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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陶曉東一眼認出來這是上次在地庫的那個家屬,這次看起來很憔悴,雙眼通紅。“你干什么???”陶曉東擰著眉問。湯索言拿了手機過來換鞋,聽見他跟人說話,問:“怎么了?”陶曉東反手要關門,不想讓湯索言出來。湯索言沒讓他關上,走了出來??匆娔侨说臅r候也很意外。“不是,你站這兒干什么?”陶曉東臉色很不好看,一直擋著湯索言不讓他動,想讓他回去。那男人嘴巴動了動,聲音很?。骸皽t生……你是騙了我吧?”湯索言推了推陶曉東,不讓他擋著,陶曉東沒動。湯索言跟對方說:“不管你要說什么,這都不是說話的地方,我不會在我家門口跟你進行任何交流。你可以去醫院找我?!?/br>“你就是騙我……你們當醫生的心都黑了,在我們身上沒錢賺了就不再管了,你們只管那些能賺到錢的……”那男人直直地盯著湯索言看,“你騙我,我傻了才信你?!?/br>他的眼神讓陶曉東很不舒服,他堵在家門口的事也挺恐怖的。陶曉東雖然心理上挺同情他,但這會兒確實反感占了更多,他煩躁地說了句:“你趕緊離開這兒?!?/br>“我愛人走了,昨天下葬了?!蹦悄腥说椭^,鬢邊的一點白發讓他看起來顯得滄桑,“你們太冷漠了,我們是特意奔著你們來的,奔著湯索言醫生才轉診過來的,可是你們不給我們治……”他這顧著自說自話,從兜里掏出一個小本,朝前走了幾步,指著它說:“這是我愛人的火化證,你們不收,她現在火化了……你們怎么這么勢力?你們眼里只有錢對吧?”陶曉東推開他,把他推得又后退兩步。這人只顧著自說自話,手里拿著火化證絮絮地說著話。他走上來陶曉東就把他推開,力氣很大。湯索言被他擋著也出不去,后來叫了他一聲:“曉東?!?/br>陶曉東回頭看了他一眼,皺著眉,湯索言安撫地看了他一眼,陶曉東才側了側身沒再擋著。湯索言先是給物業打了個電話,讓他們上來處理。隨后跟那位家屬說:“你冷靜一下。你愛人離開我很遺憾,但我們確實無能為力。你愛人第一次來門診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你說過這個結果,你當時是接受的?,F在你反復來找我,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還是那句話,有事去醫院找我,這是我家。你剛失去親人,我不想報警處理這事,你自己走吧?!?/br>湯索言說話的時候那人還很安靜,湯索言話一說完,那人突然把手伸進了兜里。陶曉東反應很快,他迅速上前一步又擋在湯索言面前,很防備的姿態。陶曉東擋得很嚴,湯索言推不動。“曉東?!睖餮园櫫讼旅?,“起來?!?/br>陶曉東不聽他說話,對方拿了張紙又低聲絮叨著走過來的時候陶曉東伸出胳膊擋他一下,不讓他繼續過來。那男人抬手就在陶曉東帶著夾板的那只手上砸了一下。陶曉東瞬間白了臉,一腳踢在他腿上。那人砸在電梯門上“嘭”的一聲悶響。湯索言急了,用的力氣大了點,直接掀開陶曉東:“跟你說了別擋著我!”陶曉東肩膀在墻上磕了一下,湯索言死擰著眉,捉住他手腕去看他的手。這一早上的事太讓人煩躁了,無論是堵在門口的這個人,還是陶曉東一直擋在他前面。看過陶曉東的手湯索言又回頭去看那個陷在自己思想里的男人,電梯門在這時正巧開了,物業這單元的負責人帶著兩個保安上來了。了解了情況后問湯索言想怎么處理,湯索言冷著臉說了個“報警”。“他這是第二次來了,他怎么進來的?登記過?”湯索言問物業人員,“他想找我就能直接站到我的門口是嗎?”物業人員連連跟他道著歉,說他們會調查核實,以后門崗會加強審核。那位家屬頭也不抬,問他話時回時不回,多數時間只顧著自己低聲說話。湯索言醫院里一堆事,他沒時間等著警察過來調查,這事就全交給物業處理了。湯索言很明顯是生氣了。陶曉東沒怎么見他生過氣,這樣徹底冷著臉的是頭一次。倆人下去坐進車里,陶曉東叫了聲“言哥”。湯索言問他:“手疼得厲不厲害?”“沒事兒了,”陶曉東看了眼自己的手,“就剛才那一下,過去就沒感覺了?!?/br>湯索言看看他的臉,和他頭上的汗,轉開頭不看他,只是皺著眉說了句:“沒句真話?!?/br>他啟了車,車里安全帶的提示音在滴滴的響,陶曉東心里想事沒注意,湯索言提醒了句:“安全帶?!?/br>陶曉東沉默著扣好,過會兒說:“我真沒事兒,言哥?!?/br>湯索言沒回話,車里挺久都是安靜著的狀態。一直到車停在醫院停車場,湯索言才說了句:“下車?!?/br>湯索言先去科里一趟,交代了一下。然后帶著陶曉東去骨科拍片。陶曉東一直說不用,他自己去就可以。湯索言說:“沒事,我帶你去?!?/br>“我又不是找不著,你該工作工作啊?!碧諘詵|也不愿意,“就拍個片我還能拍不明白么?”陶曉東有點著急,湯索言這段時間一堆事,天天都忙不過來,這因為他的手還得耽誤工作時間,等會兒還得查房。湯索言步速挺快,陶曉東跟他走著,突然抓了他胳膊,皺著眉說:“你趕緊回你那兒,我不用你跟著?!?/br>湯索言站住了,看他。陶曉東又重復了一次:“你快回去?!?/br>湯索言問他:“不用我?”陶曉東知道他可能不太高興,但是跟讓他耽誤工作時間陪他拍片比起來陶曉東寧可他生氣。于是點頭說:“不用?!?/br>湯索言也點了點頭,轉頭走了。沒有湯索言陪著沒什么方便能走,陶曉東只能自己掛號去排隊,坐那兒一看前面還好幾十號,叫號屏幕上連他名字都找不著。這些號夠他排到下午的。陶曉東嘆了口氣,去自動販賣機里買了瓶水,往叫號區一坐,坐得穩穩當當的,沒幾個小時到不了他。然而他也就坐了十五分鐘,突然出來個小護士,問:“哪位是陶曉東?”陶曉東出了個聲。她說了句:“跟我過來吧?!?/br>陶曉東一想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跟著進去,插了個隊。還是上次那位大夫,笑呵呵地打了聲招呼,開了單子讓他去拍片。骨頭倒是沒