賴床這事兒跟他本身氣質太反差了,很有意思。湯索言又睡了半小時,陶曉東就陪了半小時,湯索言再次睜眼的時候陶曉東把他叫了起來。湯索言坐起來,說睡得太舒服了。“床舒服?”陶曉東問了句,“還是枕頭?喜歡咱們要個新的拿走?!?/br>湯索言下了地,沒搭腔,只笑了聲。他已經在刷牙了,陶曉東才反應過來,牛仔褲已經穿完了,上半身還沒來得及穿。跟進來,從鏡子里看湯索言,笑著問:“我???”湯索言漱了口,洗掉嘴邊的泡沫,只回了句:“你猜?!?/br>陶曉東身上還都是湯索言昨天磋磨出來的這樣那樣的痕跡,從鏡子里一看還挺唬人。湯索言問:“下午跟我回趟我媽家?”“行啊?!碧諘詵|答得很痛快,站在另一邊刷牙。“說要給你補個生日?!?/br>陶曉東嚇了一跳:“嗯?”“昨天就叫我回去,我說曉東過生日,先不回了?!睖餮运洪_剃須刀的包裝,站在鏡子前邊刮胡子邊慢慢地說著話,“讓你今天跟我一起回,給你做菜?!?/br>“阿姨……知道咱倆的事兒???”陶曉東心說昨天以前我自己都不知道。湯索言說:“上次不是在家里看見了?”“那會兒咱倆也沒怎么啊,”陶曉東還是覺得意外,“叔叔阿姨覺得咱倆是這個關系?”“沒怎么?”湯索言回頭看他,失笑,“敢情陶總一直釣著我呢?”陶曉東趕緊說:“那沒有沒有?!?/br>湯索言讓開地方給他漱口,摸摸他弓起的后背,說:“他們都挺喜歡你,我爸說你踏實,我媽說你招人待見?!?/br>陶曉東漱完口單手洗著臉,洗完帶著一臉水回頭看湯索言,笑得還挺狂:“那你呢?”第51章昨天剛做完那么親密的事兒,現在連問這話都有底氣,小表情張狂得很。湯索言看著他:“這話問的?!?/br>陶曉東彎在那兒挑起半邊眉,聽見湯索言說:“沒有我在前頭,他們也喜歡不著啊?!?/br>陶曉東“噗嗤”一聲笑了,抹了抹臉上的水,笑得聳肩膀。上半身光著,這么彎在那兒洗臉,腰背弓起來,側腰和小腹凹出一個向內的弧度,肌rou和骨骼走向被腰帶截斷遮住。側腰上還有昨天湯索言在某些情動的時候握太狠了按出的指痕,帶著點青,也一起收了半截卡進腰帶,帶了股半遮半掩的旖旎。現在胳膊拄著理石臺面彎著腰笑,腰背小腹也都跟著動,肚子一縮一縮。男人的性感藏在每一個不經意的瞬間,哪怕就只是穿著條牛仔褲伏在那兒洗臉。湯索言抬起胳膊在他凹著的那一彎小窩上抓了抓,說了句:“全家都喜歡你?!?/br>陶曉東美壞了,這生日可真是不白過,收獲太多。下午一起去湯索言爸媽那兒吃了頓飯,待了幾個小時。兩位教授都是溫和的人,說話總給人留一個話口,聊起天來也不累。不去聊那些讓人接不上來或者尷尬的話題,都是日常聊天,說說湯索言小時候的事,說說家里陽臺那些花都養了多少年。這次來跟上回見那就不太一樣了,這次咱有正經身份了,不是上回那樣的準朋友。陶曉東也就是私下里當著湯索言面嘚瑟著狂一狂,真出來了在外頭還是很穩,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沉得下來,也低調。陶曉東說喜歡阿姨調的香熏,于是坐那兒聽著講了半天什么都是什么味道,根本也聽不懂,后來湯索言說:“你說了他也聽不懂,誰能記住那些?!?/br>“挺有意思的?!碧諘詵|說。白教授站起來把家里這屋那屋剩的幾個小瓶都收拾到一起,說:“你倆拿回去吧?!?/br>湯索言從來不主動往家里拿這個,每次都是他爸媽過去的時候帶的,如果這不是老媽親自調的他早扔了。唐寧也不算很喜歡,唐寧不喜歡那股淺淺的藥材味兒。陶曉東連客套著推推都沒,人教授把家里剩的這點都拿來了,家里瓶都倒空了,陶曉東很大方就說要拿走。湯教授找了個小兜給他裝上,陶曉東系上說:“我弟第一次去言哥那兒看眼睛,回來就說醫生身上的味道他很喜歡?!?/br>“家里有人照顧?”說到他弟弟白教授就順著問,“你工作的時候誰照顧他?”“我還有個弟弟?!碧諘詵|說,“他小哥帶他?!?/br>“家里三個兄弟?”白教授還挺意外。“對,還有個領養的弟弟,我老家那邊的,沒有家?!碧諘詵|想起把遲騁帶回來的那年,時間一晃快十年了。兩位老人都看了看陶曉東,老爸說了句:“年輕人心挺善?!?/br>“沒,”陶曉東笑著搖了搖頭,“也有私心。最初就是想著能有個小孩兒跟弟弟一起長大,我照顧不到的時候他不至于身邊沒人?!?/br>這也是真話,陶曉東不是菩薩,他自己都活得這么累了,哪還有精力撿個可憐孩子養。最初真就是圖這個,都是為了陶淮南。“確實心善?!睖餮院戎柙谂赃吘徛暤?,“曉東幫了很多人?!?/br>湯索言經常能想起來在西藏那回,陶曉東為了一個算得上陌生人的患者在房間門口等他,兩人那晚就著紙杯簡陋地喝著茶,陶曉東有些無力地說了句“有心想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